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他不亂說,你別動他,我還要用他報仇呢。”阮寧柔聲求他。


    秦雲川這廝,吃軟不吃硬。


    阮寧懂得,什麽時候應該放軟身段兒。


    “不殺他也可以。”秦雲川眸色深邃地看著阮寧。


    他眼底直白的欲色,不加掩飾。


    他打落床帳,手探向她腰帶,“你以後不見他就行。”


    “他是我弟弟!”阮寧道。


    “他也是個十幾歲的男人。”


    “男孩兒!”


    “沒區別。”


    他的手滾燙,眼底翻滾著熱浪。


    “我……我肚子疼。”阮寧捂著小腹,嬌聲說。


    “別騙我。”秦雲川目光一沉,“這種時候騙本王,後果很嚴重。”


    阮寧搖搖頭,“沒騙你,真的,不信你摸……”


    阮寧拉著他的手,覆蓋在自己小腹之上。


    “是不是很涼?越涼越疼,你給我暖暖。”


    他掌心的熱度,覆蓋在她小腹之上,格外的舒服。


    阮寧嬌小,柔軟,如一隻乖貓,蜷縮在他懷裏。


    秦雲川唿吸發緊,身體繃得緊緊的。


    但見她小眉頭輕蹙,似乎真的很難受……他是人,又不是禽獸,這種時候,怎麽能不顧惜她和她腹中孩子?


    他隻得調整唿吸,平複心緒。


    阮寧眉頭漸漸舒展開……


    “寧寧,還疼嗎?”秦雲川小聲問道。


    嗬,她睡著了!


    秦雲川閉了閉眼睛……她故意的!


    她這分明是“持孕行兇”,仗著他不敢在這種時候動她,就隻管放火燎原,不顧後果如何!


    秦雲川垂眸看她嬌憨的睡顏……


    他豈能不明白,這也是她在報複他呢!


    秦雲川搖頭輕笑,他起身來到門口,“來人,去警告阮家那小子,不該說的別亂說。”


    “另外,找人盯著他。”


    “是!”元亨領命退下。


    ……


    阮文柏受了警告之後,來燕王府反倒得更勤了。


    他似乎把警告,當成了他是燕王府自己人的信號。


    阮寧見事態進展不錯,她也收斂了許多。


    她隻偶爾來問渠園,和阮文柏一起討論詩詞典故,文法。


    每次她來,阮文柏都格外有精神,不說出口成章,也能超水平發揮。


    “近來,文柏似乎活潑了些,人也明朗了。”


    張氏笑眯眯地跟阮斌說道。


    阮斌得意道,“我就說,讓他多跟梁家小公子接觸,那孩子多活潑。太後也嬌寵他。文柏跟他關係密切,自然大有好處。”


    阮心怡這日迴娘家,走到花廳門口,正聽見爹娘地對話。


    她冷笑一聲,“爹娘這是被蒙在鼓裏呢?你們再不攔著他點兒,他恐怕要將整個忠義侯府,都葬送了!”


    阮斌豁然起身,指著她的鼻子,“逆女!你說什麽呢?!”


    張氏也不悅,“心怡,可不興這樣,那是你親弟弟!”


    “你們不知道嗎?文柏近來,常去燕王府,甚至不是休沐的時候,都會從國子監專程趕去燕王府。


    “一待就是一兩個時辰,走得時候還特別高興。”


    阮心怡冷笑著坐下,像是沒看見她爹娘難看的臉色。


    “這事兒,還是世子告訴我的。


    “你們想,世子都注意到的事情,宮裏會不會也知道了?”


    阮心怡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聽說,過了年,燕王的身體好些了,已經能下地了。


    “這個時候,宮裏會更緊張吧?忠義侯府的身份也更尷尬了。


    “雖然我會在世子麵前美言……但如果阿弟和燕王府走得近,恐怕是……”


    “來人!”阮斌拍桌子道,“快去把大公子給我叫迴來!”


    他滿麵怒容,指著張氏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現在竟學會撒謊了!他說是去找梁家小公子!誰知竟是騙我!”


    張氏縮了縮脖子,暗暗怨懟地瞪了阮心怡一眼。


    阮文柏今日特別高興。


    因為阿姐也來了問渠園。


    “我寫了幾首新詩,請阿姐品評。”阮文柏兩手發顫地把他的詩作遞給阮寧。


    阮寧輕笑,“巧了不是,我也寫了幾首新詩,請文柏給看看。”


    阮文柏激動得滿麵通紅,“阿姐的詩,定是佳作,我是拜讀,學習呢!”


    他還未翻開本子,阮家的下人就來催,“少爺,老爺叫您迴去呢!”


    阮文柏心中一緊,他爹的人,能找到這兒來……就是已經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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