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是真的有一個朋友哦。


    就是那個江家小少爺。


    我們從小就認識,算是一起長大吧。


    但我總覺得他有點嫌棄我,好吧,可能我喜歡笑,太樂嗬了。


    但這不能怪我。


    我有時候閑來無事會感歎為什麽像他這樣身家優異的世家小公子,會小小年紀就鍾情於一個姑娘。


    然後那麽早的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那個姑娘在我看來有些豪橫。


    我猶然記得那是初中某一年,江辭小女朋友和江辭小小的吵了一架,然後放學直接坐車迴了家,也不等江辭了。


    那時候,我們有個競賽項目,我和江辭是同桌,我看見平時向來遵守規矩的江辭抿著唇拿手機,一直在給誰發信息。


    更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打字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我這個人向來沒臉沒皮,不要命的偷偷湊過去看看他發的信息。


    那綠泡泡滿屏都是對不起,對不起……


    忽然,我看見一個鮮紅的感歎號。


    我的心也跟著咯噔一聲。


    江辭的小女朋友托黑了江辭。


    我懵了,猛的轉頭看江辭的神色。


    果然,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江辭流淚,他在無聲的哭泣,淚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在手機屏幕上,他眼眶通紅,滿臉無措空洞的看著手機。


    我都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他。


    那一次,出於兄弟義氣,我特別生氣,趁著江辭不注意偷偷曠課去了一趟沈家。


    那位姑娘聽到我的指責,不由得瞪大眼睛。


    我聽著她嬌縱的說,“他還有理由哭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刪除了那麽多的好友,還有偷偷摸摸的拿走我的信件不跟我講的時候怎麽不哭啊?!”


    最後那位大小姐說:“我還慣著他了!”


    我被這樣的轉折弄懵了,紅著臉窘迫,慌慌忙忙的道歉,原來竟是江辭的錯。


    大小姐白了我一眼,頭也不迴的走了。


    後來,在他們結婚後某一天,我酒吧新開張,邀請江辭來做客,忽然想到這一茬,我就問他當時為什麽那麽做,現在想來後悔麽?


    江辭端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淡笑坦然道:“周禮,你不懂。我並不後悔當初那麽做。如果非要說我後悔的話,我隻後悔當時做的不夠隱秘,讓她發現了。”


    我可能喝的有點多,腦子像漿糊一樣轉不過來彎。


    我問他為什麽。


    “因為我妒忌,也羨慕。他們居然可以那樣輕而易舉的就吸引了沈溪的注意。”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他想要沈溪把注意力全放在他一個人身上。


    那時我看著酒吧燈光下的江辭,隻覺得愛情像一頭兇猛的怪獸,吞噬人的欲望,讓人發狂。


    自此愛情這個詞自此在我的心中產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彼時,我竟然覺得那位沈家大小姐可能是在馴獸,不由得為她點讚。


    馴獸高手。


    這事情過去第五年。


    這一年,竟然有家媒體不知死活的報道,江家和沈家聯姻疑似婚變傳聞。


    我看著媒體上的報道不由得感到荒謬。


    可不是荒謬嗎?


    真要是婚變,江辭能第一時間把沈溪捆在身邊,像他這樣偏執的一個人,認了死理就不放手了。


    但出於關心,我還是撥通了江辭的電話,表達朋友友好的關懷。


    江辭說,他會解決。


    我一直在關注著這件事,因為新聞媒體一直追著不放,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像狗看見屎一樣,到處都是香的。


    江氏集團股票也會受此影響。


    第二天一早,我的秘書在匯報完一天行程的後,欲言又止。


    我按了按眉心,讓他直接說。


    秘書說,今早江總召開了發布會,場麵很大。


    我挑了挑眉,這看樣子要有場大動作啊。


    秘書貼心的打開投影。


    屏幕上的江辭,雙腿交疊,矜貴的坐在皮沙發上,眼神淡漠的看著鏡頭。


    記者問:“聽說您最近和沈小姐感情不和,是真的嗎?”


    我心想,這個記者是不想幹了。


    屏幕上的江辭神情淡薄,他微微一笑:


    “我想你們可能哪裏有誤會。”


    記者怔住。


    江辭淡淡開口,聲音麵前溫和:


    “我與我夫人從年幼時彼此相識,兩小無猜。我本人更是很早起就暗戀我夫人,甚至一畢業後我就像個楞頭小子一樣,迫不及待的求婚。”


    “至今我與我的夫人相識已二十年之久。”


    他的聲音尤為鄭重:“各位都是新聞傳媒的優秀傑出代表,我希望大家不要將目光都放在我江某的婚姻上。”


    “我的妻子會很苦惱。”


    記者隻問了一個問題就不再敢開口了。


    我坐在辦公椅上,不由得笑了笑。


    不愧是江辭。


    記者發布會快要結束的時候。


    江辭不知道想到什麽,笑的溫柔:“今天召開發布會,還有一件喜事想分享給大家。”


    “我的幼子即將來到這個世界。”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日曆,算了算時間,沈溪這個月好像確實要生了。


    怪不得江辭直接開了場新聞發布會。


    後來一個月後,


    由於我與他夫妻二人關係不錯。


    沈溪調侃讓孩子認我為幹爸。


    江辭在旁邊抱著孩子,冷哼一聲。


    因為這是我花重金賄賂來的結果。


    說巧不巧,我那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


    迴到國內,一下飛機。


    江辭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深深感覺不妙。


    果不其然,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江辭嘲諷我是一個月都不來看幹兒子的幹爸,我心虛的告訴他我帶了禮物,明天就去見我幹兒子。


    明天就是我幹兒子——江渡的滿月宴了。


    江辭出生的時候,滿月宴辦的格外盛大。


    至今,我還聽我爸媽常說當時情景。


    但明天小江渡的滿月宴似乎辦的很簡單。


    單純的親人聚在一起,沒有外人。


    我到場的時候人依舊很多,倒是沈家的人,江家的人都來了不少。


    我脫下外套,走到嬰兒床旁邊。


    拿出一疊厚厚的紅封,告訴這個小不點。


    這是幹爸給的。


    我問江辭為什麽辦這麽簡單?


    江辭正在檢查桌角,隨意說:“人多太吵。”


    我瞬間明白了,他家沈溪需要休息。


    ……


    在我四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打算退休了。


    我照樣像往常一樣,去江辭家裏遛彎。


    彼時,江渡正好二十歲,青春韶華。


    他已經長成了當年江辭的模樣,清雋挺拔,眉眼疏朗。


    我一進門,發現江辭和沈溪都不在,隻有江渡帶著白色邊框眼鏡,神色認真的看電腦。


    “你爸媽去哪了?”


    “他們出去約會了。”


    這樣的對話時常發生,我也習慣了。


    “他們這輩子真是活出了神仙眷侶這四個字。”


    我不由的感慨。


    見不到他們小夫妻,我就坐下和江渡隨意聊聊。


    江渡正在做公司報表,聽說是江辭留下來的。


    江渡和我說,他們現在正在國外的度假村。關了手機,過起了二人世界。


    我問江渡,會難受嗎?


    被丟下一個人。


    江渡思考了下,搖了搖頭。


    他說:“他們已經陪了我很久。”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江渡也長大了啊。


    ——if青梅竹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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