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了一眼雪清珩的三千銀絲,姑且算是接受了雪清珩的這個解釋。


    1937年7月,日軍發動全麵侵華戰爭,祖國河山支離破碎,全民族眾誌成城,齊心抗敵,與日寇展開了一場場激烈的抗爭。


    “聽說了嗎?昨夜火車站來了一輛鬼火車,今天一早火車站就被圍起來了。”


    “可不是嘛,那個火車站的值班守夜人聽說都被嚇瘋了。”


    火車站內,張啟山站在站台上看著這輛鬼火車,聽著來自副官的匯報:“這輛列車是深夜突然抵達,沒有通行記錄,車身也鏽跡斑斑,像是從廢鐵站裏開出來的,加上裏麵掛著死人,車身又用鐵皮焊死了,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輛列車絕非尋常。”


    “去請八爺,和佛子。”


    “雪先生和八爺想必不會來。”張日山想了想齊八爺那膽小如鼠的性子與雪清珩那慵懶的模樣開口說道。


    張大佛爺好似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日山,不管用什麽辦法,務必將他們二人請過來。”


    “是!”


    “哎哎哎...不是,張副官,你這哪是請人啊?那火車卦象上顯示大兇,我不要去。”


    張日山拽著齊八爺的衣領向著雪清珩的宅子而去。


    齊八爺覺著這路越走越不對勁:“佛爺薅我一個還不夠啊?看樣子連雪先生也要去啊...那我就放心了,張副官,你可以把我鬆開了。”


    張日山認真的看了一眼齊八爺,看他沒有要臨陣逃脫的打算後鬆開了他的衣領。


    而此時,院門敞開能望見江景,雪清珩正在院中的軟榻上曬著太陽小憩。


    黑瞎子被人請去夾喇嘛了不在家。


    “喲,雪先生睡著了,副官要不我們等雪先生醒了再去?”齊八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都打算坐在一旁嗑瓜子了。


    結果張日山接下來的動作可把齊八爺驚住了:“我靠?!”


    隻見張日山一把將雪清珩扛在了肩上,頭朝下的那種...


    “副官,厲害還是你厲害。”


    “別看了,去推雪先生的輪椅。”張日山瞥了齊八爺一眼。


    “哦哦。”齊八爺趕忙去將一旁的輪椅帶上。


    雪清珩一臉懵的睜開了眼,但察覺到扛著自己的人身上帶有張家血脈的氣息,果斷的又閉上了眼。


    “話說副官,你這樣扛著雪先生,他不會難受麽?”


    “沒事,很快就到車子那了。”


    雪清珩:“......”我謝謝你啊。


    張大佛爺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齊八爺和雪清珩,但看到三人的時候,嚴肅如他,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自家副官這是?反向追妻?


    隻聽見齊八爺說:“副官,你要不把雪先生抱著也行啊,非得這麽扛著真的不會有事嗎?”


    張啟山遲疑了兩秒,又瞥了一眼雪清珩的臉色:“呃...日山,還不快把雪先生放輪椅上,你再不把他放下他就要暈過去了。”


    張日山還有些不願放下:“放心吧佛爺,雪先生還沒醒呢。”


    【宿主大大,你這樣真不難受麽?】


    “...你覺得呢?”死亡微笑.jpg。


    【啊這...】


    “放我下來。”雪清珩拍了拍張日山的腰。


    “好。”張日山聞言很是果斷的將雪清珩放在了輪椅上。


    齊八爺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雪清珩:“雪先生你沒事吧?”


    “謝邀,快死了。”雪清珩擺了擺手,隨後靠在輪椅上看著不遠處那輛鬼火車思考人生。


    “這輛列車是昨夜突然抵達,裏麵掛著死人,車身又用鐵皮焊死了,我安排部下用氣割瓶割開車廂,親自入內一探究竟,發現裏麵藏有多具死相奇怪的屍體,皆為麵部朝下。”張啟山朝著雪清珩與齊八爺解釋道。


    “這才冒昧將雪先生和八爺請來。”


    齊八爺聞言開始掐算:“佛爺,此火車的來處顯示為大兇,我不去。”


    “放心,大兇而已,我張啟山必能護住你的。”


    雪清珩則是打量起了張啟山:“這其中有我什麽事?”他在看到鬼火車的那一刻便使用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運算了起來,這火車的源頭看起來雖是大兇,但其實一點危險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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