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戒裏裝了幾十萬兩銀子和幾萬枚靈石,以至於把大土豪張純風也震驚了。


    更關鍵的是,裏麵還有一本賬本,張純風拿出來翻了翻,瞠目結舌。


    楊顯有麻煩了。


    南宮珠說道:“看不出來,令狐堅還真的貪墨不少,流言成真了!”


    “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我們先上山去吧!”


    張純風把納戒拿好,帶著南宮珠返迴南華山,徑直到了洪澤湖的書房,將納戒放在他麵前。


    “這是什麽?”洪澤湖問道。


    “令狐堅身上搜到的。”張純風迴道。


    洪澤湖便拿起納戒,查看起來。毫無意外,他也被震驚了,拿出賬本翻了幾頁,隨即震怒。


    “來人,把楊顯叫過來。”洪澤湖吼道。


    一名弟子領命而去。


    張純風卻道:“洪前輩別著急,這些未必就是楊顯所為,也有可能是別人嫁禍的。”


    “怎麽說?”洪澤湖冷靜了一下。


    “太蹊蹺了,爭花魁,謀殺,納戒,看起來就像一環扣一環,雖然目前還難以確定。”


    “所以呢?”


    “楊顯目前最多就是疑犯,洪前輩不要逼得太急,甚至可以先暫緩這件事,打退新月教再暗暗追查也不遲。”


    洪澤湖思考片刻,點頭同意。正在此時,剛才出去的弟子匆匆迴來,說道:“大師兄不見了。”


    洪澤湖大怒:“果然是他,還畏罪潛逃了!馬上叫人去追,把那畜生抓迴來!”


    弟子領命而去。


    張純風皺眉,向洪澤湖行了一禮:“我們也去看看!”


    “有張少俠幫忙,那再好不過了。”洪澤湖迴道。


    張純風點點頭,便和南宮珠走了出去。


    “真是他嗎?”南宮珠問道。


    “無法確定。”張純風迴道。


    “誰給他通風報信的?”


    “可能是看守兇案現場的,也可能是剛才那弟子,當然,他要是一直潛伏在書房附近,也不是不可能。”


    “結論是,你壓根不知道。”


    “看穿別說穿嘛!”


    南宮珠哈哈笑了兩聲。


    兩人上了山巔,坐在一個亭子裏。張純風幻化出一隻老鷹,飛了出去。


    俯瞰整個小城,異常波動很快就進了張純風的視野。隻見城東一處屋頂有人在追逐。


    老鷹追了過去,張純風仔細一看,四個弟子正追著楊顯跑。


    “大師兄,你若是無辜的,何不跟我們迴去?掌門或許會聽你解釋。”有人邊追邊說。


    “你們太天真了,我迴去就隻有死路一條。”楊顯說道。


    “你若不迴去,那才是死路一條。”


    “現在我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迴去隻會被動!”


    沒人再說話。又追了一段距離,楊顯的前方突然出現四個弟子,將他堵住了。


    “大師兄,別為難我們,還是跟我們迴去吧!”又有人喊道。


    楊顯停住腳步,喝道:“你們最好識趣點,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你若怕傷了我們,最好跟我們迴去。否則打起來,我們一定受傷。”


    “你們在威脅我嗎?”


    “不敢不敢,大師兄若能體諒我們,必定不會傷害我們。”


    “少廢話,你們再不讓開,別怪我刀劍無眼。”楊顯放出錘子,繞著他身體旋轉起來。


    眾人後退幾步,但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楊顯罵道:“快讓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說完,他劍訣翻轉,那錘子便擴大範圍旋轉,嘭的一聲,立馬將其中一人撞了出去。眾人繼續後撤,但還是不離開。


    “你們再不讓開,我可要開殺戒了!”楊顯怒目而視。


    眾人紛紛亮出兵器,反而又圍了過來。


    楊顯氣得暴跳如雷,一躍而起,上了半空,出了包圍圈,繼續跑路。


    眾人一看,不依不饒,又追了過去。楊顯劍訣再轉,錘子向後衝了過去,立馬撞飛一人,劃了一道弧線,迴到他手裏。


    他停住腳步,喝道:“我說了不會手下留情,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何必再追?”


    “師命難違,大師兄何必為難我們?”有人說道。


    “看來,我不讓你們掛點彩,你們是不敢迴去嘍!”


    眾人一聽,又後撤幾步。楊顯又道:“我最後一次警告,再不離開,我可要下手了。”


    眾人相互對了一眼,沒人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躍上去兩個人,主動向楊顯進攻。


    楊顯銀牙一咬,錘子旋轉而去,嘭嘭兩聲,立馬將兩人錘了迴去。


    其餘人等相繼撲過來,楊顯後飛數米,劍訣一轉,錘子瞬間變大,將眾人錘了迴去。


    眾人紛紛跌落屋頂,瓦片碎裂一大片,紛紛掉了下去。哎呦聲響起。


    楊顯問道:“現在大家可以迴去交差了嗎?”


    “多謝大師兄手下留情,現在我們可以迴去交差了。”有人說道。


    楊顯心裏暗笑,再次躍起,在屋頂彈跳幾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他悄悄落入城中一個院落,小心翼翼地在牆角傾聽。安靜得有點異常,剛想離開,一個聲音從客廳傳來:“大師兄,迴家了怎麽不進來?”


    聽聲音,卻是鹿山。


    楊顯大感不好,急匆匆現身,往客廳走去。隻見鹿山坐在椅子上喝茶,旁邊還坐著一個婦人,正是楊顯的老婆。她看起來三十來歲,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儀態端莊。


    “放了我內子!”楊顯金剛怒目。


    鹿山笑了笑,迴道:“我又沒對她怎麽樣,哪來的放不放這種鬼話?”


    “你少來,放了她,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盡管提?你自己都不信。”


    “你不妨提,答不答應在我。”


    “那好,我要你跟我迴去,給師父一個交代。”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說什麽盡管提呢?”


    “你陷我於不義,再不放了我內子,我必和你拚命。”


    鹿山冷笑:“我陷你於不義?大師兄,你還能再扯嗎?我怎麽就陷你於不義了?”


    “之前你一直想要處理我小舅子的屍體,無非就想將偽證放在他身上罷了!”


    鹿山放下茶杯,鼓起了掌:“大師兄的想象力真好!問題是,最後我不是沒碰屍體嗎?那又如何栽贓?”


    楊顯哼了一聲:“你若想做這件事,未必要自己出手,難道你沒有同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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