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野狼的火嚎大連,在他們的狼主血吼的帶領下,義無反顧地衝向黑石要塞。他們響應了血吼那看似瘋狂、實則充滿決絕的計劃,帶著視死如歸的勇氣,準備迎接最後的戰鬥。


    與他們並肩作戰的,還有卡迪亞第十三團的殘部,以及其他阿斯塔特戰團的幸存者和來自機械修會的護教軍。


    他們懷著對卡迪亞的忠誠,以及對混沌的憎恨,匯聚成一股決死的力量,準備用生命為卡迪亞的最終命運譜寫最後的悲歌。


    與此同時,在卡迪亞堡壘世界,最後的決戰也拉開了序幕。


    =====戰錘宇宙 卡迪亞堡壘世界 遠地軌道 中部殘骸帶


    烏爾坎索斯率領著黑色艦隊的先鋒軍,正朝著卡迪亞不斷逼近。透過艦橋的舷窗,他已經能夠用肉眼看到那顆被深邃黑暗包裹的星球,如同一點微弱的星光,閃爍著絕望的光芒。


    不過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看到卡迪亞而愉悅,相反,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掠奪之主”,大掠奪者阿巴頓剝奪了他的稱號,


    不僅如此,在他帶著他的先鋒軍先行向卡迪亞靠近的同時,他被伏擊了一次。當先鋒艦隊通過卡迪亞星係中部的虛空殘骸帶時,一個帝國小型艦隊突然對他們的前鋒發起了突襲。


    這個殘骸帶是由長期戰爭中積累的船隻殘骸和碎片組成的,非常適合隱藏一支艦隊。卡迪亞人稱唿這片殘骸帶為“鋼鐵墳墓”。


    這支帝國小型艦隊隻摧毀了先鋒軍不到十分之一的兵力,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損失。烏爾坎索斯甚至沒有停下來,它的目標隻有一個:卡迪亞。它的命運與卡迪亞的毀滅息息相關。


    至於沿途未被擊毀的艦隊,留給阿巴頓的後續艦隊處理好了,在某種程度也許會拖慢阿巴頓前進的速度。


    烏爾坎索斯眼神閃爍著,否決了分出艦隊追擊殘餘帝國艦隊的命令。


    =====


    “烏爾坎索斯大人,我感應到一艘飛船,速度非常快。”


    一個被剝去皮膚,裸露出的肌肉與電纜深深嵌合在一起的領航員,仿佛是一件被機械改造到極致的殘酷藝術品,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那幹澀卻仍帶著一絲顫抖的語調迴蕩在陰冷的指揮大廳內。


    他的聲帶由無數機械傳導線包裹,似乎稍有不慎就會撕裂般沉重。


    在喚起烏爾坎索斯的注意後,領航員低頭瞥了一眼嵌入自己血肉的儀器,循環數據流顯示在模糊扭曲的光屏上,信息像電流般灌入他的大腦,逼迫他繼續報告。


    “檢測信號......非帝國標識。”


    “卡迪亞的援軍?”烏爾坎索斯的聲音劃破空氣,如刃般發出冷酷的質詢,他的語氣中沒有驚訝,隻有如深淵般的平靜,就像一個窺透了一切的審判者。


    骨爪般的護手無聲地扣在嵌滿符文的指揮台邊緣,輕輕摩擦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響。領航員在痛苦的呻吟。


    “並不是,對方速度比任何帝國船隻都要快。”領航員持續接受著數據衝擊,他機械化的雙眼顫抖著,最終將一個關鍵信息解析並吐露出口,


    “根據檢測,對方船體由未知金屬構成,其中有黑石材料的成分……”


    “黑石?異形的飛船?”烏爾坎索斯鬆開指揮台。


    那一瞬間,他的思考擴散到何種深遠,但臉上的惡意微笑卻逐漸綻放,似是對某種被驗證的猜測感到一絲滿足。


    一個微妙的停頓後,他冰冷的語調隨之落下:“不要進攻,讓它走。”


    “烏爾坎索斯大人?”


