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便忙向這位美豔的瑞格斯夫人介紹道:“這次主要是問您,了解一下艾斯夫人的情況。”


    瑞格斯夫人聽到艾斯這個名字,不由皺了下眉,“她不是死了嗎?據說還是被她那個無用的外甥,給殺死的。”


    “是有這種傳言,不過特倫斯先生,也就是我的雇主,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所以就聘請了我。”


    阿瑟雖然長得不是很帥氣,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就像是人群中,總有一個是特別的顯眼的。


    所以雖然知道了阿瑟的身份,瑞格斯夫人倒也沒有過於的討厭。


    並且還倒了一杯紅酒,遞給了阿瑟。


    “我們和她也隻是玩牌時認識的,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並不好,你知道的,我們不過消遣而已。”


    阿瑟明白了她的意思,肯定艾斯夫人在輸錢後,有過耍賴的舉動。


    這時瑞格斯議員似乎也做完了自己的事,來到了阿瑟的麵前,直接說道:“我們和她隻是打牌時,認識的而已,而我最近正在競選。”


    明顯瑞格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自己的競選。


    瑞格斯夫婦表明了二人的態度,阿瑟也就沒有再糾纏下去的必要了,而就在他要離開之時,瑞格斯夫人卻向他喊道:“也許你可以去陽光旅館問問,我發現她們的關係好像非常的好。”


    阿瑟致謝後,走出了莊園。


    “你難道被發現了嗎?這麽快怎麽就出來了?”


    一出門,賈比便湊上來,非常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瑞格斯夫婦知道的不多,所以我就出來了。”


    賈比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天色,“我看今天就到這吧!剩下的明天我們再查!”


    “下麵正好我要去那家旅館,今天我就住在那裏,所以你還是先迴去吧!”


    賈比哪裏肯幹,但還是讓阿瑟給說服,把他攆了迴去。


    陽光旅館和他們這幾所別墅,離得都不遠,但是這裏卻比馬季奇家的宅子還要小。


    而且衛生條件也非常的差,老板娘才二十多歲的樣子,卻是一個做事稀裏糊塗,邋裏邋遢的女人。


    所以大廳裏又髒又亂,阿瑟很難相信,在諾丁山這個地方,會有人肯住她的旅館。


    就是他現在都已經有些後悔了,自己這次的決定,不過在趕走雞鴨後,還是在這裏坐了下來,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卻是桌子上的一把斧子。


    阿瑟將它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下,其形狀正好就是報紙上,10多年前的少女殺姑案,畫著的正是這個模樣的小斧子。


    而特倫斯的敘述中,也說艾斯夫人,也是死在了同樣的兇器下。


    不過這樣的小斧子,雖然不是每家都有,但也並不少見,隻是它出行在旅館這裏,還是讓阿瑟留心了起來。


    在辦完入住後,阿瑟就像是閑聊天一樣地問道:“我是剛來倫敦的,對諾丁山這裏也不怎麽熟悉,請問您這裏有什麽消遣嗎?”


    阿瑟故意流露出了蘇格蘭的口音。


    老板娘肯尼婭笑道:“我聽出來了,您肯定是從蘇格蘭來的,我們這裏好玩的東西有很多。就比如前麵的溫泉堡,不過那都是上等人才能去的地方。”


    溫泉堡幾乎是成了諾丁山的明信片,隻要說起這,就準會提到溫泉堡。


    “那您這還有別的消遣嗎?就比如您,平時都有什麽活動嗎?”


    就見肯尼婭歎了口氣,“我自己的消遣,就是在附近找一些牌友打牌而已,但是最近其中一個人死了,所以也就停了下來。”


    “死人了?這是怎麽迴事?”


    阿瑟像是一個對事情好奇的人,在追問著。


    肯尼婭也沒有多想,便說道:“就在這條路的斜對麵那家,一個外甥把姨媽給殺死了?”


    “這麽兇殘?您知道怎麽殺死的嗎?”


    這下肯尼婭卻是搖了搖頭,“這誰知道呢?我也隻是聽說,可不敢真的去看。”


    肯尼婭說起這件事,臉上一陣的唏噓,看著這位粗枝大葉的老板娘,阿瑟感覺自己就算懷疑特倫斯,也不會懷疑到她。


    “你如果想玩牌,其實還是有人的。”


    阿瑟剛想拒絕,就聽肯尼婭又說道:“還有菲格羅亞母子,他們也住在附近,不過是不常玩而已。你要是想要打牌,我可以去問問他們。”


