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風落在屋頂上,收了朱雀劍。楊汝亭飛了上來,嘲笑道:“劍術挺有趣的,可惜你沒什麽力度,不如把劍譜交給我,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我又沒殺人放火,你幹嘛要殺我?”張純風反問。


    “殺你需要理由嗎?”


    “……”


    張純風第一次見那麽橫的人。好想捶他!


    “你殺人都不需要理由?”張純風問道。


    “像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小螻蟻,殺了就殺了,要什麽理由?”


    自戀的人,智商往往不太高。


    樓西月聽了,張嘴要提醒他,猶豫一下,還是算了。這堂是沒法拜了,楊汝亭這種自戀狂死了也無所謂。老實當個吃瓜群眾挺好。


    張純風並不生氣,指著下麵的蝦兵蟹將,問道:“照你這麽說,下麵這些人,你也是想殺就殺,不需要理由了?”


    “有什麽問題嗎?”楊汝亭笑道,“弱肉強食就是如此!”


    底下的人頓時炸鍋了,破口大罵起來。


    “c你大爺的,你算個屁!”


    “龜兒子,給老子倒夜壺都不配,裝什麽裝?”


    ……


    楊汝亭聞言,登時惱火,長簫一劃,一道劍氣襲向其中一人。那人頭顱瞬間落地。


    這來得太快,太癲狂,張純風愣了一下。


    底下的人也一樣,待醒悟過來,立馬逃跑,急急忙忙跳出院子。


    張純風雙眼冒火,淩空一閃,貼近楊汝亭,一拳就將他撞上高空。


    楊汝亭還未反應,又是一拳,把他捶落地麵,砸碎青石板。


    他又惱又氣,一躍而起,剛想反擊,發現穴道被封住了。他急忙衝破穴位,豈料一張符紙出現在他腳踝,化作一條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他掙紮一下,毫無動靜,驚慌與疑惑爬上了他的臉龐。


    走得慢的幾個人,見他敗下陣來,立馬又手提長刀,鑽進院子,全都目露殺意。


    張純風出現在屋頂,麵冷如霜。


    楊汝亭見來者不過是幾個築基期的小嘍囉,立馬喝道:“你們這幾個垃圾,也配和我動手?”


    話音剛落,他的身上就被砍了幾刀。


    他又痛又恨,罵道:“你們怎敢……”


    話沒說完,又是幾刀,砍得他血肉模糊。


    “你們不配……”他奄奄一息,有氣無力。


    最後,一顆頭顱落地,楊汝亭倒地身亡。


    發泄了一頓,幾個人漸漸恢複了理智。他們看了看張純風,心情複雜,又看了看黎重道,猶豫片刻,離開了院子。


    張純風飄落地麵,臉色稍稍柔和了一些。溫煦陽立即抱拳行禮:“多謝張少俠出手,溫某感激不盡。”


    張純風剛要迴禮,嗖嗖嗖,幾支箭射了進來。箭頭包著火苗,漫無目的地亂射。


    張純風側身躲過一支,豈料天空中星火點點,瞬間就飛了下來。


    溫煦陽一看,趕緊拉著兒子跳進屋子去。


    張純風倒無所謂,箭矢無法穿透他的乾元真氣。他扭頭看了看黎重道和樓西月,兩人早已百箭穿心。


    毒啊!自己人還在這呢,就迫不及待放箭了!


    張純風看著來箭的方向,不遠處,一棟兩層樓的房子裏,有個女人正坐在二樓窗邊的桌子旁,悠閑地搖著一把團扇,看向這邊。


    那女人大約四十多歲,一身紅衣,妖媚動人。張純風憑空一閃,坐在她的對麵。


    紅衣女人略微吃驚,旋即笑了起來,說道:“張少俠果然名不虛傳!”


    又一個猜出她身份的人。


    張純風給自己倒了杯茶,問道:“前輩如何稱唿?”


    “祁紅玉。”紅衣女人瞟了一眼張純風。


    “能具體點嗎?”


    “黎可貞的母親!”


    張純風心裏一陣吃驚,問道:“黎重道還在那院子裏,你不知道?”


    “我知道!”祁紅玉脫口而出。


    這……謀殺親夫?


    “那你還放箭?”


    祁紅玉停止搖扇,淡淡說道:“寡婦多好啊,不用再看臭男人的臉色,多自在!”


    說著,給張純風拋了個媚眼。


    “……”


    張純風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魯班鎖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你們非要在今天拿到?”


    祁紅玉隻是淡淡地笑著。並不迴答。


    “秘密?”


    祁紅玉點點頭,轉移話題,說道:“張少俠年輕有為,來我家當女婿,可有意向?”


    張純風心裏的羊駝立馬唿嘯而過。那樓西月之前不是你們的賢婿嗎?剛剛你才將人家射死。如此危險的職業,你居然叫我幹?


    張純風當即搖頭,說道:“我難以勝任,你還是找別人吧!”


    祁紅玉繼續笑道:“張少俠不必著急拒絕。我家如今隻有兩個女人,你不考慮一下嗎?”


    說著又拋了個眉眼。


    張純風擺擺手,轉移話題:“你把魯班鎖還給人家,我們再來講其他的。”


    “那是溫煦陽的兒子送給我女兒的,又不是我們搶的,何來歸還一說?”


    張純風無言以對。


    祁紅玉又道:“如果你也看上魯班鎖,不如做我女婿,替我拿來開啟的方法,你們倆就能得到裏麵的功法!”


    “功法?什麽功法?”


    祁紅玉不答,隻笑道:“你答應做我女婿,我就告訴你!”


    張純風苦笑,搖搖頭,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祁紅玉又道:“我女兒可是丹霞派內室弟子,未來可期,你們珠聯璧合,前途一片光明!”


    張純風喝了口茶,依舊沒有迴答。


    祁紅玉立馬板起了臉,說道:“張少俠,你別不識抬舉。溫煦陽的兒子可是做夢都想做我女婿。”


    “那你找他就好了。”


    祁紅玉搖搖頭:“他人挺好,而且和可貞認識多年,就是資質太差了,一直進不了丹霞派內室,毫無前途可言。”


    “他也是丹霞派的?”


    “丹霞派外室弟子。”


    “一個外室弟子,能練到金丹期,資質不算差。”


    祁紅玉冷笑一聲,說道:“那是他老子喂的,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再上一層了。”


    “這就是你們嫌棄人家的原因?”


    “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如果說他們感情不和,我倒無話可說。”


    祁紅玉笑了:“你以為是我們要拆散他們嗎?其實是可貞看不上他。”


    “……”


    如果真是這樣,張純風真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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