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謹瑜挺直了身姿,坐正了些,眉梢微微上揚,道:


    “這次任務的對手實力不強,搶奪遺物本身並不難。


    “搶奪遺物的難點是如何找到遺物的具體下落,搞清遺物到底在誰身上。


    “牢城並沒通電報,算算時間,我推測他們最快昨天收到消息,知道了塔拉奇亞山灰域裏的情況。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昨天才知道埃裏克死亡的消息。


    “如果埃裏克事先有預案,早就做好了應對當下局麵的準備,那麽,牢城留守的人早已做好準備,一收到消息就開始執行預案中的計劃。


    “而我們需要知道他們的詳細計劃,才能知道遺物的下落。


    “所以,我們今天要摸清楚他們主要人物的信息。必要的話,明天抓兩個活口審訊,就能把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


    盧謙仔細聽著她的分析,頻頻點頭認可,然後看向她,道: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要是他們昨天就得到埃裏克死亡的消息,當即就帶著遺物逃走了呢?


    “另外,你們特勤局有聖光騎士團的消息,那別人說不定也有這消息,是否還有別的勢力參與進這次搶奪呢?


    “還有,既然埃裏克事先都想到了這種可能,那他當然會想到有人來此搶奪遺物,也許他們一收到消息,就早早地將遺物轉移了呢?”


    聽著盧謙邏輯清楚的問題,程謹瑜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得意的微笑,臉上高興抑製不住,調侃道:


    “所以才找你來啊,要不然我帶一批特勤局探員來不就行了。


    “不管怎樣,今天出去打探一下都很必要,有了這些消息才能做進一步的計劃。”


    看到她這反應,盧謙啞然失笑,陳大小姐早就等著他提出這些問題。


    他被算計了。


    沒想到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博得美人一笑,不枉他之前送的那些禮物。


    盧謙不在意地笑笑,當即起身,就準備出發。


    走到房間門口,突然又想起一事,迴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程謹瑜,道:


    “這城很小,耳機的通話距離就能覆蓋整個牢城,等一下戴個頭盔,必要時可以相互聯係。


    “還有,你出去最好戴上墨鏡,口罩。”


    程謹瑜能理解通訊很必要,但牢城沒人認識她。


    她戒指裏還有一串吊墜,裝備上能掩蓋部分超凡能量的逸散,降低一級等級氣息。


    可沒覺得戴個墨鏡口罩能起多大作用。


    她不禁柳眉微豎,略顯不悅,質問道:


    “為什麽?”


    盧謙咂咂嘴,好像不忍說出理由,頓了頓才道:


    “誰讓你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呢?你這樣出去,會引誘男性荒民犯罪的。”


    說完,頭也不迴出門而去。


    “你這混蛋!”趙瀾怕盧謙得罪程科長,對著他的背影罵道。


    然後,略顯歉意地看向程謹瑜。


    卻見她先是一愣,接著快速以手掩嘴,擋住了臉上抑製不住的笑容。


    趙瀾苦笑一下,自己這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人家程科長根本就沒生氣,反而很受用這樣的調戲。


    她拿出一個動力裝甲的頭盔,遞給程科長,提醒道:


    “放進戒指裏,你需要時,拿出來戴上就行。”


    兩人也離開了客棧,分頭行動。


    難得小小的算計了盧謙一下,還被他罵人式的馬屁拍的很舒服。


    程謹瑜離開客棧後,戴上趙瀾送給她的墨鏡和口罩,掩蓋住臉上的笑容。


    腦海裏不斷迴放盧謙誇她時的神情。


    步入牢城的廣場,心中的愉悅還揮之不去。


    自從帶著盧謙夫妾二人一起出行以來,雖偶爾被他氣的差點爆炸,但這家夥馬屁拍的真是地方。


    雖然知道那是盧謙故意討好她,可是她心裏就是很舒服,非常的高興。


    這是為什麽呢?


    想了想,程謹瑜認為,可能因為盧謙說了真心話,且她內心很認同那說法。


    而別人就不會那麽認為,故而想不到那樣說她才會高興,隻會泛泛地說些好聽的。


    她身邊的親人見過她戰鬥,隻會批評教育說她,女兒家不應該血腥殺戮之類的。


    而盧謙卻說她勇猛霸氣,令人敬畏。


    這隻能說明他的確就是那麽認為的,才能誇得恰到好處。


    這一刻,程謹瑜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有了光彩,即使艱苦的荒野冒險生活,也變得豐富多彩。


    毫無疑問,她以前在辦公室內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懷著無比愉悅的心情,程謹瑜已經走到了牢城廣場的中心。


    視線掃視一圈,想找個商家打聽一下牢城的現狀。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廣場的地攤已經稀疏,客流很少。


    墩台已經完全空出來了。


    廣場四周的店鋪裏客流依舊絡繹不絕,生意最火的是“李氏餘堂。”


    荒民也離不開淨化藥劑,這生意在哪裏都受歡迎。


    周氏錢莊、當鋪,生意也很火爆。


    其餘的糧店,醫館生意也不錯。


    地方雖小,必要商品不缺,每種商品隻此一家,生意都很好。


    程謹瑜不想去李氏餘堂和周氏錢莊打探消息,略一猶豫,朝著“招遠醫館”而去。


    步入醫館的一瞬間,她就被裏麵的情景震驚的不輕。


    大白天的醫館大堂內燈火通明,屋內跟室外一樣明亮。


    裏麵的客人圍成一圈,都好奇地看著中間,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這小子真倒黴!”


    “什麽倒黴,隻紮了兩根,運氣好的話還有得救。”


    “一根也沒得救,我就沒見有人被救迴來過。”


    ……


    程謹瑜不禁好奇,插空往裏瞥了一眼。


    隻見一個男子四肢被拉直吊綁起來,身體被綁成一個“大”字。


    男子嘴裏咬著一條毛巾卷,全身赤裸,隻在褲襠處掉了一片布。


    站在男子身邊的兩個老人,眼神中充滿了焦慮擔憂,手腳無措,看樣子是男子的父母,


    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的醫生眼神淩厲,是一名d級超凡者。


    他手持以一把柳葉刀,圍著男子慢慢轉圈,目不不停地掃視著男子的身體各處。


    一副在他身上找位置,隨時要下刀的架勢。


    看起來像是要閹割男子。


    程謹瑜羞的雙手掩麵,扭頭走出醫館。


    剛要離去時,忽聽背後傳來一聲帶著嘲諷的安慰:


    “你小子還算有點見識,早早就來醫館。要是過了三天,等寄生體快成熟了,那時,神仙也救不了你。”


    接著,一個醫館夥計對著大堂內的眾人,作勢驅趕,道:


    “有什麽好看的?都出去!小心等一下寄生體出來了,鑽到你們身體裏。”


    吃瓜人群紛紛退出醫館,卻都忍不住好奇,站在外麵探頭往大堂內張望。


    ‘寄生體!’程謹瑜頓時記起盧謙的話,不由的駐足,移步到醫館大門邊上,目光落在赤裸男子的身上。


    隻見他眉頭緊鎖,額角已經隱隱滲出汗水,嘴角時不時抽動一下,眼神驚恐地盯著醫生手裏的手術刀。


    忽地,


    他胸口上的皮膚突然出現一條鼓包,這條鼓包像個活物。


    一出現,就快速從胸口往肚皮上移動,好似皮膚下有條蛇正在遊走。


    大堂內的情況突變,引得門外的吃瓜群眾齊齊倒抽一口涼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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