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盛聽語氣一頓,擰著眉,似乎心情也有些沉重,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臉色一變。


    “第三個人?”


    “嗯。”沈朝惜低聲道。


    “當時在酒店裏,事發突然,我沒來得及細想,可是當時,酒店裏的確存在著第三個人。”


    而且這個第三個人,並不是指單個的第三個人。


    而是指,背後的“第三人”,從頭到尾都沒露麵。


    “那會是誰?”


    盛聽捏緊了手機,似乎是沈朝惜跟她說的話,讓她聯想到了一些她最近遇上的不好的事。


    她站在第七區的大樓裏,剛從審訊室出來,手裏握著手機,突然就被沈朝惜的一番話給吊了起來。


    而且沈朝惜在知道了盛聽今晚連夜加班查出了他們是a國人以後,她心裏總覺得不安。


    “目前還不清楚,我也還隻是猜測。”


    沈朝惜也不好直說,畢竟她也隻是經過最近發生的事,腦海裏,隱隱浮現出來了什麽猜想。


    卻又,不敢確定。


    是有人想要借著a國人的內部矛盾,讓a國會議代表死在酒店裏,造成命案,給在y國召開的國際會議添堵不假。


    但是,為什麽今晚會在酒店裏遇到兩撥人?殺人兇手,縱火的人,還有第三個人。


    很明顯,沈朝惜他們在抓到了殺人兇手以後,對方就藏起來了,好似對方的計劃沒有順利完成,被她們中途阻止,斷開了。


    要隻是企圖破壞國際會議的人還好說,那萬一真要是衝著誰來的,那這件事,就還沒完。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直覺,無形中,就好像有一種預感,要發生什麽。


    忽然,沈朝惜看著落地窗外的夜色,隻覺得徹骨的寒冷。


    “先吃東西,”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壓低了的磁性的聲音,好似在擔心她的手上的傷。


    陸雲洲漆黑的眸,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沈朝惜,然後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將她手裏的手機給拿了過去。


    隨即,沈朝惜迴頭,就看到男人端著一碗散發著熱氣的骨湯麵,還是他今天早上的時候吩咐阿姨燉的。


    放在這碗麵裏,色香味濃稠,湯汁很香,雖然知道她的口味偏辣食,不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但是她現在受了傷,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就在陸雲洲將這碗麵,放在了客廳的桌上,就在沈朝惜坐著的沙發前。


    手機那頭的盛聽,原本還處於對這次事情的擔心和思考中呢,就聽到沈朝惜那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而且這個聲音還是第十三軍區那位首長,京城那位陸家太子爺的,也是沈朝惜的未婚夫。


    “行啊沈朝惜,感情我這還在第七區加班,跟你聊今天的案子,你在家裏跟人家陸首長親熱著呢?”


    “那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你男人都有些不耐煩了,今晚的事,我會好好查的,到時候跟你說,我先掛了啊。”


    “我不打擾你們了,陸首長,聞首長,兩位慢慢來啊。”


    “我先掛了,拜拜。”


    說著,沈朝惜都還沒有說一句話,就聽到盛聽掐斷了電話,而電話,就在陸雲洲的手中。


    盛聽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在客廳裏隻有兩個人而且還都不說話的時候,是能聽清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麽的。


    那句你在家裏跟人家陸首長親熱著呢,也絲毫不差的傳入了陸雲洲的耳裏,他眸色幽深,似乎是沒想到盛聽會說這個。


    然後看到從酒店迴來還在跟盛聽打電話的沈朝惜,他低聲,眉心微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陸雲洲低冷問道:“你跟盛聽,關係很好?”


    “嗯。”沈朝惜想了想,應聲,她似乎是覺得像陸雲洲這樣的男人,平時做事就穩重,性情很冷,幾乎很少在她麵前問過別人的事。


    突然聽他提到盛聽,沈朝惜下意識的,有些輕聲問他,“怎麽了嗎?”


    “沒什麽,隨口問問。”


    他麵色有些暗,聲音低冷,好似跟他這個人一樣,神情平靜,就連他的眼睛裏沈朝惜也看不出什麽多餘的表情,看他說沒事。


    她也沒有多想,而是低垂著眸,視線落在陸雲洲給她端來的一碗麵,霧氣模糊,在她眼前散發著濃稠的香味,她忽然,還真有些餓了。


    其實,沈朝惜晚上沒吃什麽東西,但是因為當時發生的事情太緊急,她心裏壓著事,想的事情又多,就給忘了。


    這看到香氣濃鬱的麵,才想起來她胃裏到現在還是空的,而且陸雲洲的手藝,她上次在京南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了。


    即使在京南當時發生洪澇災害,條件有限的情況下,他還能靠清湯麵做出那個味道,她不得不承認陸雲洲的手藝確實很好。


    而且這一次,這碗麵不是清湯的,而是骨湯,還放了許多的新鮮食材,雖然是一碗麵,但這其中摻雜的東西,遠比做一道美味的菜肴還要多。


    這讓沈朝惜一時間覺得,陸雲洲在這碗麵上花了不少功夫,而且是耐心給她做的。


    想著,她就餓了。


    但是她的手,兩隻手剛剛才塗了藥,現在蔥白的手指上,血痂在藥膏的作用下,手上之前的刺痛感,慢慢的消失了。


    陸雲洲似乎也看出來她想吃東西,然後斂著眉眼,眼底神色不明,隻是對她低聲道。


    “我喂你。”


    “陸首長……”沈朝惜似乎覺得想說話,剛說出口,就被她停住了。


    因為陸雲洲抬著漆黑的一雙眸,眉梢微挑,臉上沒什麽溫度,就這麽拿起筷子,將桌上的這碗麵給端了起來。


    沈朝惜話到嘴邊,改了口,她說道:“陸雲洲,你不要忘了,你是個傷患。”


    他右邊肩上還有傷,怎麽成了他照顧她了?


    “嗯,”他低聲應著,眼神幽暗,平淡的沒有絲毫情緒,他對著兩隻手擦了藥腳上還貼著紗布的女孩說道。


    “但喂你吃東西還是可以的。”


    沈朝惜看著他右邊肩膀,忽然道:“今天顧醫生不在這,你肩上的傷,”


    “沈朝惜,”他低聲喊她。


    沈朝惜:“?”


    “先吃麵。”陸雲洲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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