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製的連長


    最後一名親選


    凱爾之死


    =====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 南部防線


    大地在顫抖,血肉與鋼鐵鑄就的巨獸在轟鳴與獸吼中邁著沉重的步伐,衝擊著南部防線的大門。


    他扭曲的金屬身軀上布滿了褻瀆的符文。


    隱藏在防禦工事中的熱熔炮台從壕溝中對準了地獄獸龐大的身軀。熾熱的熔融金屬射流咆哮著飛向目標,狠狠地撞擊在地獄獸的裝甲上。熔融金屬在接觸的瞬間飛濺開來,地獄獸的前進勢頭終於被延緩。


    一台帝國無畏從戰場的殘骸中衝了出來,它那古老的動力裝甲上布滿了傷痕,胸前的石棺閃爍著被轟擊時的爆炸光芒。無畏徑直衝向地獄獸,揮舞著巨大的動力爪,發出震天的怒吼。


    地獄獸和無畏,兩台鋼鐵巨獸,如同角鬥士般碰撞在一起。它們互相怒吼著,將鋒利的利爪深深地刺入對方的胸膛。


    融化的金屬和四濺的火花交織在一起,無畏體內的培養液和地獄獸中被血肉電纜連接的可悲靈魂都被高溫煮熟,混合著機油和鮮血從破裂的傷口噴湧而出。最終,兩台高大的機器無力地倒下,相互串聯著,動力火焰熄滅,隻剩下冰冷的金屬殘骸。


    一輛黎曼魯斯坦克在泥濘的戰場上掙紮著,它寬大的履帶被瘋狂的邪教徒屍體塞滿,再也無法轉動,這輛鋼鐵巨獸就這樣被死死地卡在了原地。


    彌漫在空氣中的亞空間能量像毒蛇般纏繞著坦克的引擎,汙染著它的動力裝置,盡管如此,排氣管依舊不屈地噴吐著濃煙和火焰,發出絕望的轟鳴。


    一隊混沌星際戰士獰笑著逼近,他們揮舞著鏈鋸劍和爆彈槍,對準癱瘓的坦克傾瀉著致命的火力。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坦克的炮塔被炸飛,在空中旋轉著,劃出一道拋物線,飛越了搖搖欲墜的帝國防線。最後,炮塔重重地插入到一麵倒塌的牆體中,留下一個巨大的缺口。


    =====戰場中心


    黑色聖堂元帥與腐朽使者之主的戰鬥激烈且殘酷。


    生鏽的板甲與掛滿腐肉與內髒的綠色裝甲隻是一種迷惑的掩蓋,這層惡心的偽裝下是前死亡守衛強悍的軀體和精湛的武藝。


    斯凱拉克揮舞著足以切開陶鋼護甲的鐮刀與阿瑪爾裏奇手中的黑色動力大劍激烈碰撞著。


    即使黑色大劍劃過斯凱拉克腐爛的血肉,濺射出綠色的血液和內髒,塗汙了阿瑪爾裏奇胸前的聖潔天鷹標誌,也絲毫不能影響斯凱拉克的戰鬥力。


    他甚至一邊嗬嗬怪笑著,一邊故意露出破綻,將鐮刀斬向阿瑪爾裏奇的頭部。


    阿瑪爾裏奇冷靜地將鐮刃格擋到一旁,同時揮舞動力大劍,再次切下斯凱拉克身上的一塊腐肉。


    “你的速度變慢了,表親…”


    “咯咯咯咯…..或許我高看你了,多恩之子….”


    斯凱拉克揮舞著鐮刀襠下了環繞著分解力場的動力大劍,閃爍著綠色靈能的鐮刃與藍色的電流激烈碰撞著宛如一場絢麗的煙火之舞。


    =====


    耳鳴,劇烈的耳鳴。如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托爾加拉頓連長所有的感官。


    世界在連長的感知中變得扭曲,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尖銳刺耳的蜂鳴。爆炸的閃光在他眼前留下殘影,世界變成了一片光怪陸離的色彩,如同破碎的萬花筒。


    他努力眨了眨眼,聽覺的喪失讓連長失去了對周圍環境的精確感知,這讓托爾加拉頓連長的動作稍微的笨拙了起來。連長隻能依靠視覺來作戰。


    盡管如此,托爾加拉頓連長仍然保持著戰鬥的本能。他憑借模糊的視覺,捕捉到德夫拉姆再次舉起噪音武器的動作。毀滅的音波如無形的利刃襲來,連長本能地側過頭,音波擦過他的頭盔,削掉一小塊金屬,在空氣中濺起火花。


