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不理會周圍的陰家人,大搖大擺的奔石台而來。


    “是靈禽,難道是四象門之人。”


    石台上當即有人驚唿了一聲。


    那些端坐椅子上的老者,不由的麵麵相覷,似乎也大出意外。


    “走吧,有貴客上門,都去看看。”


    陰玲瓏也滿麵狐疑,但想了想後,卻果斷起身,帶著王禹先迎了上去。


    其他老者對視一眼後,也默不作聲的緊跟了過去。


    過來的三人,兩人在前,正在低聲交談,後一人在後麵,麵帶微笑。


    “餘家主,這位道友是……”剛走下石台的陰玲瓏,一看清楚最前麵兩人麵孔後,衝右麵中年男皂袍子點點頭後,反對左麵三十來歲的白麵男子,微微一禮。


    “在下石海,現任四象門外門執事,這次不請自來,希望陰家主不要見怪。”白麵男子目光在陰玲瓏驚人容貌上一掃而過後,目中閃過一絲訝然,隨之抱了抱拳,說道。


    “原來真是上宗執事,陰家多有怠慢,快請入座。”雖然早有所預料,陰玲瓏仍然心中微沉,側身一讓,身後一幹陰家族人,更是全都恭敬一禮。


    王禹在行禮同時,目光不覺落在了最後一人身上。


    那是一名二十五六歲青年,一身藍色長袍,麵容普通,神色溫和,給人一種沉穩堅毅感覺。


    這就是餘孝明!


    似乎感覺到了王禹的注視,青年目光掃了過來。


    王禹對望了一眼。


    餘孝明忽然笑了,露出一口雪白牙齒。


    王禹卻瞳孔微微一縮。


    不知為何,這人竟給他一極其危險的感覺。


    這時,陰家一幹人已經簇擁著石海走上了石台。


    “我這次過來也是湊巧,因為餘家主用了家族令牌,向本宗推薦了餘孝明,要參加入宗測試。等我到餘家時,又聽餘家主說,餘孝明打算入贅陰家,還要和另一人比試,以決此樁婚事。


    哈哈,我這人沒啥大愛好,就喜歡看熱鬧,而且實戰能力也是入宗測試的一部分,就讓餘道友帶我一起過來了。不知陰家是誰要和餘孝明一戰的?”


    石海坐到了陰玲瓏讓出的主位上後,就微笑的衝陰家眾人問道。


    “晚輩王禹,見過石執事。”王禹直接從陰玲瓏背後走了出來,躬身一禮。


    “你姓王,不是陰家人?為何會代表陰家和餘孝明比試?”石海打量了王禹幾眼,看似隨意的問道。


    “晚輩是玲瓏的未婚夫,餘道友想要橫刀奪愛,在下不得不戰。”王禹平靜迴道。


    “哦,我卻怎麽聽說,餘孝明早有意入贅陰家,卻是被你搶走了意中人。”石海哈哈笑起來。


    “石執事,我什麽時候成了餘孝明的意中人?”陰玲瓏聞言,黛眉一挑,直視石海問道。


    “玲瓏姑娘,自從五年前見過你一麵後,我就對你一見鍾情,萬分愛慕,說是我意中人,一點都不為過的。”餘孝明在對麵淡淡的解釋道。


    餘家主在一旁笑而不語。


    “你……”


    陰玲瓏氣的花容變色,剛想嗬斥什麽,卻被石海一擺手又打斷了。


    “陰家主,我不管你們之間以前什麽關係,有過什麽約定。但我這次過來,隻是來看此次比試的,所以本執事問陰家主一句,現在是不是誰贏了這場比試,誰就是你的夫君,可以入贅陰家。”石遠海盯著陰玲瓏,大有深意的問道。


    王禹聽到這話,眉頭一皺,深深望了石遠海一眼。


    “不錯,誰能贏了比試,誰就是我陰玲瓏的如意郎君。”陰玲瓏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咬緊玉牙後,還硬生生迴道。


    “好,好,那我作為四象門外門執事,就代表四象門見證這次比試了,想來無論誰贏,都能給通州修仙界留下一段佳話。這場比試可否開始,我有些等不及了。”石海再次展顏大笑,連連拍手。


    陰家眾人見此,不由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陰玲瓏和餘家主對望一眼後,都沒有反對的意思。


    隨後,王禹和餘孝明走下石台,來到了練武場中間處。


    王禹手中提著一柄青蒙蒙長刀。


    這是兩天前,陰玲瓏特意從陰家寶庫中找出的兵器。


    按照陰玲瓏說法,這柄清風刀除了所用材料比較珍稀,特別輕巧堅固外,表麵並沒有銘印任何器紋,所以並不算是法器。


    對麵處,餘孝明卻雙手空空,神色悠閑的站在那裏。


    王禹腦中迴憶著陰玲瓏打聽到的對方信息,目光微閃。


    “雙方不準使用符籙丹藥,不準飛出練武場區域,隻能動用一件法器,普通兵器不限,不準取對方性命,以一方主動認輸或喪失抵擋能力為輸贏。”


    “比試開始”


    在一名陰家男子,漂浮在練武場上方空中講述一番後,比試開始了。


    王禹將長刀往身前一橫,就想有何動作,卻被對麵青年一句話打斷了。


    “王道友,我聽說你力量過人,覺醒了肉身血脈,可是真的?”


    “是,又如何??”王禹不覺意外,淡淡迴道。


    為了說服陰家人,陰玲瓏肯定要將他血脈覺醒者的身份告訴族人,對方知道此事自然也不奇怪。


    “巧的很,餘某也覺醒了血脈,而且也是肉身血脈。所以你看這樣如何,為了展示你我的血脈之力,不如你攻,我守如何?”餘孝明微笑的,說出了讓王禹愣住的話語。


    “你的意思是說,你隻防守,不會出手反擊?”王禹迴過神來後,訝然的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餘某不才自認血脈之力在防守上還算有點本事,在通州同階之下應該沒有誰能打破我的防守。當然你我修為尚淺,也要規定一個時間才行。


    這樣吧,一炷香時間內,你若能打破我的防守,重傷我,就算我輸。反之,則我贏。”餘孝明望著王禹,不慌不忙的說著。


    “有些意思,正好我對自己的力量也很有信心。很好,就如此說定了。”王禹怔怔望著對麵青年片刻,忽然冷笑了起來,一口答應了下來。


    練武場周圍的陰家人,石台上的眾人聽完兩人這番對話,均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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