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隻是一個說法,阿瑟懷疑她很可能有看見靈魂的能力,如果這樣的話,比自己還要厲害,同時也說明了,她的身份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貝倫斯夫人見自己的女兒,竟然公開暴露了自己身份,也是十分的驚恐。


    納迪婭在一旁安慰道:“媽媽不要害怕,這位先生與別人有著很大的不同。”


    貝倫斯夫人:“他也是和你一樣嗎?”


    阿瑟也想知道,自己在納迪婭的感應下,是個什麽狀態?


    但是納迪婭卻搖了搖頭,“我不清楚,準確地說應該是什麽都看不見。”


    這下就讓貝倫斯夫人不明白了,阿瑟也有些想知道,納迪婭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你是能夠看見人的靈魂嗎?”


    納迪婭點了點頭,“我這雙眼睛,看不見人的肉體,隻能看見靈魂,包括那些滯留在當地的一些靈魂。”


    阿瑟:“那你能和他們交流嗎?”


    納迪婭:“這個不能,但是那些遊蕩的靈魂,會看見我,然後他們會找到我,似乎想讓我幫他們完成一些心願。”


    阿瑟:“那你又是怎麽能夠預測的呢?”


    納迪婭:“我其實不能,隻是有時候會看見,跟在人們身後的惡靈,我還會根據人們靈魂的顏色,來判斷他的福禍。”


    阿瑟徹底明白了納迪婭預測的原理,不由感歎道:“真是很強大的能力。這樣你不如幫助我,洛亞伊·基斯博士剛剛死在屋裏,你幫我跟他的靈魂聊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害死了他?”


    納迪婭點了點頭,“我可以幫您,但是請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阿瑟:“怎麽說?”


    納迪婭:“之前勞爾神父,死後我就沒有看見他的靈魂。”


    阿瑟:“還有這種事,看來那個屋子,真是有些古怪。”


    阿瑟帶著納迪婭來到了洛亞伊·基斯博士的屋子裏,納迪婭在屋子裏搜尋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任何的靈魂。


    阿瑟幹脆在地上畫上了五芒星,用起了召喚靈魂的魔法陣。


    他這個方法,不但可以召喚眼前,還可以召喚已經下了地獄的,這應該是算是一門非常的厲害的魔法,但是阿瑟一直都在把它當做最基本的法陣來用。


    當他擺好蠟燭以後,開始大叫了三聲,“洛亞伊·基斯,我命令你的靈魂,馬上出現在我的眼前。”


    但是在叫過後,卻沒有一點效果,他本來還想著,試驗一下,看看納迪婭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此刻卻隻能尷尬地聳了聳肩,“看來這個屋子確實有些問題,你見到的那個骨笛,確實是魔法物品嗎?”


    納迪婭:“應該不會錯,我雖然看不見,但是能在它的上麵,感到了很強大的魔法力量。”


    阿瑟揉著眉心,“那他怎麽就會沒了呢?你在這屋子裏,能感受到他嗎?”


    納迪婭搖了搖頭,而這時整個房子突然又響起了那種詭異的笛聲。


    阿瑟發覺笛聲就來自隔壁,但是每當他進入旁邊的屋子,那笛聲又來自隔壁,就像是有人和自己,在躲貓貓一樣。


    為了納迪婭的安全,阿瑟還是及時將她帶來了旁邊的旅館。


    安撫好納迪婭後,阿瑟又找到了佛格森爵士夫婦。


    弗格森夫婦雖然不是貝倫斯夫人介紹的,但他卻是原來洛亞伊·基斯背後的金主。


    阿瑟:“您投資洛亞伊·基斯博士的,到底是什麽項目?”


    弗格森爵士在知道洛亞伊·基斯死了以後,不由歎了口氣,“和你說其實也沒什麽關係,我的肝髒有些不太好,而洛亞伊·基斯博士,在幫我研究一種特殊的治療方法。”


    阿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是一個物理博士嗎?”


    弗格森:“沒辦法,我的病情,醫生已經無法解決了。”


    說著,指著自己的肝,“它每時每刻都在衰竭,我需要它有活力,就像電機那樣。”


    阿瑟:“您該不會是想給自己的肝充電吧?”


    弗格森:“有什麽不可以的嗎?我們的人體也是一部機器。”


    阿瑟相信這句話,但是這具機器,便是在他穿越前,人們真正了解的也不到百分之一。


    阿瑟:“難道他以前有過這方麵的試驗?”