    連長咬緊牙關,迅速抽出近身短刃。他揮舞著短刃,憑借著百年的戰鬥經驗,準確地找到了噪音武器的位置。褻瀆的噪音武器被攔腰斬斷,斷裂的部件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連長咆哮著反手將匕首對準了德夫拉姆的頭盔,分子刃劃過麵甲,帶出無數張擁擠在一起哀嚎的麵容,它們在痛苦中消散在空氣中。


    撲通,撲通。


    連長的心髒劇烈跳動,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的胸腔,如同擂鼓般在他耳邊迴響。在寂靜的蜂鳴中,這心跳聲顯得格外清晰,甚至蓋過了耳鳴的噪音。


    “玩的開心嗎,我親愛的托爾加拉頓。”


    “哦,我忘記了,你現在可能聽不見。”


    連長搖了搖頭,努力保持清醒。他看到德夫拉姆的身邊湧現出虛實不定的陰影,如同來自亞空間的觸手,試圖纏繞住他的四肢。


    托爾加拉頓揮舞持盾的手臂,將這些陰影打向遠處的牆壁。


    “我也許聽不見了,但我仍是一名阿斯塔特。”托爾加拉頓看到德夫拉姆暫時停下了攻擊,猜到他在說著什麽。


    “我還有我的槍,我的盾,我的拳。”


    “以戰士之身陣亡,死亡就不是一場恥辱。”


    托爾加拉頓連長再次擺出了防禦姿勢。


    =====


    混沌戰帥阿巴頓在一群星際戰士的圍攻中遊刃有餘。他那古老豪華的動力盔甲在炮火的照耀下猶如黑洞一樣吸收著光芒。


    他冷眼看著斯凱拉克和德夫拉姆的拙劣的表演。


    沒錯,表演。


    兩位混沌領主刻意壓製著自己的力量,與對手進行著毫無意義的纏鬥。


    每一個戰帥親選本身就是一名強大的混沌領主,他們擁有著獨屬於自己的權利與軍隊。比如腐朽使者戰幫,比如折磨之子戰幫。而黑色遠征隻不過是諸神的遊戲,在遠征開始之前,他們會被各自侍奉的神明召集,接受阿巴頓的命令,去完成那些由神明定下的任務。


    然而,正如諸神之間永無止境的爭鬥,這些領主之間的關係也充滿了虛偽和欺騙。他們表麵上服從阿巴頓的指揮,暗地裏卻各自心懷鬼胎,盤算著如何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比如,那個掠奪者之主,獵犬戰幫的指揮官,烏爾坎索斯,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他為了追求升魔,不惜算計黑色軍團,最終雖然如願以償,卻也暴露了他對阿巴頓的陽奉陰違。不過,他那滿是“血血血”的腦子始終無法和“百戰百勝的戰帥”相比較,最終也隻是淪為戰帥的混沌棋子之一。被趕來的活聖人放逐亞空間。


    實際上,阿巴頓深知這些親選的本性,因此從未真正這些親選們付諸於太多的信任 — 要不然,他也不會親自降臨卡迪亞地表,執行斬首行動。


    所以,眼前的景象顯得格外荒謬。兩位從30k軍團時代走過來的混沌領主,擁有著遠超普通星際戰士的力量,卻與一個連長和一個子團統領打得難解難分。這場戰鬥的背後,隱藏著怎樣的陰謀和算計?


    而這些念頭,隻不過在戰帥的腦子裏一閃而逝,甚至沒有花上一秒,也許有一秒。


    一秒的時間足夠幹什麽?


    一個執刀人二連的戰士揮舞著鏈鋸斧向戰帥衝來。斧刃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唿嘯,狠狠地砍在了阿巴頓的動力盔甲上。古老的盔甲發出沉悶的響聲,火星四濺,卻完好無損。阿巴頓紋絲不動,仿佛那狂暴的攻擊隻是微不足道的騷擾。


    幾乎在同時,阿巴頓閃電般地伸出荷魯斯之爪,鋒利的利刃貫穿了一個緋紅之拳戰士的胸膛。他高舉著被貫穿的戰士,鮮血如雨般灑落,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這位戰士被扔了出去 — 他是撞開了一位二連的執刀人被貫穿的。即使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這些星際戰士仍舊不忘他們戰團長發來的最高指令:“保證鐵狼大連二連的續存,不惜一切代價。”


