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廂裏走出來的年輕女子,向二人伸出了手,“你們好,先生們!我是萊拉,很榮幸能在這裏認識你們。”


    名叫萊拉的女人,明顯更加融合於歐洲,此刻雖然在火車上,但她依舊穿著盛裝,低矮的領口,露著雪白的肌膚。


    她雖然沒有像英國女人,裝扮得那樣高貴,但看著卻非常的甜蜜。


    兩人也先後不失禮節地親吻了對方的手背。


    而這時又有一名,帥氣的男人,從遠處正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來到跟前,看著四個人都站在車廂外,不由一愣。


    萊拉忙替男人介紹道:“這是我的丈夫貝利亞·杜蘭。”


    杜蘭是典型的法國姓,而眼前的男人一頭金黃卷發,棕色眼睛,長相也非常的帥氣。


    不過他同樣也有著法國式不勒的性格。


    他隻是對阿瑟二人點了下頭,便進入到了包箱裏,能看得出這位貝利亞·杜蘭先生,在法國也應該不是什麽體麵階層。


    剛才他女婿的所作所為,洛克全部看在了眼裏,頓時滿臉的不高興。


    萊拉也是很尷尬,忙解釋道:“可能是貝利亞他,他隻是太累了,請你們原諒。”


    阿瑟和賈比忙都擺了擺手,四人就這樣站在外邊也不方便,賈比幹脆就將這對父女請到了自己的車廂裏。


    通過聊天才知道,這個名叫洛克的男人,竟是美國的石油大亨,而這次他本來沒想要到英國的,不過他的一位好友,告訴他最近英國發明出了一種新藥,正是他們美國急需的廣譜抗生素藥物。


    其實阿瑟大名在美國,也非常有名,因為在英國流行霍亂之前,便是從美國開始的。也因為阿瑟免費共享了霍亂藥劑,也救了不少美國人。


    所以即使是像洛克這樣的石油大亨,也非常了解阿瑟,而且這時的英國還不是美國可以比擬的。


    有很多美國人對英國的科技,也都是他們所非常的向往,尤其是南北戰爭還沒過去幾年。


    仍然時不時地會有一些動亂,像這種廣譜抗生藥,美國就要比其他國家更需要了。


    “等我到蘇格蘭時,發布會剛好已經過去,而這段時間又一直沒有見到您,我現在想正式向您提出,在我們本土建廠的提議。”


    洛克談起了工作,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現在很多國家都想要在本地建廠,因為這是對他們最有優勢的方案,但是這個權力,說實話卻不在賈比和阿瑟的手中。


    所以兩人對看了一眼後,賈比就說道:“建廠方案,需要嚴格的審核,這恐怕不是單單我們兩個人,就能答應的。”


    “為什麽?你們不是研發者和製作者嗎?”


    看來英國的運營方式,這位美國石油大亨,還不怎麽熟悉。


    一旁萊拉馬上笑道:“那我們知道了,還是謝謝兩位,如果有時間,希望你們能夠參加我的生日舞會。”


    阿瑟和賈比雖然各自都有事情,但在美女的盛情邀請下,還是都答應了下來。


    然後萊拉也沒有再多待,而迴到了自己的車廂。


    洛克看著出去的女兒,不由歎氣地搖了搖頭,賈比看見後,便詢問道:“您這是怎麽了?”


    洛克也沒有隱瞞,“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以後她就將會繼承我全部的家產,但是她卻偏偏不聽我的話,非得要和一個賭徒結了婚,我的女兒現在也已經後悔。隻是,哎!”


    說到這,洛克停了下來,能看得出,洛克對這個女婿,是非常的不滿意。


    而如果離婚,那麽洛克家就要失去一大筆的離婚費用。


    “嗚嗚嗚!”


    火車到了裏爾,洛克在這裏有一單生意,便提前獨自先下了車。


    而此刻也到了晚間,賈比找來了特倫斯和阿瑟三人一起,來到了餐廳裏。


    雖然是火車上的餐廳,但也非常的舒適豪華,全銀質的餐具和精美擺盤,讓第一次出遠門的阿瑟和賈比,不禁都一起嘖嘖稱奇。


    而這時正是晚餐時間,餐廳裏差不多坐滿了人,萊拉和其丈夫貝利亞·杜蘭也來到了這裏,看見三人招了下手,卻沒有坐過來。


    賈比推測可能是他的丈夫,並願意她多接近別的男人,尤其是像他這種,長得帥氣的美男子。


    阿瑟不由翻了一個白眼,而這時他卻注意到,他們這桌的旁邊,坐著一名女子,服務員就站在她的身旁,不過她好像法語不太好,對菜單也很不熟悉。


    阿瑟就站起來,走到了她的對麵,“小姐您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這名女子聽到阿瑟的講的英語,終於似解脫了一樣,叫道:“上帝啊!終於碰見會用英語的人了,請您幫我一下。”


