隨著金光的再次閃耀。


    兩人被這股能量猛然推倒雙雙跌落。


    似乎傳國玉璽正在抗拒兩人想要掌控自己的意誌。


    巨大能量讓兩個男人在空中翻飛幾圈後落在了兩側。


    道長隻是輕微接觸過日冕的光芒就感覺手臂酸軟無力。


    他明白秀吉的情況自然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為什麽我會在這玩意中看到那麽久遠的記憶畫麵?”


    薑太虛將自己的所見簡短的敘述給塵南。


    男人略微沉吟後迴答道:“這東西的材質應該含有磁性礦石的雜質在其中,內部的能源提供了能量讓這東西在運行的時候就像是一盤磁帶一樣記錄著周圍的畫麵和聲音。”


    塵南的迴答很有道理。


    但此時即使得到了答案也並不能讓這場紛爭終結。


    終於斬殺掉最後一隻猴怪後寒冰長刀硬聲斷裂。


    疲憊不堪的女孩終於支撐不住險些跌倒。


    斷刀被當做半根拐杖撐在身體的後方才勉強讓自己腳步穩住。


    “結束了嗎?”


    臉上沾滿血汙的張可心轉過身來看向道長。


    在她的身後全部都是被斬殺殆盡的猴怪。


    斷肢殘臂盡情揮灑在地麵之上。


    她的身後就是屍山血海。


    而她的麵前則是需要保護的男人。


    “還沒有,那大王八要和咱們搶玉璽。”


    “真是讓人火大。”


    女孩顫顫巍巍迴到塵南身邊一個踉蹌便跌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過度用力讓本酸痛的肌肉開始出現了紅腫的跡象。


    關節的過分使用導致現在隻是輕微的轉向都會出現輕微停滯感。


    “不要灰心,最起碼現在咱們看到了最終結局。”


    塵南轉頭看向那些被殺死的猴怪。


    剩餘的怪物早已去啃食巨猴的屍體。


    林老道也處理完了身邊的怪物一瘸一拐的朝著蛇蛋的方向走去。


    “最終結局?”


    張可心自然是沒聽到剛才塵南與薑太虛的對話。


    但薑太虛告訴她阿靈王的棺槨就在扶桑神樹之中的時候讓女人免不了驚訝萬分。


    薑太虛的目光在傳國玉璽與秀吉的身上遊動。


    兩人都在較著勁看誰先沉不住氣。


    那塊日冕射出的能量波震動了兩人的身體。


    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送死。


    一旦再次出現被擊退的場景可就要麵臨另外一人的拚死一擊。


    誰也不敢率先行動。


    日冕在慢慢的旋轉漂浮之中朝周圍放射揮灑了金色的光芒。


    這像是唿吸一般若隱若現的金芒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


    “這件事即將塵埃落定,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你們不要泄氣。”


    塵南自知無法提供任何幫助隻能暗自祈禱神明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但神明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祈禱並且從骨堆之中慢慢站了起來。


    就像是從沼澤地中慢慢噴湧的沼氣一樣突破了水麵後露出了腦袋。


    隨後這個身體也從骨堆之中冒了出來。


    掉落的蛇骨相互撞擊發出了噠噠聲。


    “日冕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許染指。”


    麵具男的聲音像是在地底遊蕩的惡魔一樣發出了自己的警告。


    聽他的口氣似乎對於剛才從上麵掉下來的丟人事十分惱怒。


    “先到先得,你得往後排。”


    石井秀吉再次出擊。


    既然自己打不過這個該死的家夥那麽如果奪得日冕的話還有一戰之力。


    薑太虛咬著牙也跟著被動前進。


    倒是麵具男似乎對他們的搶先一步並不擔心。


    也不知他是對自己力量的絕對自信還是距離太遠無法搶先一步。


    傑西卡有些焦急的看著薑太虛對著塵南問道:“塵大哥,道長不會出事吧?”


    “不用擔心,剛才嚴林讓這個家夥丟了麵子也讓我清醒了許多,我發現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什麽問題?”


