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藥師笑道:“你這記性不錯,之前是不是趁我走後,在我床上滾過床單?”


    張純風笑了笑,迴道:“那倒沒有,上麵肯定很多汗臭味,我可沒興趣。我就假扮苗醫的時候,在這裏找過一件衣服來穿。”


    兩人穿過臥室和後院,再次進入廚房,挪開水缸,下到密室。


    張純風問道:“兜了一大圈又迴到這裏,這密道是不是很不合理?第二層密室弄個開關,我們不就可以從下麵躍上一層嗎?”


    “我故意的,抓人方便。”


    張純風無力吐槽。兩人等了一會,南宮珠終於折返迴來。她說道:“趙青鬆被救了。”


    張純風皺眉:“夏侯雲呢?”


    “不知道。我在駝鈴城找了一圈,不見人影,便偷偷上元陽宗,看見了趙青鬆。”


    “你不敢再下手?”


    “他周圍都是賓客,我若動手,恐怕會衝淡輿論,減弱大家對我們的支持。”


    藍藥師表示讚同:“確實不宜輕舉妄動。等輿論發酵成熟,再和陸九誠談條件,反而水到渠成。”


    張純風便向南宮珠問道:“你在元陽宗聽見什麽沒有?大家的反應如何?”


    南宮珠搖頭:“大家都在吃吃喝喝,氣氛似乎很融洽,並沒有出現什麽質疑之類的。”


    說完,她看向藍藥師,眼神裏滿是懷疑。藍藥師連忙說道:“南宮姑娘可別不信我,我確實派人混上山了,估計還得花點心思和時間才能看到效果。”


    張純風也道:“不必太著急,我們再等等。”


    南宮珠卻道:“但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現在太陽已經下山,就剩一晚,如果最終輿論無法形成,我們怎麽辦?”


    張純風迴道:“那也沒辦法,隻能等十年嘍!”


    “十年?你就準備這樣子過十年嗎?”


    “別那麽灰心,說不定一覺醒來,事情就成了。”


    “你就那麽樂觀?”


    “盡人事聽天命嘛!能做的都做了,結果如何,就看老天嘍!”


    “不,我們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正說著,傳來上麵水缸挪動的聲音,三人立馬警惕起來。南宮珠站在張純風麵前,玄鳳劍已握在手裏。


    接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卻是夏侯雲。大家鬆了口氣。


    “你們果然在這裏。”夏侯雲笑道。


    南宮珠沒有收劍,麵露懷疑:“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


    “我在同福樓安插了眼線,你們和掌櫃說的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我猜大概就是來找藍藥師了。”


    藍藥師一聽,略微驚訝:“你還能將人安插在我同福樓?你知道我們同福樓幹什麽的?”


    夏侯雲得意:“我自然知道,但我就是把人安插進去了,你是不是很不服氣?”


    藍藥師將信將疑:“這難度太大了,我不是很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現在就在這裏。”


    南宮珠把劍收起來,問道:“之前你和趙青鬆進了空間傳送門,你怎麽讓他跑了?他不是被邱淳華五花大綁了嗎?”


    夏侯雲迴道:“他掙脫了,不知用了什麽法門,我反而差點被他抓住。”


    “傳送的位置是什麽地方?”


    “不認識,看起來像個廢墟,四處無人煙。”


    正說著,樓梯口突然飛進來一個酒壇子,砸在牆壁上,酒水四濺,酒香彌漫。


    幾人嚇了一跳,隨即,又是幾個酒壇子,劈裏啪啦扔下來。


    藍藥師反應最快,立馬竄上去,豈料被一隻酒壇子砸在胸膛上,倒飛下來。


    他穩住身形,剛落在地上,一個火把立馬扔來,砸在他的腳下,酒水當即燃燒,往他身上竄。


    南宮珠放出流光珠,說道:“我們趕緊走。”


    藍藥師便跳過來,四人手拉手,瞬間離開密室,出現在附近一所廢棄的樓房裏。


    張純風貼在牆邊,透過窗戶,看向藍藥師的醫館。那裏圍了幾十個護衛,有的站在地麵,有的站在屋頂,為首的是葉若秋。


    陸九誠怎麽如此之快就找到這裏來了?


    他正想著,葉若秋突然轉身,和他眼神相視。


    “你們跑得倒真快,能聊幾句嗎?”她說道。


    南宮珠一聽,身形一閃,葉若秋立馬被拍飛,撞在醫館的牆壁上。


    護衛還未反應過來,南宮珠已點了葉若秋的穴道,將她拎了起來。


    “跑了趙青鬆,我正愁沒有籌碼呢!你倒送上門來了。”南宮珠說道。


    護衛這才清醒一點,全都圍上去。卻聽葉若秋說道:“都退後一點,我和南宮珠姑娘說幾句話。”


    護衛麵麵相覷,隻好退後幾步。葉若秋繼續說道:“我隻是來送封信而已,南宮珠姑娘至於如此待我嗎?”


    “你剛才叫人放火燒我們,我這是迴禮。”


    “我隻是測試一下有沒有防護法陣罷了,南宮珠姑娘手下留情。”


    “留不了。”


    “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你現在抓我可沒有道義可言。”


    南宮珠冷哼一聲:“你現在跟我講道義?就你們這德行有什麽資格講道義?”


    “我們確實無法站在道德高地,但你要淪為和我們一樣的水準嗎?”


    南宮珠猶豫一下,隻好將她摔在地上,問道:“陸九誠讓你送什麽信?”


    “這我可不知道,我就是個送信的,多餘的內容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信呢?”


    “在我身上。你解開我的穴道,我……”


    話沒說完,南宮珠已蹲下來,伸手摸進她的懷裏,一番摸索,取出一封信。


    信封上沒有收信人名字,南宮珠一陣狐疑,撕下封口,掏出一張信紙,卻是空白一片。


    “陸九誠給我一張空白信是幾個意思?”她罵道。


    “那是我的,不是陸真人的。”葉若秋迴道。


    “那陸九誠的呢?”


    “在我懷裏,但你估計摸不到,還是解了我的穴道吧!我能逃到哪裏去?”


    南宮珠想想也是,便伸手一指,解了對方的穴道。


    葉若秋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理一理頭發,這才慢悠悠地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交給南宮珠。


    她說道:“聽我一句勸,你們現在歸順陸真人還來得及,他老人家依舊會給你們不錯的地位,何必費盡心思不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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