    看得出肻尼婭的賭癮還不小,阿瑟卻連忙擺了擺手,然後就迴了自己的客房。


    這裏比大廳也好不了多少,阿瑟本身又有強迫症,便一直整理屋子到了半夜。


    靈魂漫遊下,旅館與現實中相差不多,也好在相差不多,要不然就徹底沒法再看了。


    整間旅館裏,現在就住著阿瑟一個人,所以在逛了幾圈後,便來到了老板娘肻尼婭的房間。


    她的靈魂之光,雖然沒有那麽純淨,但也不會那麽肮髒,從這點阿瑟就更排除了她作案的可能。


    翌日,阿瑟也沒有在旅館等待賈比,便一個人找到了菲格羅亞的家裏。


    阿瑟仍然是以私家偵探福爾摩斯的身份,向母親菲格羅亞問起了艾斯的情況。


    “我不喜歡她。”


    菲格羅亞坐在輪椅上,非常直接地說道。


    “這個人很沒有教養,總是愛打聽消息,還總在別人背後傳閑話。”


    看來這個艾斯夫人,被人殺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阿瑟不由想著。


    正當他和菲格羅亞在說話時,一個英俊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這是我的兒子傑雷米。”


    “很高興認識您!”


    阿瑟禮貌地向對方伸出了手,傑雷米也和他握了握手,但阿瑟隱隱中,卻感受到了這個傑雷米對自己的敵意。


    阿瑟也不知道是哪裏得罪了這人。


    “福爾摩斯先生是一名偵探,他是來問艾斯的情況。”


    傑雷米點了點頭,轉頭又親密地摟著母親菲格羅亞,“您今天怎麽樣?氣色看起來非常不錯。”


    菲格羅亞也在傑雷米的臉蛋上,捏了一下,“就你嘴甜,總是哄騙我。”


    “怎麽會,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18歲的少女。”


    不知為什麽,阿瑟對他們這種親熱的舉動,隻感到一陣的不舒服。


    再又聊了一會,知道了他們母子,也是兩年前搬到了這裏,阿瑟便匆匆地出了房門。


    剛好遇見了趕來的賈比,“你怎麽沒有等我?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呢?”


    “我能有什麽事!”


    “那你現在有什麽新線索了嗎?”


    這讓阿瑟不由想起剛才的那對母子,下意識地擦了一下冷汗。


    “第一如果20年前的殺妻案,當事人之一,莫拉還活著的話,她現在應該是一位年近60歲的老太太了。而在我們拜訪過的家庭中,也就隻有我剛去過的,菲格羅亞太太的年齡與之相仿,但問題是,當年的莫拉的孩子,是個女兒。而菲格羅亞卻隻有一個兒子。所以這樣看來,菲格羅亞應該就不是當年的莫拉。而且菲格羅亞太太又腿腳不便,平時一直都坐在輪椅上,她也不具備作案的能力。”


    說到這,阿瑟又點起了煙鬥,“第二如果莫拉已經離世,那麽殺妻案中,就隻剩下一個當事人。這個人就是當年莫拉在案發後,不久生下的女兒。按照時間推算,莫拉的女兒年齡剛好20多歲,此外10多年前少女殺姑案的簡,差不多也在20多歲的樣子。”


    “你是說那個莫拉的女兒和10多年前的那個少女竟然是一個人。”


    賈比不由吃驚地問道。


    “很有這個可能,那麽按照年齡來說,旅館的老板娘、牙醫老婆和議員妻子,這三個人都符合這個年齡,也就是說,這三個人都有可能是舊案的當事人,或兇手。”


    “在你心裏有了選擇嗎?”


    阿瑟搖了搖頭,其實他是有選擇的,在他看來旅館老板娘和議員夫人,都不像是這起案子的兇手,唯有牙醫的妻子,嫌疑最大。


    但是現在他又沒有一點證據,就隻能打聽出她的身世,這樣一來,一個也是打聽,三個也是打聽,不如就全部一起來。


    阿瑟便和賈比一起,又趕往了蘇格蘭場,在這裏能認識的,也就隻有以前見過的麥克唐納警官了。


    可惜這次二人運氣不好,麥克唐納正在外出辦公。


    而正當他倆猶豫之時,阿瑟就感到有人在後麵,猛推了他一下。


    此刻正是車水馬龍的時候,他們站的下邊,剛好就是電車的軌道。


    阿瑟在根本沒留神的情況下,一下子便被推倒在了鐵軌上,而這時也正有一輛電車,正迎麵駛來。


    這突然來的事故,把賈比嚇得已經呆愣在了當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條紅影竄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阿瑟的衣領,瞬間就將他向後拉出了半尺。


    剛把阿瑟拉出來,緊接著電車就壓了過去。


    阿瑟喘著粗氣,抬頭看見的卻是很久不見的阿莉克絲。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要是不在這裏,剛才你就已經死了!你是不是又在查什麽案子呢?”


    阿瑟點了點頭,苦笑道:“你看見剛才是誰推的我嗎?”


    “剛才這裏的人太多,那個人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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