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你看看這個人。”


    李助立馬招唿來了江破,他手指著那張半臉在陰半臉明的人像,若有所思的想著。


    江破站在一排照片的另一端,跨過那些照片大步走過來,他橫粗的眉間中間的部分是斷開的,像是被利刃從中一刀斷開,五大三粗的走過來,遠處看像是帶著煞氣。


    他腳尖著那張照片把它勾了出來,又拿起來彈了彈上麵的灰,眯著眼睛打量著上麵的人。


    李助沒他高,不經意的踮著腳,又掃一眼上麵的人,有些疑惑,


    “周曆不是被送出國了嗎?怎麽現在又迴來了,居然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老板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怕死嗎?”


    江破不在意的把照片扔到李助手上,心癢癢的從口袋掏出一包煙,


    “老板早知道他迴來了,上次城南地皮那事兒就有他的參與,李家那小子那就是被他當槍使了,好在李老爺子還算沒老糊塗,心一橫,親手把孫子送進了監獄,勉勉強強才保住了李家這麽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名譽。”


    他瞥一眼李助,咬著煙踩著一堆照片走了出去。


    ——哢嚓


    黑色的打火機冒出最後一點火,明明滅滅的煙霧籠罩了江破的臉龐,他歪過頭看了一眼裏麵的人掐腰還在思考什麽,抬手毫不猶豫的打了電話出去,


    “老板,查到了,是周曆。”


    彼時,江辭早有預料,他問,“查到周曆和陸川之間的往來了嗎?”


    江破沒想到還有這個任務,難得有些後悔,模模糊糊的迴著,“還在查。”


    江辭聲音有些涼,聲音如淬冰一般,


    “分幾次打電話什麽毛病? 查陸川的時候注意,他不受白林林掌控,不要被這個蒙蔽了。”


    江破在老板麵前十分乖巧,眼看裏麵的人不可置信的走出來,快速的應了聲,眼疾手快掐斷電話,順手把煙蒂扔進了垃圾桶。


    “你你你,你居然搶我業績,這是我先發現的!”


    李助心都死了,他指著江破愣是半天沒有迴過神。


    嘿,這小子真記仇,上次在工地,李助搶著匯報一次,得了老板賞識,結果這次猝不及防就被江破偷了家。


    這小子瞧著‘挺老實的’,這麽幹這糟心事兒。


    他的業績啊,獎金啊!


    江破大咧咧的倚在牆上,斜睨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


    “老板說,查查陸川和周曆的關係,他們現在蛇鼠一窩,有貓膩,另外陸川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李助愣了一下,沒想到有這樣的反轉。


    ……


    翠湖旁的一座獨棟別墅裏,


    白林林現在死活不敢出去,盛深這些天不知道查些什麽查到了她身上,甚至不惜派人來綁她! !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好在,他隻是男配,沒有額外的能力。但她有係統,提前躲了過去,有時候意外防不勝防,到底盛深是男主的朋友,萬一男主出手了呢?


    這個破係統受男主阻礙,到時候丁點用處都沒了,跟塊廢皮爛鐵沒有區別。


    白林林一直龜縮在別墅裏,眼神怨毒的看著照片上的兩個女人。


    ——白蘇蘇和沈溪。


    她沒有腦子的姐姐和一個她上輩子的手下敗將。


    她溫和無害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緊緊的盯著照片裏的人,麵色狠厲猙獰。


    “沒關係,你也會體會到我曾經受過的苦,白蘇蘇,你也是……”


    白林林的指甲深扣在桌麵上,尖細的指甲劃過桌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外麵掃地的女傭下意識一哆嗦,下意識恐懼的捂住自己的臉,抖著腿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


    白林林眼神瘋狂的不停給陸川打著電話,電話嘟了兩聲,對麵的人幾乎立馬接了起來,聲音溫柔,


    “林林,怎麽了這是?”


    白林林甜如蜜霜純情的口吻和鏡子裏照映出來的蛇蠍般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阿川,別墅門口有好多人要來欺負我,我好害怕呐,你能不能迴來陪我啊!”


    對麵的男人在話筒裏的聲音急躁不安,“這是誰,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撒野,我現在立刻派人迴去保護你,你別怕啊,誰也傷不了你。”


    說完他語氣一頓,“寶貝,我現在在外麵談合同,等這筆合同談成了,咱就跨越下一個等級了,你就會是這京城裏最富的富婆,到那時候,誰也踩不到你的頭上去。”


    不得不說,打蛇打七寸。


    白林林心動了,她心神一晃,眼裏的貪婪喜悅,溢於言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那好吧,隻允許你這次不用迴來,下次要在危險的時候保護我哦,罰你明晚迴來給我暖床,哼。”


    “那是肯定的。”


    ……


    陸氏集團


    總助垂頭看著地麵,一動不動,心底卻掀起一陣驚天駭浪,他眼睜睜的看著老板麵無表情的說著甜言蜜語,哄著對麵一無所知的女人。


    他抱著文件的手有些發麻,他以為老板單純的戀愛腦,沒腦子,隻會像小說裏那樣一個勁兒的哄女人,動不動就是天涼王破了。


    看來,是他膚淺了。


    陸川隨手扔了電話,眼裏帶著濃濃的嘲諷,還不能撕破臉皮,這女人還有些用。


    他帶著三分笑意抬眼看著總助,


    “知道今天那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能說了嗎?”


    總助駭然低下頭,“老板,我明白。”


    陸川看了眼外麵春光明媚的好天氣,語氣柔和,說出的話卻玩味又刻薄。


    “時機還沒到,她還不能死,但,玩玩又何妨呢?”


    總助聰明的沒有開口,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隻是仿佛有那麽一瞬間,他的喉嚨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大手遏住,逼的他丁點不敢出聲。


    他今天第一次認識他的老板。


    陸川隨意的轉著辦公椅,眼皮一跳,笑意盈盈,眼瞳黑的有些滲人,


    “總助,江辭這次能成功競標嗎?”


    他像是在問總助,又像是在問自己。


    總助肯定順著他的話說,他小心的看著老板的臉色,


    “不會,咱們陸氏肯定會競標成功。”


    陸川笑的陰晴不定,語氣莫名,


    “陸氏有什麽資格?”


    “還是他競標成功為好,競標成功後我還有個大大的驚喜等著他呢。”


    他的語氣充滿的虔誠與期待,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天的到來。


    總助低頭,心底怒吼咆哮,


    他老板簡直有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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