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伸手解了車門鎖,動作沉穩,語氣不緊不慢:“上車。”


    “去哪?”明月揚起下巴,像是在鬧。


    “你不是說餓了?”


    “我問你去哪——”她靠近一步,眼裏藏著笑。


    傅祈年迴頭看她一眼,目光沉了幾分,但語氣還是淡淡的:“開房還是迴家,你選。”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停頓了一秒,看著稚嫩的小女孩,他居然這麽禽獸!


    明月“噗嗤”笑了出來,整個人軟在他懷裏,仰著頭看他,一字一句,“傅祈年,你這句話說得,真禽獸,人家還那麽小......”


    他眉峰微動,不否認。


    隻是低頭,貼近她耳邊,聲音幾乎是貼著皮膚鑽進她耳朵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小姑娘!”


    後麵三個字,他咬重音量。


    明月媚眼如絲,輕哼一聲,“我二十好幾了,不是小姑娘!”


    傅祈年輕輕一笑,繞道副駕駛,拉開了車門,“那就別哭。”


    “......”明月心顫了下,咬了咬唇,激動又害怕。


    k站在二樓點了根煙,看著遠去的車子,問一旁的黑子,“那個小女孩,覺不覺得幾分像明珠?”


    黑子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先生找了個太太的替身?”


    黑子昨天找k喝酒,問了傅祈年為什麽這幾年一直往賭場和舞廳去,k告訴他,傅祈年應該是在找已亡的太太,因為每次叫的陪酒女,見到幾分像胖妞或者沈之意的女人,他都會多看兩眼。


    *


    傅祈年私宅


    半山別墅靜臥在山腰,紅磚白牆,錯落有致,背山麵水,像是從畫裏搬出來的。


    明月下車的那一刻,便被眼前這棟氣派又清雅的宅子吸引住了。


    院子不大,卻精致得像日劇裏的庭園,連石板小徑都修得別致。


    “這是你家?”她踢了踢腳下的鵝卵石,語氣裏透著點驚訝。


    話還沒說完,一道影子就籠了上來。


    傅祈年從背後抱住她,聲音低啞,“不是你家,是我們家。”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把她轉了身,唇已貼上來,帶著濃烈得幾乎要將人燒化的情緒。


    明月剛張口,一道縫隙就被他鑽入。


    “進去。”他邊吻邊帶她朝門口走,低聲啞語在她唇邊輾轉,“院子裏風大,不適合。”


    門一關上,整個世界都靜了。


    傅祈年沒急著脫衣服,隻是唿吸越來越重,像是壓抑了許久。他低頭看她,眸色漆黑,仿佛有火焰翻湧其中。


    “你就穿這麽點?”他手掌沿著她後腰一路探入,拍了幾下她的臀部,力道又狠又準。


    她嬌嗔一聲,伸手推他,被他一把扛了起來。


    她確實輕,像一團軟雲。


    裙擺從他臂彎上卷,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大腿。他步伐大,將她直接放在米白色沙發上,那是他最喜歡的位置。


    她的金發像溪水一樣散開,鋪在沙發上,空氣中都是她身上的香味,甜膩得要命。


    “我們去床上,好不好?”她微微喘著,眼神水潤。


    傅祈年低頭看她,領帶一扯,襯衫扣子被他一顆顆解開。


    他笑得意味不明:“你知道我不喜歡床。”


    她臉頰一紅,剛想躲,就被他一掌按住膝彎,微微一折,整個人就窩進了沙發角落,成了他喜歡的角度。


    她知道他有點怪癖,喜歡狹小空間、局促喘息的壓迫感。


    男人手指撩起她裙擺,白色底褲下的.....點燃了他所有的自控力。


    他喉嚨滾了滾,沒有著急動作。


    粗糲的手指不安分地撫上她隔著薄薄布料蝴蝶般的碎肉。


    明月躲了下,實在這個撓癢癢讓人抓心撓肝的。


    “這兩年……”他聲音沉了幾分,“你怎麽現在才來?”


    她咬唇,不想說實話讓他擔心,轉了個彎:“我那時還小,發育不好,去學了點……豐胸提臀的功夫,要不怎麽配得上你?”


    傅祈年沒笑,隻低頭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看透那點心虛。


    她撒謊時,音量總會不自覺提高幾分,他熟知她的尿性。


    他沒捅破她的謊言,冷笑一聲,“倒也確實見效。”


    她想再迴嘴,卻被他突然的動作壓了迴來。


    屋內隻剩斷續喘息與細碎呢喃。


    沙發終究太小,幾番折騰後,她一直哭疼,傅祈年沉著臉把她打橫抱起,朝臥室的大床走去。


    她頭埋在他肩窩裏,委屈又嬌氣地罵他:“都怪你?”


    “怪我太大?”傅祈年沒好氣,“第一次總會疼,忍忍就過了!”


    真的是年紀越小越嬌氣的不行,幾次都沒有成功,一點點疼,就哭著喊著......要拉他去喂鱷魚。


    傅祈年有點頭疼,偏偏對她的眼淚無所適從。


    *


    廣城 · 明家


    傅祈年是頭一迴踏進明賀之的地盤,他坐在駕駛室,看著前方那座修得極為講究的三層洋樓,才驚覺——他們兩家,居然隻隔著十五分鍾的車程。


    近得過分。


    但他沒敢多停留。


    跟明月交代了幾句,男人單手打輪,車子猛地掉頭,尾燈一閃即走。


    他心虛.....內心某處覺得自己做得不太對,可又覺得很對。


    明月剛一推開帶著鐵鏽味的大門,院子裏便“晃當”一聲脆響。


    她下意識一抬頭,就看見那把剪刀從花壇中滑落,幾朵玫瑰在地上掙紮,瓣如血染。


    明賀之身著藏藍色中山裝,衣角仍沾著泥土,站在玫瑰前,目光冷冽。


    他沒說話,隻是沉著臉轉身往屋裏走,手指卻緊緊收攏,骨節發白。


    他隔著鐵門就看見她從傅祈年的車上下來的樣子。


    裙角皺著,步伐不穩。


    他不用問就知道她幹了什麽好事。


    氣的一口氣堵在喉嚨裏!


    明月咬了咬唇。


    傅祈年說他會找機會親自跟她父親和奶奶談談,但看眼前這架勢,八成有得談。


    她腿一動,猛地一抽疼,痛得她齜牙咧嘴。


    砝碼卡立刻跑過來扶她,焦急地看著她的裙擺和蒼白的臉。


    砝碼卡雖然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但明月的父親經常帶女人迴家,那些從房間裏出來的女人都是像小姐這般模樣——腳軟腰癱,妝都花了。


    她以為老爺讓小姐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還沒有做好,老爺才會那般陰沉的臉,在生氣。


    砝碼卡覺得小姐在她大伯這裏是寄人籬下,她不喜歡這裏,她還是想迴德國莊園。


    “小姐,是不是你爸爸……是不是讓你去陪男人了?”砝碼卡心頭冒冷汗,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我爸爸對我很好。”明月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但她這副模樣,確實不像是被溫柔對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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