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洛聞言一愣,瞬間就猜出了李雍澤說的是誰,情緒更加低落。


    見狀,李雍澤一臉懊惱,糟糕,說錯話了,想了想,看了眼李雍河:“你先去偏廳休息,我和你嫂嫂說說話。”


    李雍河愣了一下,你不是喊我救場的嗎,怎麽又……


    但看著唐洛心情不佳的模樣,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好,大哥,那我去偏廳等你。”


    ……


    房間內,李雍澤講述了一下尋找唐仁的過程,隨後一臉苦笑:“事情就是這樣了,這事怪我,未第一時間亮明身份。”


    唐洛一臉愁容:“事成定局,還能怎麽辦。”


    說著臉色一肅:“不過一定要盡早找到二郎,我擔心他的安全。”


    李雍澤安慰道:“放心吧,我把人都放出去了,不會有事的。”


    唐洛滿臉疲憊的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白了李雍澤一眼:“行了,我想自己待一會,你去和你的好弟弟說話去吧。”


    李雍澤擔心的看了看唐洛:“好,你……休息會兒吧。”


    說完歎了口氣,走出了房間。


    唐洛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她沒想到,二郎再也不是當初的小鼻涕蟲了,想到他的詩詞和戰績,唐洛臉上浮現一絲驕傲:“不愧是我唐家兒郎。”


    隨即麵色一寒:“秦家………”


    ……


    偏廳。


    李雍河興奮的拍著手:“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身度玉門關。”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妙啊,妙啊!這詩是何人所作?他日我必登門拜訪。”


    李雍澤聞言喝了口茶水,煩悶的擺了擺手:“到時你就知道了,今日你來什麽事?”


    看著李雍澤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李雍河身體僵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李雍澤,卸磨殺驢也沒你這麽快吧,剛才誰讓我留下的,這才用完,就完了?


    不由心有怨氣,臉色陰沉道:“沒事,大兄既然有事,那我便不便打擾了!”


    看著李雍河像受了氣的小媳婦,李雍澤嗬嗬一笑:“怎麽,還生氣了?”


    李雍河梗著脖子沒說話,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樣。


    李雍澤搖了搖頭:“也罷,告訴你也沒什麽,作出這幾首詩詞的正是你嫂嫂的內弟,不過在常樂府走失了。”


    說到這,李雍澤更愁了。


    “走失了?那孩子多大?真乃神童也,竟然能作出如此傳世之詩。”


    “十六。”


    什麽,李雍河目光詫異,十六?十六還叫走失?都跟我一般大了,這叫走失?是他麽讓人抓走了吧?


    李雍澤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李雍河內情,他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不信他還能信誰呢:“他叫唐仁,不僅是你嫂嫂的內弟,還是一人斬殺三萬妖蠻,手刃蠻王的大唐第一勇士。”


    “什麽?這麽猛?簡直是文武雙全啊。不過,他都這麽厲害了,誰還能綁他?怎麽走失的?”


    李雍澤臉色一僵,悶聲道:“你別管了,沒事多注意一些。”


    說著讓人準備一張畫像遞給了他:“這就是唐仁,用你的人找一找。”


    李雍河接過畫像看了眼點了點頭,卷起放入袖口:“我知道了,這詩詞大家我亦向往之,等找到了大兄一定讓他為我做一首詞,俗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麽說也是自家人不是,哪能便宜了外人。”


    李雍澤敷衍的點了點頭:“最近長安怎麽樣,無大事吧?”


    李雍河喝了口茶水,一臉隨意道:“無甚大事,隻不過,六哥那斯在你離開那幾日跳脫的緊,聽聞你打了勝仗,也就偃旗息鼓了,不過……”


    “怎麽了?”


    “最近確實有一大事,關於我的。”


    “又要出使哪?”


    李雍河嘿嘿一笑:“還是大兄聰明,龍王祀在即,聖人有意讓我出使,本來已經定好了的事,沒想到六兄橫叉了一杠子,目前還不知道聖人怎麽定呢。”


    李雍澤聞言沉默了片刻:“龍王祀?是個結交人脈的好機會,我會同聖人講的。”


    李雍河撓了撓頭:“現在送什麽禮物……我還沒主意,送平常的東西以龍王的身份地位肯定看不上眼,貴重的吧,怕是聖人舍不得,目前我能想到的是從龍王的幼女身上入手,可送什麽還沒有眉目,眼看初七沒多少時日了,哎,沒想到,送個禮都這麽難。”


    李雍澤笑了笑:“世上哪有簡單的事,這樣吧,你去問問雪兒喜歡什麽,說不定她能給你些啟發。”


    李雍河拍了拍腦袋:“我怎麽沒想到啊,行了,大兄,我這就去辦正事了。”


    說完起身剛要走,眼睛轉了轉,又緩緩地坐了迴來,用手摩挲著下巴:“大兄,你說……這次龍王祀……我帶雪兒去怎麽樣?”


    “帶雪兒去?”


    “是啊,雪兒乖巧懂事,久困深宮,我這個阿叔帶她出去見見世麵,理所應當,而且……龍王幼女跟雪兒年齡相當,想來是有共同話題的。”


    李雍澤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拿雪兒結交龍王幼女吧。”


    “是又怎麽樣,大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雪兒結交龍王幼女對你何嚐不是好事,待你……坐上那個位置,龍王跟你也算有個香火情,要不是原兒是嫡長皇孫,我連他都想帶去。”


    李雍澤低頭沉思,好半晌才點了點頭:“去可以,把雪兒照顧好了,她掉了根頭發,我都唯你是問!”


    “安了安了,雪兒也是我的至親,我還能害她不成,再說,使團的護衛那麽多,還能保不住一個孩子。”


    李雍澤點了點頭,這不管對雪兒還是對自己都是好事:“我允了,但你嫂嫂那……還要你自己去說。”


    李雍河聞言大驚,就你怕嫂嫂?當我不怕嗎?當即像燙了屁股似的跳了起來:“我為你著想還得我去說,好事都讓你占了,我不管,反正出使時我來接雪兒,剩下的,你擺平。”


    說完,不管不顧的向門外跑去。


    李雍澤臉色一急:“六弟,你等等,這事在商量商量,在商……”


    聲音在風中消散,看著門外消失的人影,李雍澤無奈的歎了口氣:“打了勝仗還這麽愁的,我怕是第一個了吧……”


    ……


    經過一夜的奔波,天色已然大亮,看著前方的嫋嫋炊煙,胡三狗喘了口粗氣,迴頭看了唐仁一眼笑了笑:“咱們……咱們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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