    “這個家夥並不是無法戰勝,他隻是看起來能量非凡,除去那些光環以外其實他也隻是一個脆弱的人類而非神明。”


    不可戰勝的濾鏡被打破以後似乎這個男人也並沒有那麽可怕。


    但他所散發出的那股氣勢仍然不容小覷。


    “看起來你們已經發現了小楠的秘密。”


    一個讓人忍不住轉過頭去的聲音迴響在他們的腦後。


    當他們迴過頭的時候楚鈺已經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他們不遠處偷聽著幾人的談話。


    看到大家轉過頭來看向自己。


    楚鈺歪著自己可愛的小腦袋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原本坐下休息的張可心聽到這說話的聲音仿佛是受驚的貓科動物立刻彈跳著站了起來。


    麵對自己的母親她選擇橫起了那把沾染血液的寒冰斷刀。


    “對自己的母親揮刀相向,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哦。”


    “廢話少說,你想做什麽?”


    張可心感覺自己的眼淚早已流幹。


    再次麵對楚鈺的時候她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相遇之時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現在的女孩已經可以平靜的與她對話。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自己握刀的手仍在微微顫抖。


    “為什麽不客氣點呢?也許你會有事需要求我也說不定呀。”


    “那我求求你趕快離開這裏,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


    張可心看著這個年紀幾乎與自己相仿的女人還是不敢相信她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原本應該被歲月蹉跎的皮膚竟然在視覺上比自己還要水嫩。


    這實在是讓人不可置信。


    “我可以走,但小塵南可是會死在你的懷抱裏的。”


    楚鈺將頭歪過去看向塵南。


    他現在氣息十分微弱但還是強忍著昏迷的衝動抬頭看向楚鈺。


    “那……那……”


    張可心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有些哽咽似乎有話要說。


    楚鈺打斷了她後笑道:“你想讓我救救他?”


    “是的,請你救救塵南。”


    “語氣不好,重說。”


    “請你救救塵南。”


    張可心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楚鈺的目光隨即轉向那把斷刀。


    張可心心領神會的將斷刀扔在腳邊。


    “態度不對,重說。”


    “夠了,不要求她……”


    塵南在後麵不忍心的出聲阻止。


    他不想這個驕傲的女孩內心再受到任何摧殘。


    “是我不對,請您救救塵南。”


    張可心低下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


    原來已經流幹眼淚的雙眼再次濕潤起來。


    “主人……”


    一直躲在陰暗處的小白貓此時從楚鈺的腳邊走了出來。


    它一直在楚鈺的身後隱藏著自己的身影。


    尤其是麵對曾經的夥伴時更是感覺到了羞愧。


    它不算是個逃兵。


    但卻在某種程度上背叛了同伴。


    “這裏可沒有你說話的份哦。”


    楚鈺出言製止冰原虎的意見發表。


    但小白貓依舊口吐人言道:“對不起,請您救救塵南吧。”


    “如果你能救塵南的話,我越願意求你,雖然我在你眼中可能並不重要。”


    嚴林從後麵站到了張可心的身旁輕輕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隨後直直的跪了下去。


    對他而言尊嚴是唯一能打動對方的武器。


    即使自己尊嚴不值錢也要一試。


    “你以為這樣做就會改變我的想法嗎?你的尊嚴真的很低廉。”


    楚鈺並沒有因為一個大男孩在自己麵前跪下求救而有所動容。


    相反的是她繞過了幾人走進了塵南。


    張可心緊張的想要從後麵跟上來但塵南卻出聲阻攔道:“沒事的,她要是想跟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的話早就動手了。”


    “你為什麽認為我就不會殺掉你呢?”


    “我能感受到那個家夥想讓我死,但你卻不是。”


    塵南的眼神往麵具男的身上飄去。


    他很清楚對方在刺穿自己的腹部之時確實是想要自己的命。


    但不清楚的卻是為什麽自己沒有當場暴斃而亡。


    “小楠確實想你死,隻不過這個老糊塗錯誤估計了你的實力。”


    楚鈺的解釋說的沒頭沒尾。


    但塵南卻讀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這個麵具男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如何。


    也清楚用多大的能量就可以殺死自己。


    “他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對我這麽關注?我們應該沒有任何矛盾才對。”


    “不不不不,你們倆存在本身就是個矛盾。”


    女人蹲下身子輕輕用手放在塵南的肚子上。


    那根冰涼的手指甚至比自己腹部凝結的寒冰還要冰冷。


    但當她的手指輕觸自己身體內凝結冰凍之時。


    竟讓這些原本守護受傷內髒的地方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你想做什麽!”


