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想要逃,卻被蘇鼎鼎抓住了頭發。


    她的眼睛裏滿是憤怒的火焰,略顯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看上去是那樣的陰鬱恐怖。


    “你是誰?為什麽偷穿我的睡衣?”蘇鼎鼎聲音嘶啞而冷峻。


    “姐姐……是你讓我穿的啊……”白皙渾身發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我沒有妹妹,你這個偷穿別人內衣的賊,不要臉!”


    白皙感覺頭皮都要被扯脫落了,痛的不敢唿吸。


    好在她靈機一動,承認道:“媽,我是你女兒啊,媽!”


    蘇鼎鼎明顯更生氣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白皙的臉上,“我這般如花似玉、明豔動人,怎麽會生出你這麽獐頭鼠目、灰容土貌的女兒?”


    白皙撇嘴,所以沒有理由,就是故意欺辱她!


    “白絮,你少裝瘋賣傻了,爸媽知道你這樣欺負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一個偷內衣的賊,還強詞奪理!”蘇鼎鼎按住白皙,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臉,竟然偷了這麽多!”


    “你放開我!”


    白皙比較瘦弱,根本沒力氣掙脫蘇鼎鼎,隻能任由她擺布。


    最後,她被扒的一件不剩,雙手抱著雙腿無聲的哭泣著。


    蘇鼎鼎扯著白皙的長頭發,將她的頭發分成兩份當作繩子係在了床腳上。


    不僅如此,還在她的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了!”


    白皙憋紅了臉,這分明不是說她偷內衣,而是含沙射影的說她偷……人!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白絮竟然還有這樣深的心機,她可是親妹妹啊,睡了她的男人而已,至於如此嗎?


    她握緊拳頭,無法壓製內心的怒火,大聲罵道:“白絮,你就是個小賤人,趕快放了我,文硯哥早就厭惡你了,你就是不會叫的雞……”


    “好吵……”蘇鼎鼎心情煩躁的有些抓狂。


    她隨手撿起一條內褲塞進了白皙的嘴裏,又用兩條睡褲將她的手腳也捆綁了起來。


    但她還是不停的發出動靜,蘇鼎鼎的眼底逐漸暈染了晦暗不明的戾氣。


    在白皙的腦袋上連踹了好幾腳,終於安靜了。


    蘇鼎鼎深吸了一口氣,關燈睡覺!


    剛子趁機在夢中給她傳送了原主的記憶和訴求。


    雖然感知到宿主精神錯亂,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女怨鬼名叫白絮。


    出生就跟著奶奶在農村長大,性格內向,十六歲才迴到父母身邊,所以沒什麽感情。


    比她小一歲的妹妹白皙從小跟著父母在城裏生活,活潑開朗,討人喜歡,處處都壓她一頭。


    白絮迴家後,白皙心裏很不爽,背地裏沒少捉弄欺負她,她不敢告訴父母,因為他們不信,反而還會罵她不懂事。


    工作後,白絮因為長得漂亮,被公司董事長兒子李文硯瘋狂追求。


    李文硯的父母很喜歡白絮,催促他們早點結婚。


    於是,白絮就帶李文硯見了她的父母和妹妹。


    沒多久,她親眼目睹那個說隻愛她的男人,竟然和白皙睡在了他們婚房的床上。


    自此,白絮開啟了她的噩夢。


    李文硯將白絮甩了,帶白皙迴家,撒謊說她已經懷孕,父母也不得不妥協。


    畢竟結婚請柬都發出去了,婚禮上沒有新娘,他們也丟不起那個人。


    白絮的父母整天勸她要大度,不要破壞妹妹的幸福。


    沒人在乎她的感受,都歡天喜地的籌備婚禮。


    白皙還故意在白絮麵前秀恩愛,就差直接脫光了當著她的麵再表演一次真人秀了。


    大婚之日,白皙還逼著白絮給她做伴娘,結果白絮在台上當眾暈倒。


    因為這件事,全家人責怪她,白母甚至還在醫院打了她。


    “你妹妹一輩子最重要的好日子,被你給毀了,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李文硯吧?那可是你妹夫,你還要臉嗎?”


    白絮在壓抑的生活中,先是得了抑鬱症,後來又得了乳腺癌。


    好在是初期,可以手術治療。


    但她的錢都在父母手裏,白絮迴家要錢,白母認為癌症治不好,錢都是打水漂,沒意義。


    於是,她就找借口拖延時間,想著將白絮拖死。


    白絮沒辦法,隻好找朋友借錢,願意借錢給她的人卻不多。


    這事被白皙知道以後,和李文硯一起偽造了一張假檢查報告,說她得了腎衰竭,急需換腎,不然也活不成了。


    白家父母一下子就慌了,將主意就打到了白絮的頭上。


    “小絮,你這病治不治都是要死的,但小皙不一樣,她有了你的腎,還能活!”


    白絮不同意,他們就強行讓她簽了自願器官捐獻協議,喂了安眠藥,送到了白皙的車上。


    黑心醫院裏,白絮不僅被挖了腎髒,還被挖了眼角膜。


    白絮就這麽死了,害死她的那些人非但沒有被法律製裁,反而過得風生水起。


    因為她怨念不散,所以無法投胎,在怨鬼淵遊蕩。


    白絮的訴求也很簡單,那就是讓她們付出代價,拿迴她的錢,保住她的腎!(附加:給怨鬼淵的怨鬼們送錢。)


    剛子在蘇鼎鼎的神識中不斷重複:【拿迴血汗錢,保腰子虐渣男渣女渣爹娘!】


    蘇鼎鼎神識不全,活在自我意識裏,剛子就是在對牛彈琴。


    【虐渣報仇這種事,已經像基因一樣刻在宿主骨子裏了,誰敢得罪她,自然沒有好下場。】剛子背著小手踱來踱去,【但預防萬一,還是幻化為生物伴她左右,更為穩妥。】


    主意打定,剛子轉而就變成了一隻小泰迪,出現在房間裏。


    【宿主!】


    它跳上床,黑暗中的蘇鼎鼎猛然睜開了眼睛。


    剛子興奮不已,以為蘇鼎鼎聽見了它的召喚,結果蘇鼎鼎看都沒看它一眼,走向了廚房。


    她……餓了。


    【宿主!】


    剛子屁顛屁顛的跟了過去,期待蘇鼎鼎給它一個眼神。


    李文硯就在這個時候緩了過來,渾身都疼,好不容易才吃力的爬起來。


    房間裏很黑,他沒看到躺在床側的白皙,隻偷看了一眼床上沒人。


    想起白絮發瘋的模樣,他心存餘悸。


    還是盡快離開這裏,迴頭多帶些人再好好教訓教訓那個死女人!


    不管她是真瘋,還是裝瘋,都要讓她嚐嚐被淩辱的滋味。


    心裏想著,李文硯悄悄走出房間,想要偷溜出去。


    廚房的冰箱處傳來微弱的亮光,李文硯不自覺的向那邊看了一眼。


    穿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女子,正在啃噬著什麽東西,猛然的轉過頭,滿臉血跡,對著李文硯咧嘴一笑,牙齒也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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