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綁匪都不可思議的看向蘇鼎鼎。


    果然是精神病,第一次見要贖金還要自己那份的,還要的那麽理直氣壯!


    “我要是不給呢?”李文硯不想當冤大頭。


    “那就等著給他們四個收屍吧。”蘇鼎鼎也不客氣。


    四個綁匪繼續撇嘴,這會兒又將她自己給摘出去了,真是一點不吃虧。


    李文硯感覺好笑,那幾個綁匪又不是他的誰,他憑什麽管他們的死活?


    “李少爺,你若是不將我們贖出去,我們就去自首,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你上次讓我們在酒吧幫你迷暈的小姑娘,可是未成年,你可要想好了。”


    “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死了,你也蹦躂不了幾天!”


    幾個綁匪一人一句,都是赤裸裸的威脅。


    李文硯躺在病床上,氣得握起了拳頭。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將新買的手機用力的摔在了牆上,李文硯眼底都要噴射出火焰來了。


    “臭小子,你又闖了什麽禍?”李文硯的父親李建東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剛才站在門口,李文硯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李文硯嚇得一哆嗦,想要否認,但被李建東用拐杖打了一通後,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李建東一邊罵他不成器的東西,一邊不得不替他擦屁股。


    沒辦法,誰讓李文硯是他唯一的老來得子呢。


    老李家就這麽一根獨苗,即便他是個廢物,家裏的資產也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一個小時後,李建東親自帶著五百萬的現金出現在了廢棄廠房外。


    蘇鼎鼎站在門口,看到李建東,手裏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髒,“拿錢來,不然我就捅死我自己!”


    李建東見到她也感慨萬千,雖然白絮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但人品很好,溫柔善良,也知書達理,李文硯娶了她也是有福氣。


    可惜,造化弄人,好好的一個孩子給逼瘋了。


    “孩子,你要的錢,伯父給你帶來了,別鬧了,以後拿著錢好好過日子,再找一個好男人,文硯的事,是他對不住你,你打他也是活該,伯父不怪你。”


    李建東將裝錢的箱子打開,給蘇鼎鼎看。


    蘇鼎鼎看了一眼,又拿出一張自願贈予的協議,“您老人家也別怪我,李文硯若是不找人綁架我,這事便也過去了,如今這五百萬就算他對我的補償,我怕日後麻煩,您看能不能簽下字?”


    神識裏正在舔爪子的剛子,挑眉一愣,宿主這是又恢複正常了?


    真是該清醒的時候,一點也不糊塗啊!


    李建東有些意外的接過協議,猶豫片刻,還是簽了字。


    “孩子,前塵往事,不問對錯,一筆勾銷。”


    蘇鼎鼎嘻嘻笑,又拿出了一個u盤。


    “您再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李建東一愣,內心莫名不安。


    u盤裏的內容不堪入目,他隻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你怎麽有這些東西?”李建東臉色難看。


    “這個u盤和你有緣,一口價,五百萬賣給您!”蘇鼎鼎眨了眨眼,職業假笑。


    李建東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麽一會兒,又是五百萬!


    他家大業大,也不夠這麽折騰啊。


    以前真是小瞧白絮了,沒想到她有如此的城府,顯然早有預謀!


    “不喜歡?”蘇鼎鼎皺著眉頭收迴了u盤,念念叨叨,“那我再去找個有緣人。”


    “等一下。”李建東隻能認栽。


    拿到五百萬的支票,還有兩箱子現金,蘇鼎鼎笑開了花。


    從今天開始,她也是有錢人了。


    “白絮,好自為之。”李建東麵色深沉,眼神犀利。


    “這句話還是留給您兒子吧,我好著呢!”蘇鼎鼎神采飛揚,拎著一百多斤的兩個箱子,走的飛快。


    李建東看了一眼空廠房裏的四個綁匪,一肚子的火氣也都發泄在了他們的身上。


    蘇鼎鼎走到沒人的地方,將手裏的兩個箱子都存入了係統空間。


    “剛子,將支票上的五百萬給我取了,還有白家其他存折上的錢也都取出來。”蘇鼎鼎吩咐道。


    【好咧!】這些小事對於剛子來說,得心應手。


    有了錢,蘇鼎鼎便玩起了失蹤,開始享受生活。


    而李文硯就慘了,被李建東罰跪,又狠狠教訓了一頓。


    斷了他所有的銀行卡不說,還不許他出門。


    白皙一家三口更慘,都傷得很重,卻沒錢繳醫藥費。


    開始,親戚還願意幫忙,畢竟都知道他們家女兒找了個有錢的女婿。


    後來,得知那個有錢的女婿根本不管他們了,而他們自己還借口說保險櫃被偷了,一分錢都不往外拿。


    真是守財奴,命都保不住了,留著那些錢也不知道有什麽用?


    白誌堅都要急死了,但沒有任何辦法。


    夏梅反反複複進重症監護室,隻是她一個人一天就要一萬多,聽說就算救迴來以後生活也不能自理。


    白皙因為腦外傷顱內出血多次手術,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白誌堅的傷勢最輕,但因為割傷喉嚨,聲帶受損,他也不能說話了。


    醫院一直催他繳費,可是他搞不來錢,隻能幹著急。


    實在沒辦法,白誌堅隻能將夏梅和白皙都接出了醫院,然後去派出所門口鬧事。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白絮造成的,說不定家裏的保險櫃也是她撬的,隻要抓到她,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他們這麽一鬧,事情持續發酵,引起了社會的關注。


    但很快就被李家花錢將輿論給壓了下去。


    白誌堅找李文硯要錢,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被打斷了腿。


    他心裏委屈,卻無可奈何。


    不得已賣了房子和車,這才讓夏梅和白皙重新住進了普通醫院的普通病房。


    而他則是每日借酒消愁,坐吃等死。


    夏梅熬了三個多月,還是死了。


    後事處理的很簡單,白誌堅身心俱疲,已經瘦骨嶙峋。


    醫生說白皙醒來的幾率微乎其微,建議他辦理出院,迴家慢慢調理。


    白誌堅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兒,於心不忍。


    但生活還要繼續,他不得不租了一處房子,將白皙帶迴了住處。


    白誌堅瘸了一條腿,又不能說話,所以找不到工作。


    他每天隻能在家照顧白皙,內心期待著白皙能夠醒過來,這也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一個月後,白誌堅下雨天出去買菜,摔了一跤,被人發現送進了醫院。


    於此同時,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白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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