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樣?”宋知年守在洗手間外邊,程林染一出來他就迎了上去,“要不我先送你迴家吧?”


    “我自己可以。”程林染拒絕宋知年的攙扶,說,“我問問我哥忙完了沒有。”


    “好。”宋知年垂著手等在程林染身邊。


    齊遠過來時就看見這幅景象,有些和諧但著實刺眼。


    他認為宋知年是真煩人。


    從齊遠站在那裏,宋知年就看到了,“呦,小齊總,來上洗手間?”


    “我來找她。”齊遠看著程林染淡淡地說。


    宋知年勾唇冷笑:“我跟著她呢,小齊總還不放心?”


    “你覺得呢?”齊遠絲毫不避讓和宋知年對視著,“宋總。”


    程林染剛好掛了電話,看也沒看這兩個男人,抬腳就離開了。


    齊遠正要跟上,被宋知年叫住,“齊遠,我聽說你跟徐錦音好事將近了。”


    “謠言就是從你這傳出來的?”


    宋知年似是挑釁看著齊遠,說:“是又怎麽樣?”


    齊遠看著宋知年,一點兒都沒有被他影響,“你猜她知不知道你在外邊逢場作戲啊?”


    “你……”宋知年心虛,盡管齊遠沒點破,他也清楚對方在說什麽。


    齊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留下了幾個字,“髒東西。”


    這邊產生正麵衝突時,程林染已經準備和花與程一起離開了。


    “真不用去醫院?”花與程坐進駕駛位,一邊扣著安全帶問她,有人跟他說了程林染跟人產生了衝突,也就是走路跟人撞一起了,“還是去看看吧。”


    “不用,睡一覺就行了。”


    花與程能治她,問:“要麽去醫院,要麽迴老宅,你自己選。”


    程林染歎氣:“去醫院。”


    “行。”花與程終於啟動車子了,“明天我就等著挨罵吧!”


    “所以直接迴翡翠台吧。”


    花與程冷哼一聲,說:“你想都不要想,我得確定你的健康,明天你還得去秦爺爺家祝壽呢!”


    “嗯。”


    “齊典集團的中秋晚宴也快了,你想以什麽身份出席?”花與程不能讓程林染在車上睡著,“咱們家、啟程和琅意都收到邀請了,你外邊那些小投資就不要拿出來說了。”


    “我聽從安排。”程林染已經忘了她個人也收到了請柬。


    “那估計你得代表家裏出席了。”花與程跟著導航轉了個彎,“我爸要提前休假去國外找我媽,二叔得代表集團,我要是有空我就代表琅意去,沒空我就派人去。”


    齊典集團的中秋晚宴,還沒必要讓程老爺子出山。


    “你要是不出席,咱們家的關係不知道被傳成什麽樣呢!”


    “嗐,我早就習慣了。”花與程嗤笑,單說他跟他妹的關係,到現在還有不少人以為他倆是麵上友善背地裏廝殺,“你當初出國留學,不知道多少人以為是我把你排擠出去的。”


    盡管程林染迴北城的第一時間,就被程之懷捉拿進了集團。


    花與程和程林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到醫院掛了急診也沒查出什麽問題,花與程這才放心地把人帶迴家。


    隻不過這麽一折騰,他們迴到翡翠台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第二天,花與程也是直接叫了司機來,他們倆在車上都在補覺。


    等到下午,一個被老爺子一個電話召迴去挨罵,一個和她爸爸早退去給外公祝壽。程林染和父母直接在秦家過了一夜,程之懷聽說花與程迴去挨罵了,他就沒迴老宅去。


    ‘漫漫,你現在有空嗎?’臨近上午十點,程林染正要去開會,突然接到謝臨星的電話。


    程林染剛從椅子上站起來,正要合電腦時手機響了,她也知道謝臨星昨天沒迴來,“我馬上要去開會,是我哥有事需要我去接你嗎?”


    ‘……’謝臨星停頓了一瞬。


    程林染耐心地等著她說話,順手把電腦扣上了。


    ‘我已經迴來了。’謝臨星的聲音還是有一些哽咽,‘前天,有個女人找到我說她懷了花與程的孩子。’


    “你問我哥了嗎?”


    ‘沒有,我不敢。’


    要說花與程在外邊亂來,程林染是不信的,但她得問謝臨星的意思,“那你相信他嗎?”


    ‘我不知道。’其實謝臨星昨天就迴到北城了,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花與程。


    程林染看了眼時間,迅速拿了主意,說:“我派人接你過來,你當著我的麵向他問清楚,如果你擔心我偏袒他,也可以帶一個你信得過的人一起來。”


    ‘我……’


    “不管事情是真是假,讓這種事打擾到你本身就是我哥的錯,而且我大伯和我爸都在公司,萬一事情是真的,他們倆可以馬上下來給你主持公道。”


    謝臨星猶豫著還是說了聲:‘好。’


    “你先別聯係他,我派人去接你。”程林染拿著另一個手機,翻著通訊錄,問,“那個女人的資料你查到了多少?”


    謝臨星好歹是謝家大小姐,就算她再年輕,遇見這種事也不可能沒有動作,而且她這麽遲疑,很明顯是查到了證據的。


    ‘我發給你。’


    “你的地址也發給我,我讓小韓去接你。”


    ‘嗯,謝謝你,漫漫。’


    “別說這種話,我先去開會。”


    程林染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就給小韓打電話交代她一會兒去謝臨星。


    這場會議的原定時間是80分鍾,由於程林染明顯的掛臉行為,與會人員個個乖巧,也沒人吵架浪費時間了,硬是在一個小時左右就圓滿結束了會議。


    有兩個副總都忍不住跟吳雲打聽他們染總怎麽了,但是吳雲能知道什麽呢?她隻知道早上上班的時候染總還是好好的。


    程林染冷臉迴到辦公室,剛坐下就撥通了花與程的電話。


    花與程接電話還算快,應該是不太忙,‘找哥有事兒?’


    “確實是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忙參考一下,你現在有空嗎?來市場部一趟?”


    ‘行,等我五分鍾,我手裏有個文件得簽。’


    “好,我等你。”


    程林染點了掛斷,打開電腦查看謝臨星發來的郵件。按照路程,謝臨星還有二十分鍾就到了,有些話她得在謝臨星來之前跟花與程說。


    花與程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敲門時,程林染正盯著電腦屏幕出神,花與程不由得問她,“什麽事兒這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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