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踩點來準點走,一共出現了不到二十分鍾。幾乎沒什麽人跟她說上話,也就坐在她周圍的人有機會跟她打一句招唿。


    陸子藝坐在程林染對麵,她還打算等自由活動時間去找程林染,結果模特下去了,程林染也不見了。


    助理護送程林染迴了休息室,小韓已經接到了吳雲的通知,她拎著程林染的衣服,迎上來說:“染總,雲助說已經到了,咱們先換衣服吧。”


    “好。”程林染一邊摘下項鏈,一邊跟袁敏儀說,“幫我還給你們老板。”


    “染總…”袁敏儀的話都沒說完,程林染就帶著小韓去了換衣間。


    宋洋衝袁敏儀搖了搖頭,袁敏儀隻能把項鏈收好放迴了保險櫃。


    程林染換完衣服出來時,特意交待宋洋這條裙子可以拿去展出,宋洋也做不了主,隻能等程林染走後去征求謝臨星的意思。


    “小韓,給我手機。”程林染腳步匆匆,不想再耽誤時間,“一會兒你迴來處理剩下的事。”


    “好的,染總,這邊。”小韓抱著程林染還沒來得及穿的西裝給她指路,小韓進來時走的就是這個路線。


    齊遠的車就停在工作人員出口,程林染一出現他就下車等著了。


    程林染知道是齊遠來接她,所以就淡淡地挪開視線,跟小韓說,“迴去吧,讓人盯緊網上的通稿。”


    “是,染總。”


    程林染拎著包把西服掛在臂彎處走向齊遠的車。


    齊遠見她過來,就繞到副駕駛幫她開車門。


    程林染客套地道謝,順便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齊遠無奈地笑了笑,幫著她把包包和外套放在後座才繞迴駕駛位驅車離開。


    程林染支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讓人感覺她是在發呆,其實腦子裏已經過了好幾套用在談判桌上的話術了。


    齊遠突然問:“程漫,你是不是本來就不想要這個項目?”


    程林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問,“怎麽會呢?”


    “是我說錯了,是啟程不想要這個項目,但琅意需要。”


    程林染依舊支著腦袋,偏頭看著齊遠,“小齊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用搪塞我,我能猜到你的目的。”


    程林染不接話。


    齊遠也不在意她是否願意說實話,自顧自道,“我跟你一樣,也有別的目的,希望我們多多合作。”


    程林染垂眸看著擋位按鍵,不明意味說:“小齊總吉言。”


    “好的,程林染。”


    程林染終於正襟危坐抬眼看著前方,目光幽幽。


    一直到齊遠把車停在青芒視頻樓下,二人才再次交流。


    “雲助好像在等你。”


    “嗯。”程林染在車上已經聯係了吳雲。


    “上去吧,琅意的人應該到了。”齊遠把車子解鎖。


    程林染毫不猶豫地解開安全帶推車門下了車,到程林染拿完東西把後座車門也關上,齊遠才下車。


    吳雲也小跑了幾步過來,接過了程林染的東西,“染總,許副總已經到了。”


    許沛源是花與程一手培養出來的貼心副手,他也親自處理過程林染的工作。


    程林染把外套穿在身上,點頭:“知道了,上去吧。”


    她是一點兒沒把齊遠放在眼裏,還是吳雲給齊遠讓了一步。


    程林染不想說話,吳雲在場齊遠也不好說話,他們三個在宋知年的專屬電梯都選擇了沉默。


    他們上來時宋知年正在辦公室裏罵人,這一整層都人人自危。


    要不是他助理要等程林染來,助理也得在裏邊挨兩句罵。


    “染總、小齊總、雲助,這邊請,琅意傳媒的許副總已經到了。”助理他們都帶進了會議室先歇著,“染總,我們宋總臨時有事要處理,馬上就來。”


    “知道了。”


    許沛源見程林染來了,趕緊站起來打招唿,“染總。”


    “許副總,這位是齊典集團的小齊總。”程林染點頭應下,給他和齊遠做介紹,“這位是琅意傳媒的許副總。”


    許沛源主動跟齊遠握手:“小齊總好。”


    “許副總你好。”


    “麻煩小齊總去接我們染總了,多謝。”


    齊遠頷首:“許副總客氣了,請坐。”


    許沛源是不會和齊遠坐在一起的,他跟程林染才是一個陣營。


    齊遠看著許沛源迴到了程林染身邊,給了自己人一個眼神,會議室這才沒人站著。


    助理跟著宋知年再進來時,齊遠這邊就像被孤立了一樣,明明是桌子卻像楚河漢界。


    其實剛坐下時許沛源也跟齊遠寒暄了兩句,隻是齊遠的迴應平平,更何況他們家同樣沉默寡言的長公主在這坐著,他得多拎不清才去管齊遠。


    長公主--是他們內部給程林染的尊稱。除去她的身份,琅意都在中間做橋給她接過綜藝了,專業團隊和最牛的經紀人也給她配齊了,網上關於她的大事小情都有專人監控著,但許沛源到現在都不確定程林染有沒有跟琅意簽藝人約,他都在琅意混到這個位置了,都不敢問花與程一句。


    “不好意思各位,待會兒我請大家吃飯賠罪!”宋知年明顯也看出來了,但他不打算管,宋知年的目光停留在程林染身邊的許沛源身上,“這位就是許副總吧?請坐。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程林染瞥了一眼手機屏幕,確實是到點下班了,她順手關了靜音。


    不出程林染所料,宋知年和齊遠肯定達成了別的協議,目的就是讓她上套。


    聽著宋知年和齊遠話裏話外是讓程林染出鏡,許沛源和吳雲都不敢吱聲,他們誰能做得了長公主的主啊?


    程林染麵色如常,好像沒聽懂他倆的話外音,“二位說得有道理,項目確實需要仔細斟酌請哪些藝人,流量大的不一定有效果,流量小的不一定有助力,符合條件的藝人確實不多,單說琅意傳媒我一時也想不出來有誰合適,所以二位有什麽人選嗎?”


    “我還真有兩個人選。”宋知年瞅了齊遠一眼,說,“陸子藝,她出道多年粉絲盤大,而且之前你們一起錄製的節目就快要播了。”


    “第二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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