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妖魔的入侵,妖魔們獰笑著追殺城內百姓。大多百姓遭了殃,其中,女子的下場最是悲慘,多數淪為妖魔的玩物。


    當然,百姓們也不乏英勇之士,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與妖魔周旋。其中,各大世家起了比較大的作用。


    但仗義每多屠狗輩,要說貢獻最大的,還要屬城內帶有幫派性質潑皮。


    城南,坐落著懷安最為龐大的幫會,水龍幫,別看名字起的霸氣,幫派成員其實不過是一些靠收取漕運保護費的潑皮,還有些殺豬宰羊的屠戶。


    幫主李水龍三十歲的年紀,正值當年,臉上一臉的橫肉,就那長相,不用說都知道他是混幫派的,就差在臉上寫上我是壞人幾個大字了。名字也是後來才改的。


    此時的水龍幫聚義廳內,聽完屬下的匯報,李水龍滿臉狠色的看著手下的四大金剛:“娘的,妖崽子打進家裏了,你們說怎麽辦吧!”


    四大金剛立馬的瘦猴最先起身,“瘦猴”人如其名,別看他長得瘦,卻是個殺豬的,脾氣火爆,手腳利落,有那麽幾分功夫。


    “奶奶的,還議什麽,大當家的,你就說幹不幹吧,老子刀都準備好了,平日裏淨給豬開膛了,其他的品種,老子還沒試過,正好有這個機會,也讓他們見識見識俺瘦猴的手藝。”


    一旁的壯牛同樣拍桌而起:“瘦猴,平日裏老子看不起你,但不得不說,此番話對了我的胃口,老大,你就說怎麽幹吧!”


    其餘兩大金剛也都是一臉憤恨,李水龍見狀“哈哈”一笑:“不愧是我的兄弟,他娘的帶種,既如此,也不用議了,殺畜牲而已,大家都有經驗。”


    “告訴手下的兄弟,我不強求,有願意跟我殺妖的,直接跟老子走,殺一頭妖魔賞銀百錢。”


    別看隻有百錢,但對普通人來說,也能生活一個月的時間了。


    說完,李水龍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小金庫,咬了咬牙:“死了的,我給一兩,都他娘的是站著撒尿的,怕個卵。”


    “喏!”


    作為懷安最大的幫派,水龍幫人數可不少,集結完人馬,三百人浩浩蕩蕩的向外走去。


    一隊妖魔一路上燒殺搶掠,剛到城南,就被水龍幫的大批人馬擋住了去路。


    瘦猴手中拿著剔骨刀“仄仄”一笑:“嘿嘿,沒想到,老子還沒找你們呢,你們卻是先送上門來。”


    妖魔們看著眼前的眾多潑皮,明顯愣了一下。


    李水龍提著長刀,率先衝了過去,邊跑邊喊:“他娘的,也不是跟敵對勢力爭地盤,跟他們廢他娘什麽話,上啊。”


    見幫主都衝上去了,其餘幫眾不再猶豫,緊隨其後。


    “呀、呀、呀,幹他狗日的。”


    “他娘的,那頭豬,說你呢,別跑。”


    “狗日的,嚐嚐某家的厲害!”


    幾名妖魔見是普通百姓,本來還想抵抗一下,不料這些混混都有“功夫”,要知道,平日裏他們的手段就是好勇鬥狠,比普通百姓不是強一點半點,插眼踢襠,用的都是下三濫的功夫,妖魔們哪裏料到戰鬥還能這麽打,不過片刻,妖魔就被群情激奮的眾人分了屍。


    瘦猴掏出一頭豬妖的心髒“哈哈”大笑:“我以為妖魔多了不起呢,還不是豬!”


    “哈哈,你這豬官,狗改不了吃屎!又做迴老本行嘍!”


    “哈哈哈哈。”


    ……


    敬夜司,唐仁快步向司獄衝去,跑到司衛住處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進屋,現在將小丫頭叫醒也無用,等下還要跟妖魔戰鬥,顧不上她,但一會……


    想到這,腳步又快了幾分,剛衝進敬夜司獄,就被龔文封喝住了。


    “什麽人,司獄重地,站住別動。”


    眼下其餘人都去守城了,司獄內隻剩下了龔文封和李四。


    這裏黑,唐仁怕引起誤會,趕緊開口道:“老龔,我唐仁!”


    龔文封聽到是唐仁,本來緊繃的表情頓時放鬆了下來:“怎麽,妖魔退了?”


    唐仁臉色凝重:“妖魔攻進來了,咱們得提前做好準備。”


    “什麽,妖魔攻進城了?”


    龔文封聞言臉色大變,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直打轉。


    唐仁皺了皺眉,一把拉住了他:“你急什麽,穩住!”


    龔文封嘴裏念念叨叨:“對,對,不能慌!可眼下怎麽辦啊~”


    唐仁眼神決絕:“將牢裏的妖魔都殺了,把不是十惡不赦的犯人放出來跟妖魔拚命。”


    “什麽?”