    看到塵南難過的表情張可心終於忍不住開始質問楚鈺。


    但女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似乎聽不到她的發問。


    “沒事……不用擔心。”


    塵南揮了揮手後繼續問道:“我有個問題,為什麽你說那個麵具男錯誤估計了我的實力?”


    “自負唄,男人不都有這個臭毛病嗎?人越老越是對自己的力量感覺到迷信,等你長到他那個年紀也那個德行。”


    楚鈺的手指指向麵具男。


    就像楚鈺所描述的那樣。


    這個自負的家夥正在一步步朝著日冕邁進。


    他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


    似乎不管是薑太虛還是石井秀吉奪得日冕都無所謂。


    這塊閃著金光的石頭到頭來還是會落在他的手中一樣。


    “我還有個問題……”


    “你的問題可真多,我已經厭煩了哦。”


    楚鈺說完手指便插入了塵南的腹部。


    痛苦的聲音立刻讓他咬緊了牙關。


    負責堵住傷口並且凝結的寒冰全麵融化。


    此時再也沒有阻攔後血水開始順著窟窿往外滲透。


    “好啦,治療結束了哦。”


    楚鈺拍了拍手。


    上麵沾染了一些塵南的鮮血。


    但楚鈺拍手動作讓這些血珠立刻凝結成粉末隨即飄散在空中。


    一顆小小的冰晶被女人握在手中像是把玩一塊冰藍色的美玉。


    這一切都被所有人看在眼中。


    塵南的周圍都彌漫著血腥味。


    張可心完全不知所措。


    看到塵南肚子上的大窟窿與他握緊的拳頭女孩對著自己的母親怒目而視。


    “別這麽看著我呀,這不是已經治好了嘛?隻是他恢複起來挺慢的。”


    楚鈺小心翼翼的輕輕拍打著手指似乎這些事情已經與她無關。


    張可心此時隻是抱住男人希望他平安無事。


    塵南也迴應著她的期待張開了雙眼。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得不得了,那種淤堵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塵南捂住自己的腹部。


    雖然還在不斷流血但傷口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你手裏的是什麽?”


    男人躺在地上看著楚鈺手中那顆亮晶晶的藍色珠子忍不住發問。


    他隱隱的已經有了些感覺。


    “這是被你奪取後能力。”


    楚鈺說完便蹲下身子將手中的珠子遞給冰原虎並吩咐它吃下。


    小白貓眨著眼睛看了看楚鈺又看了看塵南後最終還是選擇聽從了主人的話。


    藍色的藥丸剛剛吞下小白貓就感覺這枚冰冷的珠子開始散發出無盡的能量。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的身形開始暴長。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就已經恢複到了當初在黑岩監獄之中的龐大身軀。


    半人來高的冰原虎吐出了一口寒氣。


    周圍都似乎因為它能力的恢複而降低了幾度。


    “哈哈!本王的能力全都迴來了!!!”


    冰原虎露出獠牙剛想仰天長嘯但卻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轉頭看向塵南。


    這個腹部有傷的家夥捂住傷口正坐在地上看著自己。


    “不用覺得難過,這本身就是你的能力,現在隻能算是物歸原主而已。”


    “你倒是看的很開啊。”


    看著楚鈺笑嘻嘻的臉塵南胸口壓住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男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後詢問道:“為什麽你說我奪取了它的能力?”


    “每一位擁有古神之力或者古神基因的家夥都有相應的能力,但我可不同哦,我是元祖古神,是所有古神的母體。”


    “所以你的能力……”


    “我最大的能力是賦予,可以賦予任何人古神之力哦。”


    楚鈺的笑臉如花。


    塵南仿佛又感覺小鈺老師迴到了研究室中給自己上課。


    “那我的……奪取又是怎麽迴事?”


    “就是字麵意思呀。”


    楚鈺一隻手扶住手肘另一隻手開始纏繞起自己的頭發。


    塵南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


    原本拳頭大小的貫通傷竟然已經幾乎愈合。


    這種強大的複原能力不用問都知道是楚鈺搞的鬼。


    “你的意思是我奪取了那隻死貓的能力?”


    “答對咯!”


    “那為什麽隻有我擁有這種能力?”


    “因為你是最早接觸我的人呀,現在的我可以隻賦予而不改造,但當時為了拯救性命垂危的你進行了簡單的改造。”


    楚鈺的手指指向塵南的左眼。


    男人又開始感覺到眼壓飆升。


    似乎體內有一股能量正在唿應著楚鈺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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