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痛,又跌落在地。鍾必聰喝道:“快把白玉硯交出來,否則別怪我開殺戒!”


    “你仁道宗的掌門信物,你以為我會帶在身上嗎?”女人迴道。


    鍾必聰將信將疑,蹲下去,點了女人的穴道,取下她的納戒。


    他看了看納戒,拿出一塊白玉做成的硯盤,笑容爬上臉龐,說道:“這不就是嗎?騙人也要一點技巧。”


    女人有些絕望,問道:“你要殺我了嗎?”


    “自然,你敢偷我仁道宗的東西,就該做好隨時被殺的心理準備。”


    語罷,鍾必聰的穴道就被封住了。他大吃一驚,喊道:“誰?”


    張純風從假山後鑽出來,取下他手上的白玉硯,收進自己的納戒裏。接著將女人的納戒扔了迴去。


    “聽說這白玉硯是你仁道宗的掌門信物,那麽我拿了,你是不是得聽我的號令?”張純風笑道。


    “那你想得也未免太天真了!”鍾必聰說。


    “是嗎?那怎樣才能發號施令?”


    “你以為我會傻到告訴你?”


    張純風笑了笑,讓開位置,女人立馬提劍跨走了過來。


    鍾必聰一看,急道:“還得要白玉筆。”


    “多謝告知!”張純風說道。


    鍾必聰不見對方阻止女人,更加著急,說道:“你快阻止她,不然你永遠找不到白玉筆。”


    張純風無動於衷。女人已經靠近鍾必聰,咬牙切齒,一劍就刺進對方的肩膀。


    鍾必聰大罵起來。


    女人拔出劍,刺進對方的小腿。鍾必聰痛哭流涕,求饒道:“林微,放了我吧!我……”


    話沒說完,女人林微一劍刺入他的心髒。鍾必聰登時倒地身亡。


    林微取下他的納戒,拿出一支筆,遞給張純風。看它那白玉筆身的樣子,應該就是掌門的另一個信物了。


    林微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張純風,轉身離開。


    張純風收好白玉筆,心想可以將仁道宗收入囊中了。


    他大大咧咧地走向正廳,卻見六個人在搬東西。掛畫,花瓶,連茶杯也被他們收入囊中。


    其中兩人還因為一張椅子爭執起來。


    “這是我先拿到的!”一個說道。


    “是我先看到的!”另一個用力搶過去。


    張純風看得好笑,咳嗽兩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大家一看,後退一步,左右顧盼。


    “你們這是要散夥嗎?”張純風問道。


    大家一聽,見他沒有惡意,放下心來。其中一個迴道:“宗主死了,聖姑跑了,不散夥幹嘛?”


    “鍾必慧跑了?”張純風問道。


    眾人點頭。


    張純風表示存疑,那陰陽人手段多著呢,怎麽可能就認輸了?


    先不管這個,把仁道宗改名換姓再說。張純風當即拿出白玉硯和白玉筆,正色道:“仁道宗弟子聽令!”


    大家一看,精神為之一振,其中一人說道:“少俠要接管仁道宗嗎?加月俸嗎?”


    “你們月俸多少?”張純風哭笑不得。


    “二兩銀子。”


    “那都加一兩吧。”


    大家聞言,趕緊把剛才收入囊中的東西拿出來,物歸原位。


    張純風拿出一百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把剩餘的人都叫過來,我們開個會。”


    “沒有其他人了,都走光了。”有人說道。


    好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門派就是脆弱!


    “那你們把錢分了,就當是我的見麵禮!”張純風說道。


    大家當即眉開眼笑,將桌麵的一百兩銀子分了。


    “宗主有何吩咐?”有人問道?


    “既然我是宗主,我是不是有權把門派的名字改了?”張純風問道。


    “當然,隻要宗主給夠錢,隨便改。”有人迴道。


    “……”


    你們這群人掉錢眼裏了?張純風無力吐槽。


    “我是宗主還不能拍板決定?”


    “可以是可以,難以服眾。”又有人說道。


    張純風隻好又拿出一百兩銀子分給大家,終於把仁道宗改成了河仙派。


    “新宗主就是闊氣,不像聖姑,摳摳搜搜,幾個月都不發月俸!”有人說道。


    大家附和。


    正當大家嘰嘰喳喳說著,一股極強的殺機極速襲來。張純風隨手刷出一劍,迎了上去。嘭的一聲,兩相碰撞,不分上下。


    張純風抬頭一看,對麵屋頂站著一個人,卻是那路邊攤的那個斷臂漢子。


    他單手執劍,站在屋脊上,冷冷地看著張純風。


    “前輩有何指教?”張純風踏出正廳。


    “你壞我大事,你說我有何指教?”獨臂漢子說道。


    “我壞你大事?”


    “你不該幫著曹長青的。”


    “什麽意思?你原來不是河仙派的人嗎?”


    獨臂漢子一聽,勃然大怒,長劍一揮,一道劍意又飛了過來。


    張純風跟著刷了一劍,又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張少俠,我與河仙派的恩怨,你最好別插手!”獨臂漢子又道。


    “什麽恩怨?”


    “這你別管!”


    張純風掏出河仙派的掌門令牌,笑道:“你說我能不管嗎?”


    獨臂漢子一看,怒色染上雙眸,嚷嚷道:“曹長青把掌門之位給了你?”


    “你那麽激動幹什麽?”


    “那原本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


    “當然。”


    “但是,你被驅逐了。你懷恨在心,所以你迴來奪取原本屬於你的東西?”


    “你錯了,我不是來奪迴什麽東西,我是來毀滅河仙派,驅逐曹長青的!”獨臂漢子說著,雙眼散發出仇恨的光芒。


    “你要曹長青也試試被驅逐的滋味?”張純風好奇。


    “難道不應該嗎?”獨臂漢子吼道。


    “應不應該我無法判斷,但你勾結外人,企圖毀滅自己原來的宗門,我是無法理解的。”


    “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既然如此,你就動手吧!”張純風握著朱雀劍,凝視著對方。


    獨臂漢子也不廢話,一躍而起,旋轉身體,連刷數十劍,輸出道道劍意。


    這劍意快速而綿密,狠辣而霸道,張純風不好硬接,一個瞬移,躲了過去,再順手刷出一劍幻劍術,對方當即被劍意撞飛出去。


    張純風本想淩空點了他的穴道,不料自己被人從背後來了個五花大綁。


    “張少俠,我們又見麵了!”後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鍾必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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