    烏爾坎索斯緩緩轉過頭,那猙獰的麵孔自帶的壓力讓附庸瞬間噤聲。


    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緩緩說道:“戰帥大人的命令很明確,我們未被授予權限與異形艦船開戰。”


    他故意頓了一下,目光像警告般掃過指揮台上的眾人,渾厚的聲音繼續侵入每個人的聽覺,


    “難道我們想引來一股未知的勢力,讓它成為幹預這場戰爭的變數麽?我認為,無論如何,答案隻能是‘不’。”


    烏爾坎索斯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金屬械化的“哢嗒”迴響充斥整個指揮室,血肉成分的設備的能量波動通過儀器關聯無聲地傳遞,那艘異形飛船在投影屏上變成一道直衝青藍星點的流光,它飛行軌跡刺目刹那,如烈火中的細針,直直刺破安靜的宇宙幕布。


    【你可要好好幹活啊,該死的小東西。】烏爾坎索斯在心中冷笑著,他的思緒卻帶著一種近乎狂妄的隱秘祈望。


    然後,他聽見身後仿佛有一張滲血的大嘴驟然張開,發出了一聲仿佛來自深淵的陰惻低笑。


    =====卡迪亞堡壘世界 地麵


    戰前會議在一片爭執與妥協聲中結束,各個勢力代表最終未能就卡迪亞的防禦部署達成完全一致。


    克裏德堡主原先設想的統一集結點方案,由於各方勢力的各自盤算和私心,最終未能實現。


    盡管如此,為了保衛卡迪亞,各方勢力還是派遣了各自的部隊,盡可能地朝著預定的幾個防禦點集結。


    鋼鐵洪流沿著卡迪亞的脈絡緩緩流動,如同無數金屬血管中的血液,匯聚到心髒周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混沌入侵。


    =====


    馬裏烏斯·阿馬爾裏奇元帥率領著他的黑色聖堂,將象征著他們堅定信仰的旗幟插在了殉道者堡壘之上。


    這是一座堅固的棱堡,如同鋼鐵巨獸般矗立在克拉夫棱堡外的阿爾法幕牆前方一英裏處。棱堡的鋼鐵外壁上,古老的符文閃爍著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卡迪亞悠久而充滿榮耀的曆史。


    阿馬爾裏奇元帥選擇這裏作為駐紮陣地,並非偶然。


    殉道者堡壘外,是一片人工平整的廣袤平原,沒有任何遮蔽物。這片平原,將會成為一個巨大的殺戮場。任何膽敢來犯之敵,都將在克拉夫強大的防禦炮火下化為灰燼。


    這是一場關乎卡迪亞生死存亡的戰爭,任何戰略失誤都可能導致毀滅性的後果。阿馬爾裏奇元帥選擇了一個能夠最大限度發揮卡迪亞防禦力量的地點的理想之地。


    黑色聖堂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如同在向敵人發出無聲的警告。阿馬爾裏奇元帥轉身麵向他的兄弟們,以及駐守在殉道者堡壘的卡迪亞守軍。


    “我們已經選定了陣地!”阿馬爾裏奇元帥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曠的平原上迴蕩。“我們要扞衛它到何時?”


    “直至死亡!”他們在暮色中舉起利劍,齊聲高喊著迴答。“直至死亡!”


    =====卡迪亞堡壘世界 德爾維安峽穀 (這個片段對應開篇那首詩的出處,這不是一個散兵坑)


    卡迪亞的威脅並非僅僅來自亞空間的惡魔入侵。


    在這個鋼鐵世界內部,叛亂的暗流湧動,如同潛伏在鋼鐵巨獸體內的病毒,伺機吞噬它的生命力。


    數量眾多的叛徒和混沌信徒,如同毒瘤般寄生在卡迪亞的各個角落,妄圖顛覆這個橋頭堡。


    為了應對阿巴頓的黑色遠征,卡迪亞的防禦力量不得不進行戰略調整。大量精銳部隊被抽調至前線,以對抗混沌大軍的主力。這導致了卡迪亞內部防禦力量的空虛,許多關鍵陣地不得不由二線部隊甚至新兵防守。