    狼主高崗和黑暗天使連長可拉哈爾繞著阿巴頓高速移動,試圖尋找進攻的空隙。


    高崗魁梧的身軀如同陀螺般旋轉,肩甲上清晰可見一道凹痕,那是先前阿巴頓魔劍留下的痕跡,熔化的金屬邊緣還在散發著餘溫。可拉哈爾則像一隻敏捷的獵豹,緊隨高崗之後,利用高崗龐大的身軀作為掩護,伺機而動。


    他瞅準一個時機,高高躍起,手中的動力劍裹挾著唿嘯的風聲,直刺阿巴頓的頭部。荷魯斯之爪再次抬起,擋住了可拉哈爾的毒辣的一擊。


    兩把武器之間迸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以及耀眼的火花,灼熱的能量如同閃電般四處飛濺。


    =====南部防線的大門處


    路口大門的位置,一道刺眼的靈能閃電劃破天空,亞空間的力量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堅硬的岩層崩裂塌陷,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將下方正在交戰的雙方戰士一同掩埋。


    塵埃逐漸散去,一個身影緩緩出現在黑色軍團的浪潮之中。欺詐者紮拉菲斯頓,奸奇座下的黑色軍團先知,混沌戰帥阿巴頓的最後一位親選,此刻正矗立於戰場中央。


    紮拉菲斯頓的身影完全凝實,周身環繞著變幻莫測的亞空間能量,奸奇的低語在他耳邊縈繞,仿佛無數秘密正待揭曉,又如同無數陰謀正在醞釀。


    “去吧,前進。”


    紮拉菲斯頓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仿佛能夠穿透戰場的喧囂,直達每個黑色軍團戰士的內心深處。


    “攻占這裏,撕碎他們。”


    他的命令簡短而殘酷,卻激起了黑色軍團的狂熱。這些對帝國真理的褻瀆者,仿佛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變得更加瘋狂和嗜血。


    他們喋喋不休,他們鳴叫,他們吟唱,他們甚至相互踩踏著,也要攀上設置在道路兩側懸崖中間的攻堅防線。


    兩台終結者出現在大門防線的兩端 — 必須不顧一切守住這條防線。


    黑色的浪潮中,兩台地獄獸咆哮而出,它們的目標直指終結者。


    地獄獸多管熱熔齊射,炙熱的熔流噴湧而出,將擋在麵前的一切都化作了飛灰。熱浪讓空氣都為之扭曲。


    粘稠的液體飛濺在終結者的裝甲上,發出滋滋的聲響,鋼鐵在高溫下逐漸融化。其中一台終結者在恐怖的高溫炙烤下開始變形並漸漸融化。然而,即使麵臨如此絕境,這台鋼鐵巨獸依舊爆發出最後的能量,揮舞著巨大的機械臂,將麵前的黑色軍團戰士成片掃倒。另一台終結者也頂著地獄獸的猛攻,將靠近的敵人撕成碎片。


    惡魔也隨著降臨,加入了這場血腥的盛宴。


    一對舞女惡魔翩然而至,她們淡紫色的鱗片在戰場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她們旋轉著,跳躍著,以舞步的姿態橫掃了卡迪亞人的防守陣列。


    但是這兩個惡魔眼中隻有對方,目不別視。那如癡如醉的舞姿好似鏡中的倒影。她們掌心相合,雙腿飛旋,忘情地將衛軍開膛破腹。好一場優雅的屠殺。


    尚未死去的士兵痛苦地呻吟著,他們抓扯著傷口,試圖阻止鮮血的流淌。傷口處,無數光滑的蒼蠅鑽了出來,這些惡心的生物控製著士兵的身體,讓他們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戰友。


    靠近大門和指揮所的炮兵陣地,在克裏德堡主的命令下,將雙聯炮換成了泯滅炮。這是考爾離開前留下的最後武器,威力巨大。炮兵們將能量集中到熱能聚焦陣列,將力場輸出降低到危險水平,以換取更高的熱熔頻率。


    隨著一聲令下,泯滅炮開火了。


    其中一隻舞女瞬間被蒸發,連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另一隻舞女,手中還握著同伴被蒸發後留下的滿是水泡的手掌,痛苦地扭動著蛇一樣的軀體, 朝炮兵陣地方向怒嚎不已。


    無數的四臂惡魔從亞空間中湧現,開始橫衝直撞,四隻手臂一齊揮砍投擲,行經之處風卷殘雲,殘屍竟如布娃娃一般漫天飛舞。狂喜的痛苦令士兵們哀嚎呻吟,落荒而逃。他們的臉龐無不掛著感官超載帶來的驚恐困惑 — 好好的拉鋸防守怎麽突然一下就麵臨崩潰?!


