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帖反應也很快。


    阮寧出手的同時,她立刻一個箭步躥上來,劈手抓過盧雙,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


    能徒手打死狼的草原猛人,她盛怒之下,氣力能有多大?


    盧雙眼冒金星,嘴角鼻子都在往外冒血。


    她腦子仿佛都被打了出去,秀氣的臉很快腫了起來,表情像極了傻子。


    “還想剖開王妃的肚子?我現在就剖了你的肚子!”孛兒帖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阮寧抬手搭在孛兒帖肩上,她另一隻手裏,還握著沈延送她的簪子。


    簪子的利刃彈出,上頭帶著血。


    “別打死她,還得從她嘴裏問出,傷黃忠的人究竟是誰呢。”阮寧道,“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太後的人,說不定,那個人也是太後身邊的人。問清楚,才不被動。”


    孛兒帖立刻收起拳頭,“是!”


    “你會審問嗎?”阮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孩子大了,她現在不適合幹這個。


    孛兒帖想了想,“隻要不弄死,奴用什麽法子都行嗎?”


    阮寧點點頭,“對,我不殺人,人卻要殺我。對這種人,沒必要心慈手軟。”


    孛兒帖抱拳,“王妃放心,奴在草原的時候,見過可汗審訊。”


    “我送你們去莊子,你就在莊子上審問。需要什麽刑具,就跟我說。”阮寧道,“一定要問出,傷黃忠的,究竟是誰。”


    孛兒帖又把盧雙的嘴塞上,把她裝進麻布袋子裏。


    阮寧看著袋子口封起來時,盧雙望著她,茫然混沌的眼睛裏,突然劃過驚恐駭然。


    阮寧冷笑,現在才知道怕?太晚了吧?


    阮寧把孛兒帖送到她陪嫁的莊子上……其實也不是陪嫁的,是她從阮斌手裏訛來的。


    不管怎麽弄來,反正,現在這兒是她的地方。


    她在莊子上,擺了擺主子的威風,把一處偏僻,堆柴火的小院兒單獨劃出來給孛兒帖審問用。


    “不必著急,慢慢問,熬也要把她嘴裏的實話給熬出來。”阮寧道。


    安排好莊子上的事兒。


    阮寧帶著古兒別剌迴去王府。


    見識過了阮寧動手時的“殺伐果斷”。


    古兒別剌對這個看起來軟萌好說話的王妃,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也立刻接受了,王妃要讓她去讀書的事兒。


    她甚至考慮起了讀書時的細節問題,“奴婢去讀書,得有個西朝人的名字吧?奴婢的蒙古名字,旁人未必認得。”


    阮寧點點頭,“對,認不認識倒在其次,太過另類,有可能讓她們排斥你。我得好好給你和孛兒帖想個新名字。”


    兩人迴到府上,阮寧就鋪紙研墨,咬著筆頭琢磨。


    想了一陣子,她落筆紙上,“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這詞還有下闕,但阮寧寫到這兒,就停了筆。


    古兒別剌認識西朝字,她在一旁一邊研墨,一邊念著。


    “彩袖不錯,孛兒帖要叫彩袖嗎?”


    阮寧搖了搖頭,“她那麽剛毅的女子,彩袖怎麽配得上她?”


    阮寧用筆圈住了“玉鍾”兩字,“品性如玉,氣勢如鍾。在詩詞裏,這玉鍾是珍貴的酒杯。這個名字才配她。”


    古兒別剌躍躍欲試地看著阮寧,“那奴婢呢?什麽名字配奴婢?”


    阮寧看了她一眼,抬手圈住了“樓心月”三個字。


    “樓心之月,明亮高潔。”


    與她的身份,高昌公主不是正配麽?


    古兒別剌聞言,眼睛大亮,“月亮,明亮高潔!奴婢心月,謝主子賜名!”


    阮寧也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樓心月正低頭,看著阮寧那漂亮的小楷,特別是被圈出來的“心月”兩字。


    忽然聽到院中丫鬟們向王爺請安的聲音。


    她正要退到一旁。


    卻隻覺厲風撲麵,眼前有人影一晃。


    秦雲川那高大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她麵前。


    秦雲川臉色沉沉,渾身釋放著不悅的威壓。


    如此強大的威壓,讓樓心月的膝蓋直發軟,好像隨時都要噗通跪下。


    “你又去小梨園了?”秦雲川眸子沉沉地盯著阮寧。


    阮寧挑了挑眉……什麽叫又?上次不是他讓她去小梨園聽戲的?


    “你把黃忠搬去別院了?”秦雲川餘光瞟見樓心月,“嗬,連丫鬟都換了。”


    他忽而伸手,捏住阮寧的下巴,傾身逼近她。


    他沉沉的眸子裏似有火星迸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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