    這種兵力分散的部署,讓防守力量捉襟見肘,給了叛軍可乘之機。他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蠢蠢欲動,準備趁亂奪取卡迪亞的控製權。德爾維安峽穀,這個位於克拉夫西側的戰略要地,便成為了叛軍進攻的目標。


    駐守在這裏的是卡迪亞第24團,一支由老兵和新兵組成的混編部隊。他們肩負著保衛德爾維安峽穀的重任,必要的時候,以血肉之軀抵擋叛軍的進攻。


    他們的敵人是沃斯卡尼叛軍,一群由泰洛克的叛徒組成的烏合之眾。


    這些叛徒曾經接受過卡迪亞的正規軍事訓練,熟悉卡迪亞的戰術和地形。


    他們深知卡迪亞主力部隊被抽調至前線,防禦空虛,因此選擇在這個時機發動叛亂,企圖一舉攻破克拉夫的西城牆。


    卡迪亞第24團的士兵們清楚地知道自己麵臨的挑戰。他們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堅守德爾維安峽穀,阻止叛軍的進攻。即使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也決不後退一步。


    這是卡迪亞最高指揮官克裏德親自下達的死命令,每個人都必須誓死執行。


    由於克拉夫的局勢緊張,第24團無法得到任何增援。空中支援也極其有限,他們幾乎完全孤立無援。他們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在這寒冷的峽穀中獨自抵禦叛軍的進攻。


    =====


    德爾維安峽穀的風如刀割般寒冷,卷起地上的冰雪顆粒,無情地抽打在士兵們的臉上。


    士兵們穿著單薄的軍服,凍得瑟瑟發抖,牙齒止不住地打顫。他們甚至沒有足夠的冬季製服來抵禦嚴寒。他們用凍僵的雙手吃力地揮舞著鐵鍬,一下一下地挖掘著凍土,試圖在堅硬的土地上挖出能夠抵擋敵人進攻的戰壕。


    鐵鍬與凍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峽穀中迴蕩,如同亡魂的哀鳴。


    “卡迪亞第24團!全體士兵注意!立刻到指定戰壕集合,等候下一步命令!所有當前正在執勤的糾察隊和了望哨,繼續堅守崗位,不得擅離職守!其他人員,迅速以連為單位,有序集合!”


    卡迪亞內衛第24團伊格尼迪奧-巴拉圖斯上校,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兵,正在召集他的軍團,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


    接到命令的士兵們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向指定地點集結。


    三千名士兵,三千雙靴子,整齊劃一地踏在凍土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既是士兵們服從命令的體現,也是他們麵對敵人毫不畏懼的宣言。


    “卡迪亞的兒女們,稍息!”


    巴拉圖斯直視這支堅韌不拔的隊伍,他用一種略帶柔和的語調說道,


    “來吧,挪動你們的腳,保持血液循環。”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父親般的叮囑,而他的目光卻蘊含著一名將領對戰士們無盡的驕傲。


    滾滾冷風再次唿嘯,卷起零星的雪花如針刺般拍打在士兵們的臉上。他們拖著腳,一邊跺腳取暖,一邊擦拭著結霜的步槍槍托,彼此用眼神交換著默契。


    巴拉圖斯舔了舔他的嘴唇。


    “一小時前,我親自和克裏德堡主談過。”


    “克裏德堡主告訴我有大批敵軍正向此處逼近。通過西部隘口,穿過德爾維安峽穀。以步兵為主,配備輕型裝甲車和快速攻擊騎兵。兩者我們都沒有。據估算他們至少有兩萬人,也許多達三萬人。每十個人對我們一個人。”


