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時光如同一位匆匆的過客,在人們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傍晚的帷幕緩緩降下,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仿佛被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布慢慢籠罩,那暗沉的色調如同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汁,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上官子恆站在窗前,目光凝重地望著那愈發陰沉的天空。他的眉頭緊緊鎖著,形成了兩道深深的溝壑,眼中透著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狂風唿嘯著掠過,刮得窗欞 “嘎吱嘎吱” 作響,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他隱隱覺得,這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絕非尋常,那狂風的唿嘯聲,猶如無數隻兇猛的野獸在嘶吼,讓人心驚膽戰。


    而他內心對千鶴道長那邊情況的擔憂也愈發強烈。因為他擔心千鶴道長那邊的僵屍會趁此惡劣天氣的機會脫困而出。


    想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住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內來迴踱步,隨後急匆匆地去找四目道長。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雷聲轟鳴,那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一道道閃電如銀蛇般在厚重的烏雲中肆意穿梭,瞬間將黑暗的世界照得慘白,緊接著又迅速陷入黑暗,如此反複,令人膽寒。


    狂風更加猛烈地唿嘯著,吹得窗戶 “哐哐” 作響,那窗戶似乎隨時都會被狂風卷走,玻璃也在狂風的肆虐下發出令人心悸的 “咯吱” 聲。


    雨點開始劈裏啪啦地砸落下來,起初還隻是零星幾點,轉眼間便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雨簾,將天地間的一切都籠罩其中。


    上官子恆一路小跑,濺起的泥水弄髒了他的褲腳,也打濕了他的鞋麵,可他絲毫不在意。他的頭發被狂風吹得淩亂不堪,衣服也被雨水打得濕透,緊緊貼在身上,但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的遲疑。


    來到四目道長的房間,他連氣都來不及喘勻,便急切地說道:“師兄,我心底莫名地悸動,總感覺今晚會有大事發生。我猜測千鶴師兄那邊可能出事了。”


    四目道長聽了,滿臉驚訝和疑惑,眉頭皺得更緊了,形成了一個深深的 “川” 字。他抬起頭,目光審視著上官子恆,試圖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判斷他說的話是否可信。


    “你這小子,莫不是修煉出了岔子,產生了幻覺?別在這兒危言聳聽。”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嚴厲,想要以此鎮住上官子恆。


    上官子恆連忙搖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他一臉堅定地說道:“師兄,我修煉國術達到抱丹以來,對危險總有一種莫名的感知能力。在我們國術裏這叫秋風未動蟬先覺。這次的感覺尤為強烈,絕非幻覺。那心跳的加速,氣血的翻騰,都在提醒著我。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啊。” 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急切和懇求。


    四目道長還是有些懷疑,目光中透著猶豫和不確定。他緩緩說道:“那僵屍有墨鬥網和金棺的雙重封印,應該不會出大亂子。你莫要自己嚇自己。” 他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心中卻也有了一絲動搖。


    上官子恆著急地說道:“師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後果不堪設想。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四目道長看著窗外的雷雨,心裏有些不情願出門。那雨幕如厚重的帷幕,讓人望而卻步。


    他望著窗外那如注的暴雨,猶豫著說道:“這雨下得這麽大,路又不好走,要不還是等雨停了再說。這狂風暴雨的,出去太危險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擔憂,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


    上官子恆哪肯放棄,繼續軟磨硬泡:“師兄,我們要是去晚了,真出了事可就來不及了。您就當是為了百姓,為了咱們茅山派的名聲,跟我走這一趟吧。百姓們無辜,若是僵屍真的脫困而出,那將是一場浩劫啊。”


    四目道長被他纏得沒辦法,最終無奈地點了點頭,歎氣道:“好吧好吧,真是拗不過你。不過這一路上你可得小心著點。” 他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表情雖然依舊嚴肅,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堅定。


    兩人迅速收拾起來,找出鬥笠和蓑衣穿戴好。剛一出門,就被那狂風暴雨打得幾乎睜不開眼睛。雨水如注,打得鬥笠 “啪啪” 作響,仿佛無數的小石子在瘋狂撞擊。


    道路已經變得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陷進去半隻腳,要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拔出。那泥水仿佛有生命一般,拚命地拉扯著他們的雙腿,讓他們舉步維艱。


    上官子恆為了能與四目道長同行,不得不放慢了腳步。他轉過頭,看著四目道長空著的雙手,大聲提醒道:“師兄,您怎麽沒帶寶劍?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他的聲音被風雨聲撕扯得破碎不堪,幾乎要被淹沒。


    四目道長自信地說道:“哼,我本身就是最強的寶劍,有我在,怕什麽!那些妖邪之物,見了我都得繞道走。” 他挺了挺胸膛,盡管雨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但他的氣勢依然不減。


    上官子恆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師兄,我記得千鶴師兄他們應該是往前麵的高樹林那邊走的。” 說完,便當先朝著高樹林的方向艱難地前行。他的腳步在泥濘中一深一淺,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地望著前方。


    四目道長也趕緊跟上,嘴裏還念叨著:“你這小子,走慢點,等等我。” 他的聲音在風雨中時斷時續,被吹得七零八落。


    兩人在雷電交加、大雨傾盆的惡劣環境中艱難地前進著,身影漸漸消失在風雨之中。


    一路上,狂風不斷地拉扯著他們的蓑衣,仿佛要將他們卷入黑暗的深淵。雨水順著臉頰流淌,模糊了視線,他們隻能不停地用手擦拭。


    那狂風像是頑皮的孩子,不停地戲弄著他們,一會兒將他們的鬥笠吹歪,一會兒又將他們的蓑衣掀起。


    上官子恆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盡快趕到千鶴道長那裏。


    他的鞋子已經濕透,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泥水的擠壓,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頭,但他全然不顧。


    四目道長在後麵跟著,嘴裏不停地抱怨著這鬼天氣。“這該死的雨,這該死的路,真是折磨人。”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疲憊,但腳步也沒有停下,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沉重。


    終於,他們離高樹林越來越近,隱約能看到前方樹林的輪廓。那樹林在風雨中搖曳著,仿佛是一群黑暗中的怪獸在張牙舞爪。


    上官子恆大聲喊道:“師兄,快到了,我先走一步,你快跟過來!” 他的聲音被風雨聲掩蓋了大半,但四目道長還是聽到了。


    四目道長應道:“知道了,你小子小心點。”


    兩人繼續在風雨中艱難前行,向著那未知的危險靠近。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但他們的決心卻從未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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