    阿瑟幫助女人點了晚餐,二人就聊了起來。


    坐在那邊的賈比不由翻了一個白眼,他真不知阿瑟是什麽時候,竟然治好了自己的社恐症。


    阿瑟當然沒有社恐症,他隻不過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而且賈比也是高度的社牛症患者。


    賈比也沒有去打攪,阿瑟就和這個名叫格雷的女人,聊了起來。


    格雷是來自愛爾蘭,她本身隻是一個底層的工作者,卻意外得到了一筆遺產,然後在她一個表姐的邀請下,到巴黎參加一場生日舞會的。


    可能是剛剛進入了不屬於她的生活,格雷對外人似乎沒有一點戒心,將自己的經曆,毫不隱瞞地全告訴可阿瑟。


    當然這也是在她知道了阿瑟是誰後,她相信阿瑟這個全英國的英雄,應該不會是一個陰險的小人。


    這場晚餐二人聊得很高興,晚餐後迴去時,賈比似是吃錯的樣子,“她長得也沒那麽好看,難道你喜歡她那種土氣的類型。”


    阿瑟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對於賈比來說,剛剛變得有錢的格雷,還不會打扮自己。


    正當二人有說有笑地迴到車廂時,賈比就看見萊拉的丈夫貝利亞·杜蘭,仿佛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連一位年輕的美女,向他借火,似是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阿瑟和賈比在車廂做了一會後,火車再次停站,阿瑟便和賈比出了火車,在夜色中,看起了法國的風景。


    “我喜歡法國,最起碼它不會整天地刮風和下雨。”


    這已經成為了賈比的習慣,不論走到哪,他都要調侃一下英國。


    不過法國的天氣確實要比英國舒服,現在剛好10月份,不冷不熱,天氣又非常的涼爽。


    火車開始鳴笛,阿瑟和賈比又迴到了火車上,在車廂旁,就見剛才餐廳裏見到的格雷,正帶著一男一女,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您竟然住在這裏?”


    問完,格雷介紹了她身邊的男女,原來兩人正是剛才在餐廳裏,提到的那個表姐。


    是怕她找不到路,親自坐火車來接她的。


    “這是我的表姐卡洛琳娜和姐夫西蒙尼。”


    格雷又介紹了阿瑟和賈比,不過他們好像並不知道阿瑟的名氣,不過也非常的熱情的邀請了二人,希望能夠到他們的莊園去參加舞會。


    其實若按賈比的層級,像他們這種舞會,他根本就不屑參加,不過賈比的優點就是,他不是那種老派的貴族,所以他從來不會以身份看人。


    麵對格雷表姐的邀請,賈比痛快地就答應了下來。


    三人走了以後,阿瑟默默地抽起了煙鬥。


    “你這是怎麽了?”


    賈比看著阿瑟,好像不怎麽高興的樣子。


    阿瑟搖了搖頭,這時卻看見剛才向貝利亞·杜蘭借火的那個美女,手裏正拿著張紙條,表情卻異常的悲傷。


    就在這次陌生的旅程,阿瑟突然聞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息。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站,阿瑟獨自來到了車下,在往來的人流中,阿瑟又突然看到了萊拉的女仆,手裏拎著一個箱子,神神秘秘地從火車上走了下來。


    遠處阿瑟還看到了格雷的表姐夫婦,兩人湊在一起,似是正在聊著什麽。


    阿瑟並沒有上前打招唿,隻是看了一眼,便迴到了車廂裏,此刻賈比已經進入到了夢鄉。


    阿瑟也換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他還是第一次在火車上睡覺,也不知道在這裏的靈魂漫遊,會有什麽不同。


    但是卻讓阿瑟失望了,一夜他睡得非常香甜,一直到早晨火車到站,才把他晃醒了過來。


    阿瑟伸手在窗簾上,拉出了一條,猛然就見格雷表姐的丈夫西蒙尼,正從自己的窗旁匆匆而過。


    阿瑟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不過也沒有多想,穿著睡衣便來到了洗漱間,等他穿好正裝後,賈比才從床上醒了過來。


    “看來旅行還不錯,沒有你說的那樣辛苦,也許我就是個適合於旅行的人。”


    阿瑟不由白了他一眼,“快點起來吧!下一站就到巴黎了。”


    兩個人收拾好,特倫斯這時也走了過來。


    “你最遠去過哪裏?”


    阿瑟向特倫斯問道。


    “我20歲時,曾跟我父親去過印度。”


    “那麽遠!”


    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特倫斯,竟然還有這樣的經曆。


    “嗚嗚嗚!”


    火車到站的鳴笛已經響起,三個人拿著行李下了火車。


    但是路過萊拉的車廂時,阿瑟不由皺了下眉,似乎裏麵沒有什麽動靜。


    阿瑟想了下,終究還是沒有去敲響她的房門,隻是沒想到,剛下火車,便聽到上麵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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