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家庭都已經問遍了,本來還有些懷疑的牙醫一家,現在都沒了嫌疑,這讓賈比苦惱的不由撓起了頭。


    “也許特倫斯他真是兇手,是我信錯了人。”


    賈比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別著急,阿莉克絲那邊還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但願吧!那我們現在還要去哪裏呢?”


    阿瑟想了一下,卻趕走了賈比,自己溜達到了旅館裏。


    老板肯尼婭這次看到阿瑟,沒有問他住不住店,她也知道,像阿瑟這樣的貴族,是不會住在他這種低檔的旅店裏。


    阿瑟也沒有問,肯尼婭為什麽不將自己的旅館,裝修得好一點,因為他已經感覺到,這個肯尼婭就是那種大大咧咧,隨心而欲的人。


    所以在趕走了桌子上的一隻雞後,阿瑟便坐在了下來。


    “您好像和傑雷米的關係很好?”


    阿瑟一邊替她整理著桌子,一邊無事地閑聊著。


    “其實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你知道的雖然我們年齡相當,但是他可是一個帥哥。”


    說起來,肯尼婭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不太像是傑雷米喜歡的那種類型,也就是基於這點,阿瑟才找上了肯尼婭。


    “那昨天他怎麽突然找上了您呢?”


    “他說有段時間沒有去百老匯看歌劇了,所以就問我有沒有時間去。”


    這個理由似乎也沒什麽漏洞。


    “所以你們就直接去了?”


    直到現在反應慢的肯尼婭,也沒搞清楚,阿瑟這次詢問的目的。


    仍是直接答道:“當然,難道還需要別的什麽嗎?哦!對了,在我答應後,傑雷米又迴家告訴了他的媽媽!”


    阿瑟本來是想問出,在路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沒想到她竟突然爆出了一個要點。


    就當他以為已經自己尋找到了案件的答案時,就在一處角落的一堆破爛書籍中,找到了一張報紙。


    而這張報紙正是刊登著那兩起案件的那張,同時還在那兩起案件上的畫像邊上,寫著,這就是我的媽媽。


    這分明就是在說,肯尼婭就是當初莫拉的那個女兒簡。


    “肯尼婭你是哪裏的人?”


    肯尼婭還在忙著手中的活計,並沒有看見阿瑟手中的東西。


    “我就是本地人,前兩年丈夫死了,我就一個人經營起了這間旅館。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但是沒辦法,我又沒什麽技能,就隻得努力地在這裏支撐。”


    阿瑟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嘴角,說心裏話,他可沒有看出,肯尼婭有過努力。


    “既然你在這裏,那一定就聽過那兩起案件了?”


    肯尼婭撓了撓頭,“我隻聽過簡的事情,莫拉的案子,那時我還太小。不過有一點我覺得您說得不對?”


    “哦?哪個地方不對?”


    阿瑟頓時來了興趣。


    “就是您說莫拉的孩子,就是簡,這個猜測。”


    阿瑟沒想到,一向粗心的肯尼婭,竟然也想到了這點。


    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又為什麽這麽覺得的呢?”


    肯尼婭聳了聳肩,“其實很簡單,我的母親和簡的姑姑很熟,她有和我說過簡的父母。”


    原來是這樣,阿瑟還真以為她也是自己想出來的呢!


    阿瑟並沒有將手上的報紙拿給肯尼婭去看,因為他知道,肯尼婭一定不是那個簡,也不是莫拉腹中的那個孩子。


    在又聊了一些後,阿瑟已經將屋子收拾得煥然一新。


    “我可真沒想到,我的旅館竟然會這麽舒適。”


    “你隻要勤打掃一點,然後看住你的雞和鴨,別讓它們再進屋子,我想你的生意,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肯尼婭忙點了點頭,“自從我丈夫死後,家裏好長時間,沒有再如此幹淨了。謝謝您道爾先生,我會記住的。”


    阿瑟擺了擺手,他便出了旅館,迴到了溫泉堡。


    “剛才阿莉克絲來過了,這是她給你的情報。”


    賈比說著,就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阿瑟。


    紙條上詳細記載了這四家的底細,同時還將那兩起案子,也調查了一遍。


    果然,殺人犯的簡,並不是莫拉的女兒,而且簡在出了收容所後,改名換姓還嫁了人,但是她卻在幾年後,又殺了人,現在又被押迴到了收容所內。


    而牙醫夫婦也正像他們查的那樣,這兩人也隻是偷稅而已,還有議員夫婦,雖然與這起案件,沒有什麽關係,但在他們這裏,卻是爆出了一個大瓜。


    阿莉克絲紙條上沒有細說,但告訴阿瑟這兩個人,他們軍情六處已經展開追查。


    阿瑟對這些政治人物一直都是不會高看的,而這對參議員也肯定不會是個例,隻能說算是他們倒黴,碰到了自己。


    接下來是肯尼婭,跟阿瑟想的一樣,她這邊就比較單純,然後就菲格羅亞母子。


    這裏麵的情況,卻是把阿瑟雷的不輕。


    原來菲格羅亞和傑雷米並不是母子,傑雷米隻是菲格羅亞太太保養的小白臉。


    難怪自己第一次看到他們倆時,就覺得各種特別的不舒服呢!


