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逮著我薅了?’


    寧浩苦笑,感覺自己成了‘我愛記詩詞’的嘉賓,詩詞跟聯句還有對子,已經搬運的足夠多了。


    居然還要?


    當然這也是寧浩自願的。


    這次詩會絕對會轟動,所以結束後,自有讀書人為他揚名。


    所以他並不介意多搬運幾首,畢竟多多益善嘛。


    “可以可以!”


    “哈哈,希望能再次帶給我們驚喜。”


    “寧浩出手,必屬精品!”


    不少夫子跟院長跟眾學士,都很激動。


    一臉熱切地盯著寧浩。


    樹德書院的院長陳德子,這時候起身說道:“就別為難寧浩了,還是留給詩會吧!”


    寧浩看向陳德子。


    不是!


    你別攔我裝嗶的路啊!


    大夫子鄭律道:“陳院長,你不必操心這個,寧浩心裏有數。”


    他看的出來,寧浩表現地毫無壓力,肯定成竹在胸。


    “我這不是擔心寧浩為難嘛,剛才你也聽到了……”陳德子還想說些什麽,然而角落中的鎮南王,卻突然插嘴道:“本王出個題,讓寧浩試試吧!”


    嘩!


    眾人看向鎮南王,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不少學士羨慕的要命。


    寧浩這是真真切切地進入了王爺的視線當中,隻要這次讓王爺刮目相看,將來的人生,絕對一路坦途。


    學政蘇牧看向寧浩:“浩弟,你怎麽看?”


    寧浩能說什麽?


    王爺都發話了,難不成他要學零零後整頓大禹官場?直接甩手‘我不試!’。


    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我試試!”寧浩點了點頭。


    希望鎮南王不要搞什麽幺蛾子,最好是他拿手的題。


    “後生可畏!”


    鎮南王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眺望黃鶴樓外的江水,說道:“這永安州本王不是第一次來,這黃鶴樓也不是第一次登……”


    “當年我曾跟故人遊覽到此地,被這裏的風景所吸引,當年這地可是還有飛鶴的,隻是……現在卻看不到了。”


    “這黃鶴樓也算是承載了本王的一段過往,所以本王的題是……以黃鶴樓為題,詩詞歌賦文章聯句……都可!”


    “如何?”


    鎮南王盯著寧浩,眼中寄予厚望。


    “黃鶴樓?”


    寧浩差點失態。


    這跟送分題有什麽區別?


    關鍵鎮南王也有故人在此,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被自己占據了。


    “有難度?”鎮南王皺眉。


    “不是,而是……王爺的一番話,讓學生文思泉湧,腦海中已有相應的詩文。”寧浩自信道。


    “什麽?”


    “這這這……也太快了?”


    “我的天,這寧師還是人嗎?我連一個字都沒想出來,他就文思泉湧了?合著剛才的助興環節,反倒是給他熱身用的?”


    “天縱奇才啊!”


    不少學士跟夫子,當時心態就有點要崩了。


    大家都是讀書人,為什麽彼此間的差距這麽大?


    你這樣子,會顯得大家很無能啊!


    “很好,本王就欣賞你這種人傑。”


    鎮南王心情極好,轉頭對身旁的郡主道:“嫣兒,筆墨備好,細心抄寫。”


    “恩!”


    郡主重新鋪好宣紙,研好墨,全神貫注地盯著寧浩。


    此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寧浩身上,想看他文思泉湧下,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是的!


    就是驚喜。


    不管是貫府詩詞,還是鳴府畫作,亦或者是鳴國的正氣歌,還是剛才帶來異象的對子,都可以說是一次次顛覆他們的認知。


    而現在寧浩的再次出手,誰都想知道,他這次是平庸,還是會繼續大放異彩。


    ‘崔顥前輩,這次可是要借用您的詩句了,希望你的詩也能在屬於文道的世界大放異彩!’


    寧浩其實是會作詩的。


    但他明白自己那點詩才,跟崔顥的《黃鶴樓》一比,簡直就是熒火與皓月的區別。


    萬眾矚目下,寧浩走到黃鶴樓的雕花窗欄前,眺望江麵與鸚鵡洲,尋找崔顥作出此詩的意境。


    很快。


    寧浩感覺文宮一暖,就好像‘崔顥’前輩輕輕拂過他的頭頂,那種感覺一下子就找到了。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哢嚓~


    轟隆隆~


    寧浩才開口的第一句,就好似有什麽力量直接貫穿天穹,有天音轟鳴聲宛若驚雷一樣響徹。


    鎮南王更是蹭的一下,身體站如標槍,不斷感受這句詩:“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他虎目突然泛紅,昔日的點點滴滴頓時湧上心頭。


    是啊。


    他時隔多年再次來永安州,景還是那個景,可人卻變了。


    故人的她已乘黃鶴而去,此地就隻剩下這座黃鶴樓,愁緒縈繞他的心頭。


    嘩!