    弗格森看了看兩邊,突然小聲地說道:“多年前,他的妻子死了,那時他非常的悲痛,為了救他的妻子,他告訴我曾經做過一些,越界的試驗。”


    阿瑟聽得不自主地皺起了眉,“您知道是什麽試驗嗎?”


    弗格森聳了聳肩膀,“一定是人體複活試驗。”


    阿瑟:“他不會成功的。”


    弗格森便不再說話了。


    阿瑟:“那你來這次拍賣會是?”


    弗格森:“是洛亞伊·基斯他邀請我來的,他說這個東西可能會幫助我,暫時壓製住我的病情。”


    阿瑟:“既然這樣,你又是他的金主,為什麽他不直接賣給你呢?”


    弗格森:“他說這個東西,也不是他的,是有人讓他來拍賣的。”


    阿瑟:“所以你偷了那個骨笛?”


    弗格森翻了一個白眼,“你不用炸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被誰偷了。”


    阿瑟送走了弗格森,又找來了古董商人瓊尼·馬庫斯。


    阿瑟:“那支骨笛應該是你交給洛亞伊·基斯博士,讓他當眾拍賣的吧?”


    瓊尼·馬庫斯仔細地瞅了阿瑟一陣,然後認命的點了點頭。


    瓊尼·馬庫斯:“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阿瑟:“這沒什麽,我想知道這個骨笛,您是從哪裏來的?”


    瓊尼·馬庫斯:“它來自瓊斯修道院。”


    阿瑟驚奇地問道:“您該不會是說,就是勞爾神父所在的那家吧?”


    瓊尼·馬庫斯點了點頭,“不但是他,就連納迪婭也是在那裏出生的。”


    這一下,讓阿瑟想了很多,不由炯炯有神地看著瓊尼·馬庫斯。


    “你是想讓我也去瓊斯修道院吧?”


    “你也可以不去。”


    瓊尼·馬庫斯麵無表情。


    阿瑟:“我去。不過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告訴,你把他送給洛亞伊·基斯博士,到底是什麽用意。”


    瓊尼·馬庫斯:“其實是他想要的,他覺得神秘力量,會有助於他的研究。”


    阿瑟點了煙鬥,現在有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中,第一就是洛亞伊·基斯博士到底是研究什麽,第二個問題,就是貝倫斯夫人和她的女兒納迪婭,與瓊斯修道院又是個什麽關係。


    這點阿瑟沒有再向貝倫斯夫人求證,他看了眼天色,便隻身迴到了洛亞伊·基斯博士的住所。


    謝爾擔心也想要住過來,但卻被阿瑟拒絕了,阿瑟已經感覺這次案子的危險性,很可能不下於羅斯林教堂。


    阿瑟:“你有時間,還是打聽一下瓊斯修道院吧?最好明天我們就能出發。”


    謝爾:“好的,你一切小心。”


    阿瑟點了點頭,他站在窗前,看著謝爾坐上了馬車,讓他感覺裏外就好像是兩個世界。


    夜晚,靈魂漫遊下,阿瑟在整棟房間,遊蕩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個白天總發生怪事的房子,但是靈視下,這棟房子反倒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一點靈異處。


    阿瑟就沒有見過這麽幹淨的房子,這裏麵最起碼已經死了兩個人,但是沒有一點靈魂的影子。


    直到阿瑟疑惑地站到了窗前,看向了窗外,在外麵的房子的倒影下,阿瑟看見了無數根鐵欄,就像是一個巨大籠子的倒影。


    阿瑟不由想到:所以自己是被鎖在了一個籠子裏?


    那是為他準備的嗎?


    這點阿瑟有些不信,那就隻能說明,這裏麵還鎖了一個人,或者是惡魔。


    但是無論阿瑟轉了多少圈,仍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就像是羅斯林教堂底下的墓地一樣,需要一把可以解鎖的鑰匙。


    第二日清晨,謝爾早早的趕了過來。


    謝爾:“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阿瑟:“還沒有,這裏不禁讓我想起了羅斯林教堂。”


    阿瑟也沒有對謝爾隱瞞。


    謝爾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真的這麽危險嗎?要不我們還是看看再說吧?”


