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之上,靖王徑直出列,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高聲參劾逸親王與鳳羽衛。


    其言辭激烈,聲色俱厲地指責她們行事作風乖張,肆意妄為,全然不將王法放在眼中。


    聲稱鳳羽衛張狂到隨意抓人,徑直押迴大營,濫用嚴刑拷打之手段,勒索錢財。


    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將京城攪得雞犬不寧,一片烏煙瘴氣。


    女帝端坐於龍椅之上,聽聞此言,柳眉微蹙,麵露不悅之色。


    緩聲說道:“靖王所言之事,可有確鑿證據?


    鳳羽衛此前成功破獲拐賣幼童一案,辦事效率頗高,手段頗為利落,深得朕心。


    此次之事,莫非其中存在什麽誤會?又或是靖王輕信了小人的讒言?”


    靖王對女帝的維護之意視若無睹。


    神色坦然,不卑不亢地迴應道:“就在前兩日,鳳羽衛毫無緣由地將京城數家賭場的老板抓走。


    隨便捏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便以此為要挾,勒索巨額錢財。


    倘若這些人不肯就範,繳納錢財,便會對她們施以嚴酷的刑罰,拷打折磨。


    臣深知逸親王新近剛剛升任統禦之職,急於做出一番成績,這本無可厚非。


    但若是任由這種歪風邪氣在鳳羽衛中滋生蔓延,不加管束整治。


    恐怕日後這鳳羽衛在京城之中更加會肆意橫行,無法無天,肆意欺壓我朝的無辜百姓。”


    竇時先在一旁聽到靖王提及賭坊之事,眼眸之中頓時湧起一絲憤恨之色。


    待靖王話音落下,竇時先穩步橫跨一步,恭敬地躬身行禮,隨後沉穩說道:“陛下,此事微臣也略有耳聞,不過卻與靖王殿下的觀點截然不同。


    微臣鬥膽請問靖王殿下,可曾親身去過賭坊,了解其中的真實情況?”


    靖王微微一怔,旋即答道:“自是未曾去過。”


    竇時先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提高了聲調說道:“既然靖王殿下從未涉足賭坊,那這鳳羽衛無故抓人、勒索錢財之事,又是從何處聽來的?”


    齊淨一時語塞,竇時先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如今這京城之中的各大賭坊,已然淪為藏汙納垢之所,其惡劣行徑遠不止賭金銀財物這般簡單,甚至有人在其中豪賭手腳、四肢,乃至拿自己的兒女、夫郎作為賭注。


    倘若靖王殿下當真關心民生疾苦,關注京城的治安狀況,深入了解過這些賭坊的內幕,便不會在朝堂之上說出剛剛那番不明就裏的話來。


    微臣以為,鳳羽衛此番行動,做得恰到好處,正是給京城中各個目無法紀的賭坊一個嚴厲的警示。


    讓她們明白,賭坊絕非是可以逍遙法外的法外之地。


    況且,微臣一直認為,賭坊乃是蠱惑人心、敗壞風氣的罪惡之地,多少人家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朝廷理應采取強硬措施,堅決製止此類場所的存在,還我朝百姓一個清明、安寧的生活環境。”


    靖王萬萬沒有想到,竇時先竟然會在朝堂之上挺身而出,插手這件事情。


    她心中忍不住暗自腹誹,心想此人在這朝堂之上表現得如此痛恨賭坊,可卻全然不知,她自家的女郎才是賭坊的常客。


    “臣附議。”就在這時,蕭銘穩步出列,恭敬地躬身說道。


    一眾大臣見狀,紛紛隨聲附和,接連出列表明自己的態度。


    女帝看著朝堂上的這番情景,原本微蹙的眉目漸漸舒展開來。


    她神色威嚴地看向靖王,語氣稍稍加重了幾分,“朕深知靖王心係百姓,這份心意固然是好的。


    但往後行事切不可再輕易聽信那些不實的讒言,凡事都應當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了解得清楚明白之後,再做定奪……”


    靖王心中雖有不滿,但此時也隻能強忍著怒火,牙關緊咬,表麵上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早朝剛剛結束,聖旨便迅速傳至鳳羽衛。


    聖旨中明確下令,命鳳羽衛即刻對京城中的各個賭坊展開全麵徹查。


    凡是存在任何藏汙納垢嫌疑之處,必須立刻進行整改,至於其後續的營業時間,也需等待下一步的通知。


    趙闊得到這個消息後,便趕忙向靖王提出請辭。


    如今這賭場在盛京已然難有立足之地,想要繼續經營下去可謂是難如登天,她必須得另尋其他的謀生出路。


    於是,在半月之後,趙闊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盛京這座是非之地。


    八月下旬,玄英前來,將一封宣今托付轉交齊渝的信遞到了齊渝手中。


    齊渝這才恍然驚覺,這段時日她一心撲在鳳羽衛的操練事務上,竟把紀宅之事的後續全然忘到了腦後。


    齊渝打開信封,隻見裏麵裝著四張印著“梁祝”字樣的觀影票,還有一封信。


    信上寫道:“大佬,咱們的中央影院已完成整改,九月一日將進行首次表演,誠盼大佬能夠撥冗賞光,已為您預留了絕佳的觀影位置,既隱秘又安全。”


    齊渝看完,不禁輕聲一笑,隨手將觀影票扔到了一旁。


    可沒過多久又將其拿迴,放在手中細細端詳,隨後從中抽出兩張,放入懷中。


    蕭府。


    蕭慕寧在文竹的伺候下剛剛起身洗漱完畢,轉頭望向窗外的天色,悶悶地說道:“今日又是烈日當空啊。”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窗邊的小幾上,隻見佛珠竟在其上。


    他頓時臉色一沉,看向文竹,厲聲質問道:“誰把這佛珠拿出來的?”


    文竹趕忙慌亂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隨後快步上前取迴佛珠,連同壓在下麵的紙張一並遞與郎君麵前。


    他深知自家郎君對這佛珠的珍視程度,平日裏郎君可是日日都拿在手上悉心擦拭。


    蕭慕寧急忙接過佛珠,緊接著從袖中取出絲帕,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來。


    然而他的麵色卻愈發凝重起來。


    文竹見狀,輕聲提醒道:“郎君,還有這個。”


    蕭慕寧緊緊盯著手中的佛珠,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這串佛珠比他自己的那串多出一顆珠子,且上麵還明顯有劃痕,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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