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閉了閉眼。


    他有多在乎嶽清婉,寒月是知道的。


    在這皇宮裏,寒月是不可能讓嶽清婉離開視線的,而且寒月也不在。


    那隻能說明,此刻她們兩個待在一起。


    如此想著。


    容淵冰冷的視線,從秀珠身上離開。


    左右看了看,在距離隔開一間的廂房外,看到了寒月留下的暗號。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


    方才是他關心則亂了,竟忘了寒月也在跟著。


    剛剛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想滅了這裏的所有人,來保住嶽清婉的名聲。


    理智恢複後。


    容淵冷笑一聲:


    “好一個奴婢,你既知曉屋內之人是嶽姑娘,為何不待在這裏守著?


    偏要等人都過來了,在這裏裝模作樣的阻攔,你安的什麽居心?”


    “奴婢...奴婢隻是......”


    秀珠被問的一懵,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壓根兒不是她的說辭。


    眼看秀珠被問住了,銀杏低著頭跪在地上,緊張的手心後背直冒冷汗。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她家小姐呢,為何還不出現來幫她們一起證明?


    嶽丞年站在邊上,眼神冷到了極點。


    根據小妹這些天的表現,他也是不敢相信,這裏麵的人會是他小妹。


    直到他的隨從袁生,悄悄出現在人群外,並衝著他點了點頭。


    嶽丞年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他將震怒的鎮國公拉住。


    轉而看向秀珠:


    “你既知情,那便跟本少爺說說,這屋內除了婉兒,還有什麽人?”


    “還...還有大殿下。”


    秀珠抬頭看了眼,見張皇後的臉色也很是難看,嚇得慌忙移開視線。


    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沒有退路了。


    幹脆心下一橫,將原本蘇夢芸要說的那些說辭,全都吐了出來。


    “小姐與大殿下是...是兩情相悅。


    可國公府家教甚嚴,平日裏小姐難得出門,無法與大殿下見麵。


    今日宮宴機會難得,小姐便與大殿下約好了,在此處互訴衷腸。”


    鎮國公這下徹底震怒了。


    什麽兩情相悅,他才不相信這說辭,他的婉兒不可能心悅大殿下。


    “簡直一派胡言。


    婉兒待下人一向寬厚,你為何要如此汙蔑,說,你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秀珠聞言連忙磕頭:


    “老爺明鑒,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小姐她的確與大殿下兩情相悅。


    今日進宮時,小姐身上戴了一枚荷包,那裏麵便藏有大殿下的畫像。


    若是老爺不信,可讓人進去一查便知,若不屬實,奴婢願受任何責罰。”


    麵對秀珠的這種證詞。


    嶽丞年沒再多問。


    他相信,婉兒應當已經想好應對之策了。


    便沉聲規勸鎮國公:


    “父親,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是與不是,讓嬤嬤進去看一看便知。”


    這時,一直在旁邊未曾說話的侯府一家,竟也在此刻站了出來。


    蘇侯夫人說道:


    “大公子說的對。


    還是讓人進去看看吧,如果裏麵真是清婉那丫頭,也隻能接受了。”


    她語氣聽著是擔憂,實際心裏在暗暗得意,她早就看嶽清婉不順眼了。


    府裏那麽富裕,也不想著多幫襯她們一點。


    還敢欺負她們家夢芸。


    門第高又怎樣,還不是如此浪蕩,竟敢在宮裏做此等丟人現眼之事。


    還是她家夢芸識大體,即便愛慕大殿下,也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今日之事,她雖沒有參與。


    卻也算默認了吧。


    因為她知曉,大殿下最近與她家夢芸走的很近,而且想要拉攏嶽清婉。


    並打算在太後的壽宴上動手。


    不過......


    蘇侯夫人四下看了看,她家夢芸呢?


    也該出來說話了吧。


    她剛想到這裏,還真有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但不是她家的蘇夢芸。


    而是被秀珠指認,大家也已經相信的那個。


    本該在屋內,正與大殿下翻雲覆雨的嶽清婉。


    隻見她換了件外衫,嘴角掛著笑意,腳步走的不急不慢卻十分堅定。


    身後還跟著寒月。


    她這一出現,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沸騰起來,開始交頭接耳的嘀咕。


    嶽姑娘原來在外麵,那裏麵這個又是誰?


    走近後。


    嶽清婉假裝一臉好奇:


    “臣女給皇上請安,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不知為何都聚在這裏。


    可是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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