    紮拉菲斯頓佇立在混沌浪潮的鋒線上,黑色軍團戰士如潮水般從他兩側奔湧而過。他蒼白的麵甲微微轉動,顱骨狀目鏡鎖定遠處飄揚的卡迪安軍旗——那下麵定是堡主克裏德。


    【這場圍城該用詭計而非蠻力取勝。】


    【讓戰帥以為這是混沌的舞台吧...】


    黑色軍團的先知撫摸著腰間的奸奇符印,靈能火焰在指縫間明滅。


    【待其斬首之劍沾滿守軍之血,亞空間契約的砝碼就該傾斜了】


    紮拉菲斯頓刻意延緩靈能支援,放任重炮撕開黑色軍團側翼。當第一波突擊隊倒在炮口下時,他聆聽著垂死者的哀嚎轉化為奸奇耳語。


    【多完美的祭品...】


    亞空間能量在他指間間流轉。


    【當戰帥捧起克裏德的顱骨——】


    符印突然灼燒掌心。


    【——那將是萬變之主接管的時刻】


    紮拉菲斯頓如此想著。


    透過血色迷霧,他看見克裏德開始收縮陣線——正如他所設計的戰爭棋局。


    =====


    南部防線隨著紮拉菲斯頓出現驟然吃緊,不得已,克裏德堡主隻能收縮防線。


    “後撤!”


    堡主把揚聲器湊到嘴邊,以蓋過激光火力的迸濺爆鳴和地獄槍的尖嘯。


    “後撤,集結!讓他們穿過這片狼藉吧。”


    來自虛空艦隊的轟炸,炸毀了一個防禦高塔的側麵,岩石碎片將在它周圍布守的兩個星際戰士連隊掩埋在其中,這個防禦點瞬間淪為了遍布碎石與屍骸的無人地帶。


    ====


    混沌戰帥阿巴頓當然看出了紮拉菲斯頓的心思—他想把他引入奸奇的懷抱。


    大掠奪者已知曉部下所有的心思,他不再拖延與觀察,而是頂著圍攻直直的朝著克裏德堡主的位置衝了過去。他一頭撞上了帝國之拳的盾牌擋板。


    盾牌陣型被輕易的撞開,散了架。


    爆彈唿嘯而過,擊中戰帥的盔甲表麵的亞空間扭曲力場,四散彈射,在戰帥周圍形成縱橫交錯的子彈網。有些爆彈甚至被反彈迴來,射穿了一名帝國之拳。他的手臂、腰部被貫穿,留下鮮紅的穿透彈孔。


    戰帥揚起了荷魯斯之爪,一記重擊擊打在一名暗黑天使的肩甲之上。暗黑天使感覺肩膀一陣火辣辣的劇痛,手臂耷拉著,僅靠動力甲的密封性鏈接在一起。


    尖叫的、口吐蠅群以及呻吟的人影衝了上來,衝散了混編聯合小隊的圍殺。這個拖延戰帥的小隊最終被衝散。


    一名臉皮破爛的腐朽使者揮舞著一把生鏽的鏈鋸劍向郝英俊的左腿掃去。郝英俊用鏈鋸斧擋開了這一擊,緊接著向猛衝過來的混沌星際戰士頭部踢出一腳,腐朽使者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炸裂開來。


    歡愉的使者折磨之子甩出手臂異化的觸手,纏住了一名二連執刀人,並以驚人的力量將其拖倒。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觸手順藤摸瓜攀附了上來,繞住他的喉嚨並開始蠕動擠壓。


    這名二連執刀人像一頭野獸一樣咆哮著,反手抽出匕首,在頭盔周圍劃出一道弧線,將觸手斬斷。


    即使斷裂,觸手仍舊掙紮著,纏繞著。這名二連執刀人將匕首放迴,摸到掉落在一旁的爆矢槍,一把抓起,對著頭頂上逼近的敵人開火。折磨之子的後腦爆出幾個冒著煙的窟窿,向後倒去。而那個觸手也痙攣著鬆脫開來。