    龔文封聞言一驚,頓時急了:“這這這怎麽能行,上麵知道了,要殺頭的。”


    搶過龔文封的鑰匙:“怎麽不行,眼下還顧得了什麽,待妖魔殺進來,萬事皆休,此事我一人所為,與爾等無關,要殺也是殺我的。”


    龔文封想了想,也是,命都快沒了,誰還顧得了這麽多。妖魔不殺留著讓外麵的妖魔救走嗎?但私放犯人這個事可就大了,這裏關著的可都是些不赦之罪的。


    不理會一旁的龔文封,快速推開鐵門,李四見是唐仁,有些疑惑道:“怎麽了?”


    唐仁將妖魔攻進來和想放了犯人殺了妖魔的打算說了出來,李四的反應就好了許多,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當如此!我支持你!”


    唐仁笑了笑,果然,還是李四識大體。


    隨即衝進底層牢房,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牢房裏的妖魔大多都是虛弱不堪的,畢竟是異族,來之前都被折磨過一番,進來又被鐵鏈鎖上,基本上都是待宰的羔羊。


    一名妖魔臉色驚懼的看著提著斷刀的唐仁:“你……你要幹什麽,我還未到行刑時間……你…啊~”


    隨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劃破了這死一般沉寂的空間,唐仁手中的斷刃瞬間揚起,而後如閃電般迅猛落下!隻見血花四濺,頭顱滾落,他身形如風,急速穿梭於一個個關押著猙獰可怖妖魔的牢房之間,無情地收割著這些妖魔的性命。


    不赦之罪的犯人們聽著幽暗空間裏的慘叫不由毛骨聳立。


    “唐郎君在幹什麽。”


    “擊殺妖魔嗎?”


    “怎麽了這是,待會不會輪到我們吧。”


    犯人們有的戰戰兢兢,有的凜然無懼。


    終於,唐仁一路殺到了這座地牢的最深處。這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黑暗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正窺視著他。然而,唐仁毫無懼色,他擦了擦臉上的血滴,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步伐沉穩有力的向最後一間牢房走去。


    當他的目光落在獅義的身上時,唐仁雙眼微眯。此時的獅義,被沉重的鎖鏈緊緊束縛在冰冷潮濕的牆壁之上。緩緩地抬起了那顆碩大的頭顱,與唐仁四目相對。獅義的嘴角竟微微上揚,竟然露出一抹詭異而輕蔑的笑容。


    唐仁見狀,同樣迴以一個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該上路了。”


    聽到這句話,獅義突然狂笑起來,聲音在這狹窄的空間裏迴蕩不休:“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你們敗了吧?”說罷,他原本略帶笑意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瘋狂,眼中閃爍著癲狂的光芒,接著又無比堅定地道:“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終究還是敗了!”


    唐仁沉默了一下:“還沒有。”


    獅義眼眸裏充滿了興奮:“不必騙我,不到最後時刻,爾等決不會對我起殺心,畢竟,你們還要拿我向你們的聖人邀功。”


    唐仁看不慣獅義的狂傲,搖了搖頭:“不,是我自己的主意,司裏並不知情。眼下城雖破,但懷安還沒有敗,殺你們隻是想了結一下我的心事,不然,總想著司裏還有這麽一群妖魔,心裏總歸是膈應的。”


    獅義聽完唐仁的話,不禁愣了一下,他那原本充滿自信與不屑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訝異。然而,這種訝異僅僅持續了片刻,很快便被一抹輕蔑的嗤笑聲所取代。


    “哼!死鴨子嘴硬罷了。如今城池已破,你們距離敗局已然不遠。”獅義冷笑著說道。


    麵對獅義的嘲諷,唐仁卻隻是微微一笑,堅毅的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熾熱而明亮。


    “我們一定會勝利。大唐的驕傲豈容爾等異族踐踏?唐人的脊梁永遠都不會坍塌下去!”唐仁斬釘截鐵地迴應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獅義聽聞此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這聲咆哮猶如驚雷炸響,巨大的音浪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般席卷而來,直直衝向唐仁。隻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流撲麵而來,頭發瞬間被吹得四散飛舞。


    盡管這道聲波相較於獅義全盛時期的威力有所減弱,但對於唐仁來說,依然具有不小的衝擊力。強烈的不適感迅速傳遍雙耳,就好似有無數根細針在同時紮刺著耳膜。然而,唐仁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耳部傳來的劇痛,麵色絲毫未變,毫無畏懼地迎著聲波一步步堅定地向前走去。


    眼見聲波攻擊未能奏效,獅義也意識到繼續浪費氣力並無意義。當即停下了咆哮,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粗重地喘了兩口氣。隨後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惡狠狠地盯著唐仁:“來吧,兩腳羊!我就在這黃泉之下等著你!”


    “噗呲”


    斷刃穿過獅義的胸口,獅義看著唐仁,眼中充滿了狂傲,臨死,頭顱還在高高揚起。


    不得不說,獅義確實是個人物,如果是同族,心裏大概會佩服他吧,但作為敵人,唐仁不想他活著,看著獅義緩緩地閉上雙眼,眼神平靜的將斷刃拔出,又在右邊的胸口捅了一下,見獅義毫無動靜,放心了。


    就在這時,司獄的鐵門被突然推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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