    不過這也正印證了自己的推測。


    “現在怎麽辦?我們要直接去找法官嗎?”


    阿瑟搖了搖頭,“首先我們得先讓罪犯,認罪才行。”


    夜晚,牙醫家裏再次的舉辦了聚會,邀請的還是上次來的那些人。


    議員先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軍情六處,設定為了目標。


    見到阿瑟還是追捧著道:“道爾先生能力我們有目共睹,這次您一定是查出了兇手。”


    阿瑟謙虛的笑了下,在眾人全部落座後,才開始緩緩的說道:“正如瑞格斯議員說的那樣,案件確實到了它該揭曉的時候了。”


    阿瑟巡視了一周,“首先說說我的發現,艾斯夫人是死在了一柄鋒利的小斧頭上,同時在10多年前,小女孩簡的殺姑案中,也是用的這個兇器。而菲格羅亞太太被殺,我們發現了一個茶杯上的紅唇印,和屋裏麵特有的一種香水。這又說明了什麽呢?”


    “這說明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牙醫馬季奇非常捧場地說道。


    “是的,兇手也確實是想讓我們這樣想的。”


    “什麽?您是說兇手不是女人?”


    眾人開始各自的討論了起來。


    “您不是說兇手,應該就是莫拉的女兒簡嗎?”


    傑雷米在眾人中,突然的向阿瑟問道。


    阿瑟點了下頭,“當時是有這個猜測,不過我通過有關部門的調查,已經證實莫拉的孩子和簡,並不是同一個人。”


    “所以兇手和這兩起案子,沒關係嗎?”


    阿瑟微笑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也不能這麽說,艾斯夫人和菲格羅亞太太的死,和其中的一個案子,還是有著很大關係的。首先就讓我來說說艾斯夫人的死吧!”


    “艾斯夫人不但為人吝嗇,同時她還有一個小毛病,就是喜歡注意一些,別人的是非。也為此竟真的讓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他看見了報紙上刊登的莫拉和她孩子。不過報紙上之所以刊登這兩起案件,主要是為了引起熱量,並非是真的想要找人。所以在沒有得到賞金的情況下,我們的艾斯夫人,就打起了莫拉的主意。”


    說到這,阿瑟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傑雷米說道:“但是艾斯夫人她卻想錯了,菲格羅亞太太並非是當年的莫拉,因為通過調查,莫拉已經死在了國外。”


    “而莫拉當年出走時,她還沒有分娩,所以女兒之說,不過是當時人們的以訛傳訛。而她的孩子,就是我們的傑雷米先生。”


    傑雷米一聽,頓時就急了,“道爾您這麽說是有什麽證據嗎?”


    阿瑟點了點頭,“當然,我們不但調查了你是莫拉的孩子,而且還知道你在兩年前,從西班牙迴來以後,便結識菲格羅亞太太,從那開始就一直在被她保養。為了保守你們的秘密,這才搬到了這裏,又以母子相稱。”


    “但是你們奇怪的關係,還是引起了艾斯的注意,她就暗中秘密地調查了你們。然後便是她在偶然間,得知了你是莫拉的孩子,和你與菲格羅亞太太的關係。為此她才對你進行了敲詐,但是最後,卻喪失掉了自己的性命。”


    “那菲格羅亞太太呢?”


    肯尼婭在內心中,還有些不認同,像傑雷米這麽帥氣的男人,會是殺人兇手。


    “這其實也很簡單,當天我們一起出來時,他在我們麵前故意邀請你一起去百老匯看戲。但是我們走掉以後,他便以迴家告訴母親的方法,迴到家裏直接就掐死了菲格羅亞太太。做出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尤其是在後麵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是故意告訴我們,當時菲格羅亞太太還沒有死。”


    “那他又為什麽殺死菲格羅亞太太呢?”


    阿瑟歎了口氣,這事也有些怨他,“前天的那場聚會,菲格羅亞太太其實已經認出了,莫拉的孩子就是傑雷米。不過因為她喜歡傑雷米,就隱瞞沒有說。當時我還提出了警告,但是她當時怎麽說的,放心我一定不會被殺死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已經殺過人的傑雷米,已經變成了瘋狂的殺戮狂人。而且在殺死她後,還能以她兒子的名義,得到大筆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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