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林硯書鬆了口氣,伸手拍了一下他衣服上沾的灰。


    目光投向陸閻,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病號服,“陸先生這是?”


    然而陸閻還沒開口,沈若筠就搶先說道:“阿閻他是過來割痔瘡的,我們剛好在樓下撞見。”


    沈若筠幹笑地拍了下小手,迴頭給陸閻遞了個小眼神。


    陸閻:“……”


    陸閻沒辦法,這話都說出來了,隻能尷尬地應了一聲,隨後將頭別過一邊,沒有再說話。


    沈若筠抓著林硯書的胳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對方好像瘦了不少,“硯書哥,你還沒說你來醫院幹嘛呢?”


    聽到沈若筠再問,林硯書的眸光閃躲了幾下,“我闌尾有點發炎,有空,我就過來做了手術。”


    一聽這話,沈若筠突然想起了之前闌尾發炎時疼的死去活來的迴憶,連忙抓住了林硯書的手腕,給對方加油打氣。


    “沒事的,我也沒有闌尾了,割掉就不疼了。”


    林硯書突然笑了,像山泉流過溪澗一般,讓沈若筠愣一下,“怎麽了?”


    “沒事,我不怕疼,你趕緊迴去吧,小心醫生找不到你。”


    沈若筠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林硯書了,頓時竟然也生出了三分不舍,“那你住在哪個病房?我明天和阿閻過來看你。”


    陸閻看著兩人的身影,眼裏好像隻有他們彼此,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顆漂浮在宇宙的一顆塵埃,找不到落點。


    突然想起沈若筠之前說的那些擇偶標準,隱隱覺得對方就是暗指林硯書,隻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罷了。


    自己好像一直都沒有在沈若筠的考慮範圍內,就連那份獨有的偏愛都有極強的指向性。


    陸閻沒有打擾兩人,往旁邊站了站,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明天應該就出院了。”林硯書看著沈若筠,似是在描摹他的眉眼輪廓。


    “那好吧,那筠我出院了再去找你!我前段時間看到一老鄉做的蒜蓉蝦特別好吃,我拜他為師了,到時候我做給你吃。”


    林硯書看著他彎彎的眉眼,送沒有拒絕,“好,來了提前給我打電話。”


    “嗯,那你先上去了,你記得注意休息。”


    “好,你也注意身體。”林硯書看著沈若筠的背影,笑著朝著對方擺了擺手。


    沈若筠轉進了電梯,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和林硯書告別。


    陸閻看著沈若筠,隻覺得脖頸上的腺體刺痛得厲害,血肉活像是被腐蝕了一般。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沈若筠也發現了他的不勁。


    陸閻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步,語氣很是平淡,“沒事。”


    三天後,兩人的病情沒有再複發的跡象,沈若筠和陸閻便直接辦理了出院。


    陸閻將人送迴了公寓,便又迴公司繼續當他的牛馬了。


    隻不過這次他沒有敢那麽放肆,一到十一點就準時下班迴家了,偶爾還能提前到六點。


    不為別的,隻是陸閻不敢賭了,雖然他現在跟沈若筠在一起的機會有些渺茫,但是那至少還有機會。


    而沈若筠對這種苦得讓人心慌的中藥更是深惡痛絕到了極點。


    仿佛每喝一口都在被處以極刑,但是相較於喝中藥,一想到要是被他那幾個好兄弟知道,他都沒臉活下去。


    因此,兩廂相比較之下,沈若筠竟然覺得這點苦也不是不能吃了。


    當然,這也少不了陸閻的功勞,一到喝藥的時間,沈若筠便會準時撥通陸閻的視頻電話。


    “你準備好了嗎?”沈若筠的表情異常嚴肅。


    陸閻點了點頭,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嗯。”


    話音剛落,兩人立馬拿起旁邊的那碗黑乎乎的中藥,咕咚咕咚就往肚子裏灌。


    喝完後沈若筠已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竟然有種隱隱作嘔的感覺。


    “嘔~”,嚇得他立馬捂住了嘴巴,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才喝下去的。


    要是吐出來,又得重新再喝一次,那跟反複鞭屍沒區別。


    相較於沈若筠,陸閻雖然臉色說不上太好,但也沒有太大反應。


    陸閻小時候有段時間身體很差,吃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中藥,倒也習慣了這個味道。


    沈若筠連忙往嘴裏灌了兩杯清水,這才勉強緩了過來。


    此時,正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發呆,看著像是電視卡頓了一樣。


    不過這時,一個電話卻打了過來,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喂…我沒點外賣,你應該打錯電話了,哦哦…好的,那你幫我放保安室吧。”


    沈若筠掛了電話,立馬又給陸閻撥了過去,“你點的外賣?”


    “嗯,給你點了蛋糕。”


    沈若筠一聽有吃的,立馬就飛下了樓,從保安室裏將蛋糕取走。


    嘴巴還是有一股苦味,沈若筠還沒等到迴宿全,便直接在路上拆開了。


    是很熟悉的那個味道,風中帶著幾分躁熱。


    沈若筠張嘴直接在蛋糕上咬了一口,一個小缺口落在蛋糕的邊緣上。


    因為吃完午飯沒多久,怕沈若筠積食,陸閻點的蛋糕是個頭比較小的。


    拿著蛋糕直接找了棵樹坐下,享受著日光和風,還有空氣中獨屬於奶油的甜味。


    這味道不禁讓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陸閻時的場景,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麽開心?”陸閻聽見他笑得有點傻的聲音,沒忍住開口。


    “嗯,我之前踩了你的鞋,那鞋貴不貴啊,我送你一雙新的吧?”


    陸閻有些沉默了,過了許久,才作出迴應,“踩什麽鞋?”


    沈若筠想想也對,過了那麽久了,想必對方恐怕也不記得了。


    “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穿的黑色的那雙皮鞋,亮得能照鏡子似的。”


    陸閻再次陷入了沉默,轉身進了衣帽間。


    掃了一眼自己鞋櫃上千篇一律的鞋子,而每一雙都亮得讓人發慌。


    “不用了,聽說送鞋了不吉利。”


    沈若筠倒沒想那麽多,他都是想一出是一出?


    對方這麽一說,他也不太懂這些,便也直接信了,“啊?那好吧。”


    “你可以送點別的。”陸閻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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