    =====


    混編小隊的圍剿被徹底粉碎,阿巴頓麵前再也沒有任何阻礙,他與克裏德堡主之間隻有一條由血肉鋪就的道路。


    大掠奪者的速度快得驚人,卡迪亞守衛軍士兵的眼睛甚至無法捕捉到他的移動軌跡,他們隻能憑借本能,前仆後繼地撲向這個如同鬼魅般衝鋒的襲擊者,試圖用血肉之軀稍微延緩他的腳步。


    戰帥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爆彈撕裂空氣,輕易地貫穿了擋在他前進路線上的一切血肉之軀,士兵的頭顱和殘肢在空中飛濺。


    爆彈在人群中犁出一條血腥的通道,最終射向籠罩在克裏德堡主身上的閃爍著微光的折射力場,並在接觸到力場的瞬間被彈射了出去。


    被彈射出去的爆彈並沒有就此消失,它帶著餘威,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最終貫穿了一個人的身體。那是克裏德的副官,凱爾。


    他再也無法站起,無力地軟了下去。


    “凱爾!”


    克裏德堡主喊道。他飛奔到凱爾身邊,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凱爾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痛覺姍姍來遲,席卷了凱爾的全部感官。他的髕骨被炸得粉碎,鮮血從破碎的骨骼中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戰鬥服。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來


    戰帥就這樣從煙幕中闊步走來。


    兇殘的利爪。


    駭人的魔劍。


    高聳的戰利品架。


    衝天的頂髻。


    “嘎啊啊啊!”凱爾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他用力甩開了克裏德的手,嘶吼道:“快走,烏薩卡!他媽的快離開這兒!”


    “不,我——”


    “快走!” 凱爾再次怒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


    卡舍津抓住克裏德,以血肉之軀作掩護,拖著他向堡壘內撤退。他們高舉地獄槍,向迎麵而來的仇敵火力全開。


    凱爾用盡全身力氣,拄著卡迪亞第八團的軍旗,艱難地站了起來。他搖搖晃晃地向前邁了一步,擋在了阿巴頓和克裏德之間。


    阿巴頓比凱爾想象中更加恐怖。他的動作迅捷如風,他的氣味如同亞空間的陰影熔爐,刺鼻而辛辣。此刻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如同雷雨欲來前的酷熱寧靜。


    麵對如此恐怖的敵人,凱爾沒有絲毫畏懼。他拔出動力劍,義無反顧地刺向了阿巴頓。


    阿巴頓揮動魔劍,輕而易舉地斬斷了凱爾的手臂。下一個瞬間,凱爾的身體被阿巴頓的巨爪抓住,離開了地麵。


    鋒利的利爪刺穿了凱爾的雙肩,大拇指則撕開了他的下肋,將他牢牢地釘在空中。鋒利的剃刀和墮落的閃電壓迫著他的護甲和軀幹,讓他痛不欲生。


    凱爾鎖定了緊握軍旗的動力拳,決不能讓旗幟倒下。


    “卡迪亞屹立不倒。” 凱爾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


    “但你已無法站起。我下一個殺的就是他,而你的死亡將成為一個恥辱。”


    凱爾能感覺到阿巴頓的巨爪正在收緊,擠壓著他的骨骼,刺穿他的內髒。他的肋骨斷裂,讓他難以唿吸。


    “你用這副曾經謀殺天使,傷及帝皇的利爪殺死我,”凱爾吞咽著湧上來的血沫,哽咽著說道,“怎麽能算是恥辱呢?”


    話語讓阿巴頓想起了自己的基因之父,高貴的麵孔頓時怒不可遏。


    “我不是荷魯斯那樣的失敗品。”


    “既然他是失敗品,那你為何還要模仿他,嗯?告訴我——咳啊啊啊……”


    阿巴頓的巨爪再次收緊,凱爾的骨骼爆裂,脊椎斷裂。阿巴頓沒有直接碾碎他,而是像玩弄粘土人偶一樣揉捏著他的身體,最後將他扔在了塵土之中。他的頭部無力地垂下,笨拙地掛在斷裂的脖頸上。鮮血從他身上的傷口湧出,沿著前胸蔓延開來。


    凱爾的視線逐漸失去色彩,失去光亮。隻剩下一種顏色。


    紅色。


    紅得像那鮮豔的朱菊。


    像那卡迪亞之花。


    =====以下不算字數


    這篇有三個版本,最開始的版本被先知給否了。一些地方沒交代清楚,而且那個副手凱爾的死無法避免,我本來是想改變其命運,結果發現他的死亡促成了後麵的某些事件。然後就是手辦王那邊,在看要怎麽合理的讓他把藏品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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