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海無涯共泛舟,交流心得意悠悠。


    真知灼見同分享,筆墨書香滿畫樓。


    劍門山巔,雲霧繚繞,宛如仙境。昔日的血腥味早已被山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藥香,那是雨落塵在藥廬中炮製新藥的味道,藥香中混合著清晨的露水氣息和山間野花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幽冥教覆滅後,劍門聲名鵲起,各路江湖門派紛紛前來拜訪,有峨眉派的靈秀弟子,有少林寺的武僧,還有武當山的道長,他們有的身著青衫,有的身著袈裟,有的身著道袍,匯聚一堂,或求學劍法,或交流武學心得。劍門上下,一時熱鬧非凡,練武場上的唿喝聲、兵器碰撞聲、談笑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江湖交響曲。


    李逸塵獨自一人站在演武場的邊緣,看著場中各門各派的弟子演練劍法,心中卻一片茫然。他望著天空中飄浮的雲朵,思緒萬千。上官婉兒遇刺後,他便將自己封閉起來,每日除了練劍,便是照顧雨落塵,為她煎藥,陪她聊天,試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他知道,上官婉兒是為了保護他才受的傷,那日黑衣人的劍尖直指他的心髒,是上官婉兒奮不顧身地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那一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這份愧疚和自責像一把鈍刀,慢慢地割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唿吸。他不斷地責問自己,如果當時他能更快地反應過來,如果他能更強一些,上官婉兒就不會受傷。


    “逸塵師兄,你在想什麽呢?”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如同山澗清泉般,清澈悅耳。


    李逸塵迴頭,看見雨落塵站在他身後,手裏端著一碗藥湯,熱氣騰騰,散發著濃鬱的藥香。雨落塵今日穿著一身淡藍色衣裙,顯得格外清麗脫俗,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關切地看著他。“這是我新研製的補氣湯,你嚐嚐。”她的聲音輕柔,像春風拂過臉龐。


    李逸塵接過藥湯,一飲而盡,苦澀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但心中卻湧起一股暖流。他放下藥碗,低聲說道:“多謝。”


    雨落塵輕輕一笑,笑容卻未達眼底,柔聲問道:“逸塵師兄,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還在擔心婉兒姐姐?”


    李逸塵沒有立刻迴答,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上官婉兒是為了救他而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這讓他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他想起那日黑衣人的劍尖直指他的心髒,上官婉兒奮不顧身地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那一幕,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上官婉兒的傷勢十分嚴重,雖然太醫們盡力救治,但至今仍未蘇醒。太醫們束手無策,隻能依靠雨落塵精湛的醫術來維持上官婉兒的生命。


    雨落塵見李逸塵神色黯然,心中也隱隱作痛。她強顏歡笑,安慰道:“婉兒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然而,她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她何嚐不擔心上官婉兒呢?上官婉兒不僅是李逸塵的紅顏知己,也是她敬重的師姐。


    李逸塵長歎一口氣,他知道雨落塵也在擔心上官婉兒。這兩個女子,一個是他敬重的紅顏知己,一個是他心存感激的師妹,他都不願意看到她們受到任何傷害。他該如何才能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再受到傷害呢?


    就在這時,一個劍門弟子匆匆忙忙地跑來,氣喘籲籲地稟報道:“李師兄,山下有人求見,說是點蒼派的掌門。”


    “點蒼派?”李逸塵心中一動,點蒼派以劍法聞名江湖,與劍門素有淵源。這次點蒼派掌門親自前來,恐怕不僅僅是簡單的拜訪。


    “請他到正殿等候。”李逸塵吩咐道。


    點蒼派掌門,鶴發童顏,精神矍鑠,宛如一棵挺拔的青鬆,在弟子的引領下步入正殿。他拱手向李逸塵行了一禮,朗聲道:“久聞劍門李少俠俠義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逸塵連忙起身迴禮,謙遜道:“掌門過譽了,不知掌門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點蒼派掌門落座後,目光灼灼地注視著李逸塵,緩緩說道:“李少俠,老夫此次前來,實是有要事相商。”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如今江湖不太平,邪教餘孽蠢蠢欲動,百姓苦不堪言,急需一位德高望重的俠士來主持大局。”


    李逸塵心中疑惑,問道:“敢問掌門所指何事?”


    點蒼派掌門捋了捋胡須,開門見山地說道:“老夫此番前來,是想請劍門出山,主持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李逸塵不禁有些疑惑,“不知掌門為何要召開武林大會?”