    眾夫子和眾學士以及學政等人,這時候一個個都不淡定了,渾身開始觸電般抖了起來。


    幾個女學士更是拳頭攥的老緊,雙腿忍不住摩擦起來,是在極力的壓製什麽。


    與此同時,黃鶴樓的上空更是降下才光,隱約間凝聚成了仙鶴的模樣,正從天而降,呈現出階梯狀。


    就好似這群才氣所化的仙鶴,成了讓人攀登仙庭的階梯,直接連接著黃鶴樓。


    此刻。


    黃鶴樓中的所有人,都被這詩文引動的異象,驚的瞠目結舌,大腦陷入空白。


    這到底是什麽怪才?


    有學士天驕更是有了死誌,跟寧浩一個時代,他認為是此生最大的不幸……


    既生我,何生浩啊?


    “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寧浩的第二句詩嗎,配合著天地異象,很快接上,樓外江水在此刻更是陡生漩渦,江水有倒流之勢。


    那藏身在江水中的千麵魔君等人,此刻更是駭然欲死,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連接著黃鶴樓與九天霞氣雲團的仙鶴上,突然浮現了幾道人形虛影,那虛影有說不上的貴氣。


    “皇……皇兄?”


    “曹狗!”


    “蓉兒……”


    “本王也在?”


    鎮南王瞪大著眼珠子,呆呆地看著仙鶴背上的幾道虛影,居然就是當初一同登上黃鶴樓的他們。


    郡主抄寫詩句的纖纖玉手,此刻都在微微顫抖。


    嘩!


    黃鶴樓內,眾夫子和院長以及眾學士們,幾乎全體嘩然,眼神中寫滿驚訝和駭然之色。


    陛下?


    懸鏡司曹公?


    蓉兒?


    鎮南王好大膽……這是帝後!


    為什麽寧浩的詩文中,會顯現出他們幾個人的身影?難道當年他們真的在此登樓?


    隻是其他人也登樓了,為什麽會沒有虛影浮現?


    寧浩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象,隻是異象沒完全浮現,他竟然接不了下一句。


    更讓他疑惑的是。


    他在其中的兩個人身上,竟然莫名地感到一絲淡淡的親切感。


    什麽情況?


    壓製在此刻消失,寧浩有種天地催促他繼續作詩的感覺,便繼續念道:


    “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刹那間,鸚鵡洲上突然生長出藤蔓一樣的植被,瘋狂生長,紮入水中,直接將受到驚嚇的千麵魔君與埋伏的魔修們給束縛住,直接拉出水麵,頂在虛空中狂舞。


    “啊……臥槽……”


    “別晃了,別晃了!”


    “他娘的,這什麽情況?魔君大人……魔君大人!”


    江麵上的異象,頓時也驚動了眾夫子和眾院長等人,鎮南王也注意到了,眸中浮現冷光:“好,好,此詩天地契合,天地人和完美相融,即將有機緣降臨,而天地不容的魔修則是死路一條……”


    寧浩這次沒有停留,他感應到天地的情感,便立馬收尾:“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嗡~


    天地間一股文韻波動席卷天地,黃鶴樓通體綻放乳白色的光華,宛若白玉打造的宮樓一般。


    同時江麵上霧靄籠罩,似有無窮盡的愁緒充斥在天地之間。


    這一刻。


    大禹上空,突兀地浮現出一座塔樓的虛影,正是黃鶴樓。


    此樓碧瓦朱簷,飛閣流丹、雕梁繡柱,高聳入雲,伴雲隨月,就那麽高懸在天上。


    同時由仙鶴虛影所化的登樓天梯,延伸而下,上麵浮現出了無數道虛影。


    不僅有大禹曆代君王,更有聖院的曆代顯聖虛影,一位接一位,彼此談笑,一步步登上黃鶴樓中。


    聖院之中。


    一個身穿寬大聖袍的老者,怔怔地看著虛空上的虛影,紅著雙目,躬身長揖。


    他看到了這個世上最疼他的老師和師公……


    皇宮之中。


    大禹皇帝站在宮牆之上,單薄的衣衫隨風輕擺,一縷愁緒充斥著他的心田。


    “黃鶴樓,南湘府,永安州……”


    大禹皇帝似乎想通了一切,他身形一縱,化成一道電光衝天而起,落入皇城中的懸鏡司頂樓,對著正在伏案書寫公案的曹公,正色道:


    “曹玄德,他在永安州,就在黃鶴樓中!”


    曹玄德愣了一下,走到窗前看向虛空上的異象,幽幽地看了眼陛下,道:“陛下,臣懷疑殿下棄武從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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