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冷笑一聲,“我來錯地方了嗎?這不是我西朝京都?什麽時候在西朝京都,還流行起兩套律法了?


    “本妃身邊的女奴,她不由本妃做主?倒由你這個粗使婆子做起主來?”


    “不是啊,主子……”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說話?”阮寧輕嗤一聲,轉開臉,“青果兒,這謀算本妃身邊女奴的,是個什麽東西?”


    青果兒脆生生道,“迴主子,是這後院灑掃的常婆子,是沈家長工。別院轉到王妃名下之後,這些長工的契約,還在沈家賬目之下。”


    “原來不是我別院的長工啊?”阮寧冷冷一笑,“清點一下,把不是我別院的人,全都趕出去。”


    後院的下人一聽,全都慌了神,一個個臉色煞白。


    “王妃開恩!”


    “王妃別趕小的走,若是被上個東家趕走了,誰還敢要我們?”


    “求王妃寬宏,我們跟王婆子不熟!”


    大家紛紛跟王婆撇清關係。


    王婆立刻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大哥說了,這些下人也跟園子一起送給我。


    “常嬤嬤,迴頭你把老實本分的下人們,契約換一下,過到本妃名下,月錢本妃來給。”


    常嬤嬤連忙福身應是。


    “那些奸猾之人,一個時辰之內搬出去,不然就給本妃丟出去。”


    阮寧雖未點名,但王婆又豈能不知是在針對她?


    她連忙磕頭求饒。


    “王妃!王妃饒命!這……這快過年了,您現在把我們母子趕出去,我們上哪兒去住?上哪兒討口飯吃啊?


    “我們若是凍死、餓死街頭,豈不也壞了您仁愛的名聲嗎?求求您,求求您……”


    阮寧冷哼,看也不看她。


    “我最看不慣旁人先是欺辱主子,主子的懲治下來了,就在那兒裝可憐!還想威脅我?


    “老話兒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吃著主子的,住著主子的,還敢欺上瞞下謀算主子!


    “我恨透了這種人!常嬤嬤,這別院有掌刑的嗎?沒有的話,就把咱們王府掌刑的給我叫過來!


    “算了……直接把人給我扔到京兆府大牢去!我要告這長工,謀算主子的財產,騙財騙色!”


    阮寧越說越氣。


    原本隻是把人趕走就算了。


    卻因為王婆子“耍精明”,跪下賣可憐,她現在要把人送去京兆府大牢解氣!


    要過年了是吧?去京兆府大牢過去吧!


    原本王婆給幾個老姐妹使眼色,想叫她們也跪下來,幫自己求個情。


    沒想到,阮寧此話一出。


    那幾個老仆婦,恨不得把後腦勺留給王婆子。


    誰也不肯幫她多說一個字。


    這位燕王妃,別看年紀小,出身鄉下……她還真有股子魄力。


    得罪了她,就等著過年吃牢飯吧!


    老實本分,還能換個契約,繼續住在這寬敞精致,離東西市場都近的奢華別院裏。


    誰樂意為那奸猾狡詐的王婆,葬送自己的前程呀?


    “不是……王妃,老奴不是……”


    “嗯?”阮寧露出嫌惡的表情,“誰家的惡犬再吠?”


    常嬤嬤立刻道,“堵了她的嘴。”


    “老奴錯了!王妃開恩啊!老奴知錯了!別送老奴去京兆府了!老奴搬走!這就搬走!”


    阮寧衝常嬤嬤揮手。


    常嬤嬤如今也愈發幹練起來。


    她立刻指揮幾個老仆婦,把王婆子的嘴一堵,手臂反剪在身後,牢牢綁住。


    “把她送去京兆府,但凡和她有親緣,在別院裏當差的,都趕出去。”阮寧道。


    “是!”常嬤嬤應了一聲,讓人把王婆子推搡出去。


    阮寧站在門廊石階之上,垂眸看著院子裏眾人。


    眾人或跪或福身,都垂著頭,看起來乖順得很。


    “我眼裏揉不得沙子,最討厭這等耍滑頭的人,誰要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我玩兒心眼兒。


    “大可以試試,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刑杖的板子硬。”


    阮寧說完,對氣紅了眼,滿臉淚水的古兒別剌招了招手。


    古兒別剌跟在她身後,一路小跑著,小聲抽泣著。


    “就送到這兒吧,我迴了。”阮寧停下腳步對她道。


    古兒別剌抬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追著王妃跑到了垂花門,外頭就是王妃的車架了。


    她遲疑片刻,屈膝,噗通跪下。


    “謝……謝王妃幫奴解圍,若非為奴的緣故,王妃根本連後院都不會去。


    “是奴沒愛惜自己的身份,叫自己蒙羞,更叫王妃蒙羞……”


    小姑娘說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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