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淮看著已經登陸不上的賬號,咬牙切齒地看著教練。


    “你不要那麽囂張,小心我扣你工資!”


    教練一臉蔑視,用餘光斜了一眼秦楚淮,壓根不把他的放在眼裏。


    “我已經跟秦總說過了,他說要是你不聽管教,就讓你姐過來住一段時間。”


    “那不行!”秦楚淮猛地從沙發上躥了起來,“要我死就直說,淨使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


    秦楚淮在家就是小霸王,基本是沒人能治得了他,除了秦楚南那個女魔頭。


    因為親爸親媽是不會打秦楚淮的,就算是打也是意思意思。


    但是秦楚南不一樣,那就是妥妥的血脈壓製,揍他是真的揍,壓根就不帶一點親情在的,從小到人大秦楚淮挨過秦楚南的毒打可以繞地球一圈。


    因為後來長大一點,秦楚淮已經有了一點反抗意識,也曾經試圖跟秦楚南一紫山之巔!


    但是很可惜,咱們的秦楚淮同學並沒有翻身農奴把歌唱,反而在家裏受到了更嚴厲的壓迫。


    在後來秦楚淮被父母帶到國外定居,他還以為自己迎來了曙光。


    那態度是日益囂張,對秦楚南那是幾度行為言語挑釁。


    後來,秦楚南不忍了,直接用手段把他騙迴國內,狠狠把他修理了一頓。


    那種切膚之痛,直到現在秦楚淮都不敢想起。


    從那時候開始,秦楚淮隻要看到秦楚南可以說是低聲下氣,小心討好。


    不過好在後來他鬧著要迴國內打電競,對方竟然沒有反對,反而竭力支持。


    美其名曰:他這蠢笨的樣子,能有行業要他都是天大的恩賜了。


    秦楚淮不太在意這個,隻是心裏一味感動,但是這一絲感動也在一次次單方麵毆打中消散殆盡。


    聽到教練的話,秦楚淮是徹底萎了。


    “媽的,不發就不發!”


    清言幾人看了看教練,又看了看秦楚淮,不敢說話。


    秦楚淮窩在椅子上,開始注冊小號,競人哪裏會輕易屈服,他要為了沈若筠戰鬥到底。


    “還有你們幾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偷偷注冊小號助紂為虐的事情,今天訓練時長加三個小時!”


    “啊~教練,你聽我們狡辯啊!”


    “這都不是出自我們自願的,而且你不知道那些狗日的,罵大嫂有多難聽!”


    “就是!就是!大嫂好歹也是大搖大擺地進過我們基地大門的,你就忍心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辱自家人嗎?”


    教練壓根不想聽他們胡扯,指了指他們以示警告。


    沈若筠找不到水軍,在沙發上微死了一會後,便直接睡死了過去。


    “嘟—”手機電話鈴聲吵醒了沈若筠,迷迷糊糊接起電話,是林硯書打來的。


    “筠筠,我在小區門口,你現在方便嗎?”


    沈若筠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時間,都快已經一點了,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方便的,我讓保安讓你進來。”


    林硯書掛掉電話,看著手機愣了兩秒。


    想起剛才沈若筠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似乎哭過一般。


    想到這裏,不由地加快了腳步,沒多久便來到了沈若筠家門口。


    林硯書按響門鈴,沈若筠聽到聲音,還是有一點困,下意識地揉著眼睛去開門。


    剛打開門,林硯書抬頭便看到了沈若筠紅著眼睛出現在他麵前。


    “硯書,這麽晚你怎麽過來了?”沈若筠剛睡醒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鼻音有點重。


    看到他這樣子,林硯書心中一動,下意識地伸手抱了抱沈若筠,以示安慰。


    沈若筠表情愣了一下,心想林硯書這是遇了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立馬就抬起了小手,拍了拍林硯書的後背,嘴上還不忘安慰道。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兩人也就互相安慰了幾秒的時間,林硯書便小心地放開了沈若筠。


    “我給你帶了粟子糕,洗手去吃一點。”


    沈若筠聽到栗子糕,眼睛亮了一下,笑著走向洗手間。


    林硯書將栗子糕擺在桌上,轉身給沈若筠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沈若筠洗完手便飛快地跑了出來,拿了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甜甜的很好吃。


    非常享受地又吃了一口,將嘴角的糕點屑撚進嘴裏。


    “硯書哥,你也吃,吃點甜的心情好。”說著,將粟子糕推到林硯書的麵前。


    林硯書搖了搖頭,將粟子糕又推迴了沈若筠麵前。


    “你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了朋友去處理這件事,相信輿論很快就會變好。”


    沈若筠一聽,立馬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解決。”


    林硯書沒有說話,心想沈若筠多半是不想麻煩別人。


    他在這裏沒有親人,剛出社會也不久。


    現在又要獨自麵對那麽大的輿論風波,顯然是處境會有些艱難。


    他雖然不在圈內,但是朋友同學這方麵的人脈資源還是有的。


    縱使不能完全把事情壓下去,但是好歹也能扭轉一下風向。


    沈若筠確實有解決的辦法,他隻是想要等一等。


    有些人若不是站在最高處摔下來,都會覺得不痛不癢。


    林硯書也隻是擔心,想過來看看沈若筠有沒有事,看到他狀態還不錯,便離開了。


    沈若筠在門口揮手道別了林硯書,準備關門,側麵卻走出了一個人影。


    轉頭一看,居然是阮淮,對方手裏還有提著一個奶油蛋糕。


    後他身後一看,竟然是陸閻。


    “筠哥!”阮淮快步上前,猛地衝到沈若筠麵前,用力地將他抱住。


    “筠哥!你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沈若筠:“???”你好像更讓我害怕,頓時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好了。


    隻見阮淮立馬伸手,死死地將沈若筠的腦袋按進了自己懷裏。


    抬手十分有節奏地拍了拍沈若筠的後腦勺,嘴上還不忘安慰道:“沒事的,哭一場就好了。”


    沈若筠:“……”


    陸閻有點看不過眼,就在沈若筠快要窒息的時候,一把抓著阮淮的後領子,將人從沈若筠身上扒了下來。


    阮淮有些不滿地朝著陸閻嘟囔了兩句,但也沒說什麽,提著蛋糕興衝衝地跑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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