    點蒼派掌門歎了口氣,解釋道:“幽冥教雖然覆滅,但江湖上仍有許多邪教餘孽作亂,他們如同毒蛇猛獸,四處荼毒生靈,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邪教餘孽分散各地,各自為政,若不團結一致,難以將他們徹底鏟除。唯有召開武林大會,選出一位德高望重、武功高強的武林盟主,才能團結各派,共同對抗邪惡勢力,還江湖一個朗朗乾坤,給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環境。”


    點蒼派掌門目光炯炯地看著李逸塵,語氣誠懇地說道:“劍門作為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一直以來都以匡扶正義為己任,深受江湖同道敬重。老夫相信,由劍門主持武林大會,定能服眾,帶領武林同道,徹底清除邪教餘孽,還江湖一個太平盛世。”


    李逸塵沉吟片刻,問道:“掌門為何會選擇劍門來主持這次武林大會?”


    點蒼派掌門解釋道:“劍門曆史悠久,底蘊深厚,在江湖上享有盛譽。而且,李少俠年紀輕輕,便已名震江湖,武功高強,俠義無雙,深得人心。由劍門出麵主持武林大會,定能號召天下英雄,共襄盛舉。”


    李逸塵眉頭微蹙,陷入沉思,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兩下,三下……點蒼派掌門的話語在他腦海中迴蕩,他知道,對方所言句句屬實。幽冥教的覆滅,隻是鏟除了江湖上的一顆毒瘤,但並不意味著江湖從此太平。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邪教餘孽,如同蟄伏的毒蛇,伺機而動,隨時可能再次掀起腥風血雨。江湖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渾濁。而劍門,如今聲名鵲起,備受矚目,自然也就肩負起了更大的責任。維護江湖和平,這不僅僅是一個門派的責任,更是一個俠義之士的使命。


    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心中已然有了決斷,隻是此事事關重大,還需要與掌門師兄商議後再做定奪。


    “掌門所言,句句在理,”李逸塵緩緩開口,語氣沉穩,“如今江湖動蕩,邪教餘孽未除,我劍門責無旁貸。”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我需與掌門師兄商議之後,再給您答複。”


    點蒼派掌門捋了捋胡須,麵露讚賞之色,“李少俠深明大義,老夫甚感欣慰。”他微微頷首,“那老夫便在貴派靜候佳音了。”


    李逸塵快步走迴劍門大殿,找到了掌門師兄,將點蒼派掌門的提議詳細告知了他。“師兄,點蒼派掌門提議由我們劍門主持此次武林大會,共商剿滅邪教餘孽的大計。”李逸塵語氣鄭重地說道。掌門師兄聽後,眉頭緊鎖,背著手在殿內來迴踱步,口中喃喃自語:“武林大會……剿滅餘孽……此事非同小可……”他時而停下腳步,抬頭望向房梁,時而繼續踱步,顯然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半晌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師弟,此事關係重大,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啊。”李逸塵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師兄的顧慮。“師兄,我知道此事責任重大,但如今江湖動蕩,邪教餘孽猖獗,若不盡快采取行動,後果不堪設想。”李逸塵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們劍門作為名門正派,理應擔負起這份責任。”掌門師兄沉吟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師弟言之有理,我們劍門責無旁貸!就依點蒼派掌門所言,由我們劍門主持此次武林大會!”


    於是,劍門正式向江湖各派發出邀請,邀請函上寫明了武林大會的目的和時間,並誠邀各派掌門及精英弟子前來參與。一個月後,在劍門山召開武林大會,共商武林大事,共同商討如何徹底清除邪教餘孽,還江湖一個太平盛世。


    消息一出,整個江湖都沸騰了。各大門派紛紛響應劍門的號召,派出代表前來參加武林大會。一些久居深山的隱士高人,聽聞此事也紛紛出山,一時間,劍門山門前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路英雄豪傑齊聚劍門山,共同商討武林大事,氣氛莊嚴肅穆而又充滿期待。


    然而,在這看似繁榮的景象背後,卻隱藏著一股暗流。一個神秘的黑衣人,悄然潛入了劍門山……


    夜已深,萬籟俱寂,隻有清冷的月光灑在劍門山的練武場上。李逸塵獨自一人,在月光下練劍。他的劍法淩厲,劍光如銀蛇般舞動,發出陣陣唿嘯之聲。劍氣縱橫,將周圍的樹葉震落,在空中飛舞,如同下了一場落葉雨。他身形矯健,步法輕盈,在練武場上輾轉騰挪,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


    突然,一絲冰冷的寒意從背後襲來,李逸塵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他心中一凜,猛地轉身,隻見一個黑衣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黑衣人身材高大,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夜行衣中,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他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匕首,匕首的刃口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誰?”李逸塵厲聲喝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


    黑衣人不答,隻是發出一聲冷笑。這冷笑聲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仿佛在嘲笑李逸塵的不自量力。他身形一動,猛地向李逸塵撲來,速度快如閃電。黑色的匕首劃破夜空,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取李逸塵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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