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沒了?


    十八道血痕?


    獻王紋章?


    這什麽鬼操作?!


    黎殤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有一百隻蜜蜂在裏麵集體蹦迪。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胸口卻像壓了塊巨石,喘不過氣。


    遠處鍾聲依舊淒厲,仿佛催命的音符。


    昏倒的士兵臉色慘白,血跡斑斑,像一幅恐怖的油畫。


    汪徹掙紮著站起身,臉色比士兵也好不到哪去,像一張被水泡皺了的紙,看得黎殤一陣心驚肉跳。


    “黎殤……”汪徹的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哼哼,“有些事…我想…我們都被騙了……”他顫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緩緩展開。


    那地圖皺巴巴的,像是被揉成一團又展開,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領地長老顫巍巍地走上前,他接過地圖,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撫摸著地圖上的紋路,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和疑惑。


    他緩緩展開地圖,地圖上,獻王紋章的圖案清晰可見,那複雜的紋路,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怪獸,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而地圖上,十八道血痕的軌跡,竟然與獻王紋章的紋路完全重合!


    黎殤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他猛地按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每道血痕……都在指向不同勢力據點!”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裏充滿了難以置信。


    汪徹將一塊溫潤的玉佩按在地圖上,玉佩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地圖上的金紋也隨之浮現,交織成更加複雜的圖案。


    “獻王…他竟然在借血雨之名,瓦解各國根基!”汪徹的聲音顫抖著,好家夥,這獻王擱這玩碟中諜呢?


    這心機,不去宮鬥劇裏當編劇真是屈才了!


    突然,一陣騷亂聲從廣場傳來,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


    叛亂者殘部,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他們劫持了前來安撫的使者,高喊著:“獻王已至!黎殤的血雨是天罰!推翻暴君,迎接獻王!”


    廣場上的民眾頓時亂作一團,像一群受驚的兔子四處逃竄,哭喊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黎殤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他一把推開擋在他麵前的士兵,迎著箭雨,大步走向廣場。


    “今日不殺一人,隻問真相!”黎殤的聲音在廣場上迴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就像一尊戰神,渾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汪徹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他手裏拿著一塊染血的衣角,猛地擲向空中。


    衣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地圖上。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衣角上的血痕,竟然與地圖上的血痕產生了共鳴,金紋閃爍,最終,那塊衣角上的新增的血痕,竟然補全了獻王紋章缺失的一角!


    人群頓時嘩然,像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


    叛亂者首領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像見了鬼一樣。


    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好算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黎殤。”外部勾結者終於現身了。


    他手中舉著一塊黑玉令,黑玉令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空中竟然浮現出一個血雨倒計時……“黎殤的血痕……”


    外部勾結者陰惻惻地笑著,像一隻盯著獵物的毒蛇,手裏那塊黑玉令散發著不祥的光芒,仿佛來自地獄的邀請函。


    “黎殤的血痕,”他拖長了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正是獻王的鑰匙。”空中,一個血紅色的倒計時詭異地浮現,數字跳動著,像死神的獰笑,一下一下敲擊著每個人的心髒。


    這什麽玩意兒?


    黎殤心中暗罵,這獻王是擱這兒玩密室逃脫呢?


    還帶倒計時的?


    他腦子裏飛速運轉,這情況,比他當年高考數學壓軸題還棘手!


    等等,鑰匙?


    他猛地看向領地長老,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炸開。


    長老,獻王,血痕……難道?!


    他一把抓住長老枯瘦的手,那手冰涼得像塊石頭,沒有一絲溫度。


    長老愣愣地看著他,渾濁的眼睛裏滿是茫然,像個迷路的孩子。


    黎殤沒時間解釋,他將自己的玉印猛地按在長老心口,那玉印溫潤的光芒瞬間爆發,像一顆小小的太陽,照亮了長老蒼老的臉龐。


    “您曾教導我,”黎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像來自遠古的誓言,“民心比命更重要!”


    玉印的光芒順著長老的身體蔓延開來,像一條條金色的絲線,迅速爬滿全城的建築,古老的符文在牆壁上閃爍,發出嗡嗡的低鳴,仿佛沉睡的巨龍被喚醒。


    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空氣中湧動,廣場上的民眾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他們不再驚慌失措,而是自發地聚集在一起,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人牆,擋在叛軍麵前。


    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匯聚成一片星海,照亮了整個夜空。


    獻王紋章,此刻正清晰地浮現黎殤眉心,那原本細小的血痕,此刻仿佛活了過來,像一條條燃燒的火龍,在他額頭盤旋飛舞。


    外部勾結者見狀,非但沒有驚慌,反而放聲狂笑,笑聲尖銳刺耳,像夜梟的哀鳴,讓人毛骨悚然。


    “第一場血雨,你贏了——”他喘著粗氣,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但獻王的十八場,才剛開始!”


    遠處,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大地顫抖著,仿佛巨獸在翻身。


    城牆外,黑霧翻湧如海嘯,遮天蔽日,吞噬著一切光明。


    那黑霧中,隱隱約約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風,突然變得冰冷刺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黎殤……”汪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顫抖,“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緊緊抓住黎殤的胳膊,指節泛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黎殤沒有迴答,他隻是緊緊地盯著那翻湧的黑霧,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他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


    叛亂者首領帶著殘部,竟然跪在了城門前,他高舉雙手,聲音顫抖著,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懺悔:“願以人質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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