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三十左右歲的年紀,頭發梳理得非常整齊,一看就是一個職業素養很高的人。


    “您為什麽會知道她的行蹤呢?”


    “因為這時我在當地,為洛克先生處理事物,而瑪麗在下車後,就給我打了電話,所以是我和她一起買了送往巴黎的禮物。”


    秘書科爾的行蹤,洛克肯定是知道的,而他現在又為女仆瑪麗提供了證明。


    這不禁也讓阿瑟感到有些撓頭,而這時女仆瑪麗又忽然說道:“在我給小姐訂餐前,看見當時小姐的丈夫貝利亞·杜蘭,曾與小姐發生過爭執。”


    “杜蘭先生難道不會講英語嗎?”


    “先生他會,但是我敢肯定,那種美式英語的口音,一定不是來自杜蘭先生。”


    阿瑟不由皺了下眉,看來萊拉除了自己的丈夫以外,應該還有其他的男人。


    而身為貼身女仆,阿瑟不相信她會不知道。


    警官埃姆雷·維達爾也馬上想到了這點,不由逼問道:“那您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


    麵對著逼問,瑪麗有些驚慌的看向了一旁的洛克,洛克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他現在就隻想能夠快些找到兇手,就衝瑪麗點了點頭。


    “不論是什麽,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小姐他有一個情人,叫希斯·伯恩斯,而且他就在當晚的火車上。”


    還好警長已經將當晚豪華包廂裏的乘客都請了過來,所以很快就把這位叫希斯·伯恩斯的人給找了過來。


    “我和萊拉確實是情人關係,我們在大學裏就認識了,不過我畢業就去了外地發展,後來知道了她已經嫁人。本來以為我們不能再相見了,沒想到這一次我們又在法國碰到,所以從那時起,我們便在一起了。”


    希斯·伯恩斯說得很真誠,但是阿瑟卻在他的身上,感覺出了一股痞子的氣息。


    或者美國人的身上,都自帶這種性格,讓阿瑟有些把握不住。


    “那麽這次旅行,您一直就在火車上嗎?”


    希斯·伯恩斯看著一個年輕人,忽然在問自己,不由皺了下眉。


    “這位是幫助調查的道爾先生,他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替阿瑟說道。


    希斯·伯恩斯聳了聳肩,“沒錯,就是萊拉給我訂的車票。”


    洛克一旁聽著不斷地搖頭歎息,阿瑟也不禁抽動兩下嘴角。


    他能看出萊拉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但是找男人這方麵,可就不怎麽讓人恭維了。


    “那你昨晚又都幹了些什麽?”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問道。


    “昨晚我與杜蘭和姐夫西蒙尼一直都賭博,因為玩得興起,所以就忘記了前去赴約。”


    眾人聽著,已經全部無語。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隻能又叫來了丈夫貝利亞·杜蘭。


    “是的,伯恩斯說的沒錯,除了有五分鍾他出去上廁所以外,我們整晚一直都在賭博,你們不用這樣地看著我,我也確實知道他和萊拉的關係。”


    所以現在丈夫竟然為妻子的情夫,做了不在場的證明,這也真是沒誰了,不禁讓眾人感覺,他們是不是一起串通好的。


    “你可真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但是原諒我卻不能相信,一個男人會真的這樣大度。”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很不屑地說道。


    作為浪漫的法國人,即使是他,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貝利亞·杜蘭卻一副破罐子破摔地說道:“我由於年輕時飲酒過度,導致了性能力衰退,沒辦法給萊拉幸福,所以才一直容忍著她的不忠。至於在車廂裏與萊拉的爭執,也是因為她要與我離婚,而我不同意所引起的。”


    現在看起來兩人的口供,似乎都沒有問題,這不禁又讓警長埃姆雷·維達爾皺起了眉頭。


    阿瑟抽著煙鬥,想著火車當晚發生的經過,這時一道倩影從門前經過,正是火車上看到紙條,哭泣的那個女人。


    阿瑟便獨自跟了出去,在一個沒人地方,阿瑟突然上前搭訕道:“你好小姐,火車上我曾見過您。”


    這位小姐長得很嫵媚,看上去最多三十歲的樣子,看著阿瑟不由苦笑道:“我叫萊斯莉,您是想問我,那晚火車上發生的事情吧?”


    阿瑟點了點頭,看來剛才這個女人,一直都在門口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看到您昨天,拿著一張紙在哭泣,不知道是為什麽呢?”


    在阿瑟想來,萊斯莉應該和貝利亞·杜蘭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這樣一來他性無能的說詞,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是萊斯莉的第一句話,就讓阿瑟破防了,“我是洛克的情人。”


    阿瑟......