    羅斯林教堂給了謝爾極大的印象,不但有群屍亂舞,還讓他失去了初戀。


    阿瑟:“沒事的,問題總歸是要解決的,對了昨天我讓問的瓊斯修道院的地址,找到了嗎?”


    謝爾點點頭,臉色卻又變得非常難看。


    “那個地方就在班霍爾,不過據說在二十年前,因為一場大火,就已經荒廢了。”


    班霍爾是一座濱海小城,離愛丁堡倒也不算遠,那裏也是蘇格蘭重要的港口之一。


    阿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謝爾沒有問題,二人便坐上馬車,早早地就趕往了班霍爾。


    瓊斯修道院沒有坐落在海邊,而是建立在了離鎮子還有一段距離的石山上。


    當二人進入瓊斯修道院的遺跡,這裏並沒有阿瑟想象中的,已經倒塌變成了廢墟。


    不過到處是火燒的痕跡,整體建築並沒有多大的損壞,反倒是各種藤蔓之物,和苔蘚侵蝕了修道院的大部分主體。


    阿瑟:“這似乎不像不能住的樣子啊?”


    謝爾:“是啊!不過據說那次大火燒死了很多人。”


    阿瑟看著寬闊的大門,整個建築又是全石料堆砌而成,這讓他怎麽也想不到,會有很多人,燒死在這裏,除非是有人故意,不想讓裏麵的人出來。


    謝爾:“這裏也曾是天主教醫院,當時住進來了很多的病人,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死了那麽多人吧!”


    阿瑟:“二十年前嗎?你知道納迪婭今年多大嗎?”


    謝爾:“她今年二十三歲,怎麽了?”


    阿瑟昨天在詢問瓊尼·馬庫斯時,謝爾並沒有在場,所以他並不知道納迪婭和這座修道院的關係。


    阿瑟和謝爾進入教堂,舊時的那些裝修,雖然掛滿了灰塵,但是能夠看得出,當時這座瓊斯修道院,也是盛極一時。


    大廳最前方擺放著聖母瑪利亞的石雕,單是這尊巨大的石雕,在當年就應該需要不菲的花費。


    二人看得正入神時,耳邊忽然又傳來了那種怪異的笛聲。


    二人一錯眼,正要尋找笛子的聲音時,眼前的畫麵突然為之一變。


    有無數的戴著白色頭巾的修女,正在來來迴迴地忙碌著。


    其中一個老修女突然指著阿瑟說道:“先生,這裏是女士病房,您是怎麽進來的?”


    阿瑟向旁邊一看,哪還有謝爾的蹤影,不過他也沒有慌張,用手指了下自己。


    “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名老修女顯得有些不耐煩,“這裏就隻有你一個人,我說的當然就是你,不管你是來看誰的,現在都最好去外麵等著。”


    阿瑟看著修女們匆忙的樣子,忙向老修女介紹道:“我是一名醫生,如果你們遇到了麻煩,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


    老修女看了阿瑟一眼,但是他年輕的樣子,卻讓老修女感覺他不怎麽靠譜。


    “我們這裏馬上就有孩子要出生了,接產這塊,我想我們要比你熟悉。所以您還是快點出去吧!在外麵等著,不要在這裏妨礙我們。”


    阿瑟聽見這裏是產室,尷尬地舉起了手,“我知道了,我這就出去。”


    阿瑟轉身出了房間,看見修道院迴來的走廊裏,站了不少的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對男女,他們懷裏抱著一個孩子,身邊還陪著一個修女。


    看來這是一家專門為生孩子,而開辦的修道院。


    不論是男女,阿瑟在他們的臉上,都看到了幸福的笑容。


    阿瑟就在裏麵一邊閑逛,一邊尋找著謝爾,兩個人突然地分開,他還真怕謝爾遇到什麽危險。


    他順著走廊越走越遠,人也在慢慢地變少,一直差不多快到了盡頭,他走到了一個石雕前。


    還是聖母瑪利亞的雕像,不過這次她的手裏,卻抱了一個長著翅膀的天使。


    阿瑟對基督教不怎麽熟悉,他也不確定這個天使,是不是耶穌。


    他正看得入迷,身邊卻忽然有人說道:“這是聖母瑪利亞,她生下了耶穌。”


    阿瑟急忙轉過了頭,卻不禁讓他瞪大了眼睛。


    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可以確定,就是年輕時的貝倫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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