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突然被蘇見忠叫到擊劍館,結果被對方連續兩個小時壓著打。


    蘇見忠出手狠辣,完全不像是在切磋,倒像是把他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現在不是感情事業雙豐收嗎?怎麽這麽大的火氣?誰惹到你了?”葉初陽忍不住問。


    自打見麵,他就發現蘇見忠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黑壓壓,陰沉沉,弄得他心裏直發怵。


    “起來,再打。”蘇見忠喊道。


    葉初陽摘下麵罩,汗珠順著頭發滴落下來。


    他喘著粗氣說:“不行,真的打不動了。要不讓小西過來吧,他應該能陪你打。”


    然而,他話音剛落,蘇見忠便怒喝一聲,“住口!別提他!”


    葉初陽被蘇見忠劇烈的反應嚇了一跳,他詫異的看著蘇見忠,小心翼翼地說:“你倆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這段時間他不讓我提你,你不讓我提他,你倆又怎麽了?”


    蘇見忠也不說話,隻是瞪了他一眼,扔下劍,便轉身離開。


    這家夥,不對勁!葉初陽暗自嘀咕,連忙追了上去……


    那天晚上,葉初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爛醉如泥的蘇見忠扶迴家。


    一路上,他光聽蘇見忠在自己耳邊喃喃念叨:“楠歌,楠歌……”


    “難喝?那可都是頂級的葡萄酒啊!早知道你是這麽一杯杯往肚子裏灌,我才舍不得拿出來呢,真是浪費!”葉初陽不滿的抱怨。


    不過,他更好奇的是,今天的蘇見忠到底怎麽了?不僅脾氣異常暴躁,還破天荒地喝起了悶酒。


    葉初陽決定,趁蘇見忠醉酒之際,好好問個清楚。


    他嘿嘿一笑,湊近蘇見忠的耳邊說:“忠哥,你到底怎麽了?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蘇見忠原本低垂的頭,猛地抬了起來,他努力撐開迷離的雙眼,瞪了葉初陽一眼,但隨即又在搖搖欲墜中,無力地垂了下去。


    “你……你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失戀?她……她配嗎?”蘇見忠含糊不清地嘟囔,但“她”這個字,卻清晰的傳入了葉初陽的耳中。


    她?難道真的失戀了?


    葉初陽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在金葉麗景酒店的時候,蘇見忠曾為一個女孩訂了一間房,甚至身為堂堂景明集團的總裁,還陪著她一起砸了迴金蛋。


    而那個女孩不是方靜,這其中必有貓膩!此時不問,何時問?


    “忠哥,上次在金葉麗景和你一起的女孩是誰呀?後來怎麽沒再見過她?”葉初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楠歌……”蘇見忠在醉意中低聲輕喚著。


    “咋又提到難喝了?你快告訴我,那女孩到底叫什麽?”葉初陽有些無奈。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蘇見忠均勻的鼾聲。


    葉初陽興致勃勃的臉瞬間耷拉下來,他自言自語地嘟囔:“難喝還喝那麽多!那酒真的有那麽難喝嗎?下次得給你換一種。”


    另一邊,楠歌跟隨蘇小西來到了一幢高檔公寓樓。


    蘇小西微笑著說:“這是我家,你先在這裏住下吧。”


    他家很寬敞,偌大的落地窗外,整個天市的繁華盡收眼底。客廳一側,一個原木打造的樓梯,在幾階處輕輕一轉,通到樓上。


    楠歌心存感激,但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去,隻好說:“等我找到住的地方,我就搬出去。”


    “搬出去?為什麽要搬出去?”蘇小西臉上不悅,“住男朋友家不是很正常嗎?”


    男朋友?楠歌心裏一緊,雖然她對蘇小西有好感,但“男朋友”這個稱唿,對她來說,現在還不太能接受。


    她勉強笑了笑,“如果被你爸媽知道了,我怕,會不好。”


    “放心啦!”蘇小西笑了笑,“我爸媽不常來,就算來了,我們也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們,又能咋滴?”


    “可是我,我……”楠歌輕啟朱唇,眉宇微蹙,這也太快了吧?


    蘇小西見她臉紅得像柿子,知道她難為情了,心裏竊笑。


    他牽起她的手,拎著行李箱,順著樓梯來到樓上一間臥室,笑著說:“這是你的房間,我的在隔壁。這樣,你會不會就自在一點?”


    楠歌點了點頭,“嗯,多謝。”


    “不用再說謝了,你能為我留下來,我已經很開心了。”蘇小西笑得確實開心。


    楠歌看著他,暗想,為何從前沒有感覺到,他這個人有如此真誠的一麵。


    她不知道該怎麽迴應蘇小西的話,隻好接過行李箱,說:“那我先進去整理一下。”


    蘇小西體貼地送她進入臥室,“你先熟悉一下環境,缺什麽跟我說,我去買。”


    在來的路上,蘇小西便已吩咐清潔阿姨,將房間收拾好了。


    楠歌環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這裏很幹淨,也很漂亮。如果有什麽需要,我會跟你講的。”


    “好。”蘇小西看了一眼手表,時針正指向下午兩點,“你半小時後下來吃飯,我已經點了外賣,咱們就隨便吃點。”


    她點點頭,目送他出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楠歌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換了身衣服,半小時後,來到樓下,蘇小西已經坐在餐桌旁。


    兩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蘇小西察覺到楠歌的神情有些落寞,關心地問:“怎麽了?是不是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感到後怕?”


    楠歌默默地點了點頭,她迴想起早上驚險的一幕,至今仍心有餘悸。


    如果她當時準時坐上了那架飛機,後果將簡直不敢相信。


    想到這裏,她的手都不禁微微顫抖起來。


    蘇小西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慰說:“別怕,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楠歌輕輕點頭,感慨道:“原來死亡可以離我們這麽近。生與死,有時候真的隻在一瞬間,或者就在一個小小的疏忽裏。”


    她迴想起早上因為即將離開天市,心中恍惚和傷感,竟然將外婆留給自己的項鏈忘在了房間。


    如果不是因為迴去取項鏈,她就不會因為時間緊迫,慌亂中坐錯了地鐵,也不會那麽巧,堪堪錯過了那趟失事的飛機。


    “看來是你外婆的那條項鏈救了你。”蘇小西說。


    “嗯,外婆很愛我,臨終前就將她珍視的項鏈送給了我。她說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讓我一定要珍藏好。我一直將它帶在身邊。”楠歌動情的說。


    “那怎麽沒見你戴過?”蘇小西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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