    “是洛克讓我主動接近貝利亞·杜蘭的,為了就是收集他出軌的證據,但是他卻對我不感興趣。”


    阿瑟不由捂住臉,感覺這一家是真會玩,竟然還能想出這樣的損招。


    “而那張紙條是我從萊拉的包箱裏偷出來的,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麽洛克不答應娶我。原來他的妻子還活著,隻不過一直待在精神病院裏,而那張紙就是住院聲明。”


    萊斯莉澄清了自己的歉意,阿瑟不禁又陷入到困惑之中。


    這時萊斯莉突然又說道:“那天的早晨時我曾看見西蒙尼先生,手裏拿著一個寶石項鏈,匆匆地返迴了車廂裏。”


    阿瑟不由想起了當天晚上,這對夫婦在一起密語的畫麵。


    在謝過萊斯莉以後,阿瑟又返迴了審訊室裏,將剛才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警長埃姆雷·維達爾。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又傳喚來了西蒙尼夫婦。


    直接便向二人說道:“有人看見你們拿了那條寶石項鏈,請二位解釋一下吧?”


    麵對埃姆雷·維達爾警長的逼問,西蒙尼夫婦顯得十分緊張。


    “不是我偷的,那隻是我在車廂下邊撿到的而已,後來我們才知道那隻是假的。”


    說著,西蒙尼便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條項鏈。


    阿瑟先接過來,放在手裏看了一下,這條項鏈最珍貴處,就是它中間有一顆很大的紅寶石。


    但這顆確實是假的,就連項鏈應該都不是純金的。


    這讓阿瑟不由想起了早晨他醒來,突然看見西蒙尼在自己的車窗下,忽然離開時的場景。


    看來這個西蒙尼似乎並沒有說謊。


    “可是誰又會將這樣一條,一模一樣的假項鏈,扔在火車的底下呢?”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不由疑惑地問道。


    阿瑟推測道:“肯定是有人事先就在打這條項鏈的主意,不過他可能是去晚了,當他到了車廂以後,發現項鏈已經被人偷走,那麽這個假的也就沒用了,便被他扔到了車底下。”


    警長埃姆雷·維達爾想了想,似乎也隻有這個解釋,才合乎邏輯。


    “這麽說殺死萊拉的兇手,應該還是她熟悉的人?那麽西蒙尼說的是真的了?”


    西蒙尼並不認識萊拉,所以他確實也沒有事先準備項鏈的可能。


    阿瑟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這些嫌疑人,突然發現秘書科爾,正跟格雷在聊得火熱。


    科爾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很容易就會得到女人的好感,而不怎麽通事物的格雷,似乎也已經迷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但是就在他們的不遠處,瑪麗的雙眼就像是含著刀子一樣,在暗暗地注視著他們。


    在阿瑟看來,這應該隻是瑪麗單方麵的嫉妒,因為不論怎麽看,她那普通的長相,都配不上魅力十足的科爾。


    就這樣當天並沒有再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晚上這些人就住在附近的旅館裏。


    而因為明天阿瑟還要與賈比會合,繼續他們的活動,所以阿瑟幹脆也住在了這家旅館裏。


    阿瑟躺在床上,無視地翻起了地獄聖經,這時他才發現,他得到的那本新約中,竟自己開始記錄起了故事。


    就是阿瑟之前解救特倫斯的案件,這起案件雖然沒有涉及惡魔,但是新約依然如實地記錄了下來。


    但遺憾的是,它並不是預測之書,現在的這個案件,就沒有一點記錄,看似還要自己破案以後,它才會記錄。


    阿瑟合上了新約,心裏不禁有些發慌,這是惡魔新約,可是為什麽會記錄自己的言行。


    難道自己也是惡魔?


    這點阿瑟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但是如果被外人發現的話,自己恐怕就要百口難辯了。


    阿瑟正想著要不要幹脆將這本書銷毀,外麵卻突然傳來了唿救聲。


    阿瑟急忙拿起油燈,出了房間,同時他的兩邊,也同時都探出了頭。


    “發生了什麽事?”


    詢問的正是住在他左邊房間的洛克,從他旁邊的那個房子,也走出了一個人是他的秘書科爾。


    “好像是最裏麵的那個房間?”


    阿瑟按照聲音的遠近判斷道。


    科爾猛然說道:“那是格雷的房間。”


    說著便舉著油燈跑了過去。


    而格雷旁邊的房間,也打開了門,正是格雷的表姐和其丈夫。


    二人舉著油燈在門上敲了一下,卻沒想到門唿的一下,竟被推開了。


    二人就這樣舉著手上的油燈,一邊走進房間,一邊叫道:“格雷你還好嗎?”


    而阿瑟和洛克三人剛剛趕到,卻聽見屋裏突然傳出了驚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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