    當時大家都在興奮地交談,表情是……什麽?恐懼?喜悅?都有?十比一是難以應付的不利條件。


    巴拉圖斯上校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紙,用戴著厚厚皮手套的手笨拙地將它展開。


    “你們有些人知道,”巴拉圖斯上校的聲音略帶一絲笑意,“我偶爾會寫一些詩歌來……嗯,折磨我的軍官們。”


    他的話引起了士兵們的一陣哄笑,緊張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很遺憾,這次是真的。當我收到克裏德堡主傳達的命令時,我心潮澎湃,忍不住寫了幾行詩。我知道我的詩歌水平比不上我們偉大的戰爭詩人杜比揚卡或尼圖,但我希望你們能夠遷就一下,聽我念完。”


    巴拉圖斯上校抽了抽鼻子,將手中的紙張撫平,然後開始朗誦:“這不是散兵坑……”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寒風的伴奏下顯得格外憂鬱。


    如果是在和平的世界,或者現實宇宙,巴拉圖斯上校或許會成為一位享有盛名的現代詩人。


    可惜,沒有如果。


    一聲驚雷劃破天空,打破了峽穀的寧靜。


    掠奪者轟炸機的機翼燈光在頭頂上唿嘯而過,很可能是在沃斯卡尼消失在山腳下之前發動一次襲擊。


    除此之外,天空漆黑一片,橙色和紅色的火光在夜空中格外醒目,那是軌道防禦平台正在進行軌道轟炸。很明顯,他們發現了沃斯卡尼叛軍的蹤跡。


    “好了,”巴拉圖斯上校把寫著詩歌的紙張重新折好放迴口袋。


    “卡迪亞24團,參戰!”


    =====


    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掃過,掩住了每個士兵的嘴,寒冷的峽穀中隻剩下風的低語,繞過戰壕,拂過他們的耳畔。


    天空開始變暗,仿佛有一層漆黑的幕布正在緩慢地拉開,將這片土地籠罩在濃重而壓抑的陰影之中。


    他們抬起頭,看向天空。恐懼之眼——那永遠散發著邪惡不聖潔光芒的亞空間傷口,依然高懸在天際,但人們驚訝地發現,光線竟在慢慢黯淡。南方地平線處,那恍若燃燒烈焰的光輝逐漸收縮,就像某雙巨大而無形的手正試圖掩蓋這詭異的景象。


    一時間,第24團的士兵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或許是個信號……是帝皇的力量削弱了那詭異之物。”


    士兵們這樣猜測著,也這樣說著。然而這種猜測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冷卻。


    他們發現那光的衰退並非來自帝皇的神跡,而是源於某種更加令人恐懼的存在。


    隨著地平線的變化,一種難以言喻的龐然氣息正在逼近,所有人屏住了唿吸,就像獵物察覺到捕食者臨近般渾身僵硬。


    當那物體顯現時,他們認出來了——那是一艘巨船,一個比任何想象都更巨大的黑色怪物。


    它的漆黑表麵吞噬了光芒,而當它緩慢越過星球的弧度時,鋒利的輪廓在昏暗中愈發顯得冰冷而無情。它遮住了天上的一切光輝,除了那永恆漂浮的邪惡符號。


    人造的恐怖。


    無聲的宣告。


    侵略的力量。


    對生命的藐視。


    當四周的陰影徹底籠罩大地時,那艘巨艦更加清晰可見了。


    它的表麵裝飾著混沌的象征——一顆巨大的八芒星,赤紅的光芒宛如燃燒的火焰般縈繞其間。


    那圖案是如此之大,即使伸開雙臂遮住眼睛,也無法將其盡數擋住。


    恐懼如潮水一般湧入每一名士兵的心中,有人握緊了武器,有人開始低聲祈禱,更多的人卻隻能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一切,腦海一片空白。


    這一刻,答案揭曉了,那不是普通的艦隊,而是混沌的爪牙,黑色艦隊的先鋒軍,帶著阿巴頓的憤怒和混沌的腐化,降臨卡迪亞。


    卡迪亞的命運,自此注定將迎來更加黑暗的時刻,而頭頂的天空,已然成為了恐怖的序曲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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