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珩運起神力,縱身飛躍,一道冰藍的劍光揮出,擊飛了堵在山穀出口的旱魃,他自空中落下,擋在了那位長老的身前。


    “佛子...殿下...”神廟長老陡然鬆了一口氣,似是看到了希望:“您來了...我也就...放心了...”老朽此生,無憾了...


    他的身體早就因為抵擋旱魃而千瘡百孔,抵擋旱魃多時也全憑一口氣撐著,他知道隻要他撐到佛子到來,那麽就算盡到了神廟之人該有的職責。


    想到這,他嘴角含著一抹笑,閉上那雙早已渾濁的雙眸,倒在了泥濘的血泊之中。


    雪清珩側過頭便見神廟長老向後倒去,但有大批旱魃圍了上來,他也顧不得去查看那位長老的情況。


    “神廟佛子?”一道聲音從旱魃群中傳出。


    雪清珩凝神看去,那是夏朝的一位帝王,神廟之中留存著這個世間每一任帝王的畫像,畢竟這世間最渴求長生的便是帝王,他自然是熟識每一任帝王的樣貌,就為的有朝一日發現畫像上還未死去,成為怪物的人,將其鏟除。


    “姒相。”冰冷略帶殺意的話語自雪清珩的口中傳出,冰藍的眸子宛若深淵一般。


    被喚作姒相的旱魃乃是夏朝第五代君王,他坐在由屍骨所鑄造的王座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持劍而立的雪清珩。


    “汝這模樣,倒是令孤覺得有些眼熟,汝是第幾代神廟佛子,叫什麽名字?畢竟孤可不殺無名小輩。”


    “神廟第十七代佛子,佛號緣卿,名曰,雪清珩。”


    “十七代...原來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姒相凝視了雪清珩許久:“汝長得可真像他,絲毫不差,孤還以為是他自畫像中活過來了一般。”


    “可惜了,孤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說到此處姒相頓了頓:“孤突然改變主意了,孤要汝做孤的王後。”


    “癡心妄想。”雪清珩握緊了手中的漓珩劍,靜待時機隻為將姒相一劍擊殺。


    “汝可別不知好歹,隻要汝好好跟著孤,待孤重新奪迴這天下,必會將這個世上所有的至寶捧到你麵前。”


    “嗬...”雪清珩冷笑一聲:“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姒相對雪清珩的態度極度不滿,那張已經有些破損的麵容多了幾分猙獰:“是麽?既如此,汝就留下來做孤的禁臠吧,算作對汝不知好歹的懲罰,都給孤上,務必擒住他,要活的。”


    一大批旱魃聽從著姒相的話,朝著雪清珩圍了過去。


    “吾乃神廟佛子,豈是汝一介傀儡帝王能夠冒犯的?”雪清珩揮動了手中的漓珩劍,輕而易舉的就斬下了想要靠近自己的旱魃頭顱。


    這是自神廟避世之後,他第一次使出神廟佛子的威嚴,那種唯吾獨尊,神隻降世的氣質,是曆代君王都模仿不出的,唯有始皇帝能夠比肩。


    姒相最忌別人說他是傀儡帝王,當即就怒了:“神廟佛子?雪清珩,就憑如今神廟早已不複當年,這一代的神廟弟子皆死在了孤的手中,汝一個神廟佛子又能反抗多時?”


    “無知螻蟻。”雪清珩也不打算與之多廢話,神力凝聚在劍身上,將一隻又一隻旱魃斬於劍下。


    姒相見此,眉頭微皺,他似乎算錯了這一代神廟佛子的實力:“雪清珩,汝的實力確實強大,但汝不考慮一下這些死去的旱魃會對這片大地造成怎樣的影響麽?”


    “吾既然敢殺,自然就有解決辦法,吾神廟的弟子不會如此輕易死去。”


    神廟的弟子,活著對天下有益,除魔衛道,斬盡一切邪祟,死了也無愧於天地,對得起蒼生萬民。


    雪清珩用未曾沾染邪祟血液絲毫的漓珩劍身劃破的自己的手心,鮮血抹過了劍身,右眼角的淚痣是愈發妖冶:“如今,吾便要用汝的性命來祭奠吾神廟弟子的萬千英魂。”


    “這絕對不可能!”姒相從自己的後背抽出了自己的脊骨,化為骨鞭:“你一個小輩,怎麽能贏得了我?!”


    “一葉障目,螳臂當車說的就是汝這樣的怪物。”雪清珩舉起劍,由神力凝聚出了千萬把劍:“怪物就應被毀去身軀,魂飛魄散,再不入輪迴。”


    一劍斬去,如同昔年在神界鬼蜮斬盡邪祟一般,無數冰藍的劍光四散開來,沒入了山穀中所有旱魃的身軀。


    雪清珩的食指中指並攏,置於胸前,“陰陽兩儀,本源相生,寒劍漓珩,蕩平邪祟,祭!”


    劍光自每一隻旱魃的軀體中溢出,裂痕出現在軀體上,隻需一瞬,除卻姒相之外,山穀中的旱魃皆化為血霧,散落在這片土地上。


    即便是在這漫天鮮豔下,雪清珩那件淡色衣袍卻未曾沾染上絲毫鮮血,他就這般目光平靜,看姒相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


    “如今,該汝了。”


    姒相看雪清珩竟然不廢絲毫吹灰之力將自己所統領的旱魃們全部絞殺,頓時慌了神:“汝怎麽可能這麽強大,汝不是人!”


    “現在害怕了?”雪清珩持劍,一步一步向姒相走去,漓珩劍身上還滴落著未曾幹涸的血液。


    “姒相,汝給吾記好了,吾乃神廟最後一代佛子,擁有著數不盡的永生歲月,不死不滅。”


    “孤不信!”姒相好像在垂死掙紮一般,拿著骨鞭朝雪清珩揮去。


    雪清珩手中的漓珩劍又豈是一條骨鞭能比的,他隨意揮劍便讓骨鞭斷成兩節:“不自量力。”


    “孤可不是什麽旱魃,孤早已是將臣。”說到這,姒相收斂起了自己的慌亂。


    “哦?區區將臣,也敢放肆?”雪清珩的腳下綻放朵朵冰蓮,寒冰也隨著他的步伐向前蔓延,凍住了姒相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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