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華不會懂,也不會理解,對於他來說,女人就是附屬品,有錢就會擁有,霸道也會擁有,追?


    費那勁幹嘛。


    女人天生就是麻煩精,要是按盛明華的思想來說,在一張床上給人弄舒服,錢給到位,這人也就是自己的了。


    還特麽去追,矯情!


    可這話是從楊舒懷口中說出來的,他也不敢反駁,笑嘻嘻地說:“楊哥,你說的對,女人就是要先追後睡,才有感情。”


    楊舒懷皺眉,總覺得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像變了味一樣奇怪,他煩躁地推了盛明華一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你給我好好聽著,要是她在飯店裏出了事,我第一個找你麻煩。滾!”


    “是,你放心。”


    他狼狽地爬了起來,正要上電梯的時候,楊舒懷又說:“把備用鑰匙給我!”


    盛明華迴頭,“……”


    楊舒懷拿到鑰匙之後又迴到飯局,此刻那些肥頭大耳的男人正抓住女人的手在跳舞,林建國在小包廂與一些男人打牌,他進去的時候,裏麵烏煙瘴氣。


    他走近牌桌,林建國就說:“小楊,來兩把?”


    “好。”


    楊舒懷坐了下來,與林建國邊聊邊說,其中還談到工作上的事情,林說:“聽你媽說,你最近很不開心,是不是傅雷明最近刁難你了。”


    他有點驚訝,母親居然連最近自己的情緒都在注意,不過最近的不開心不是為了傅雷明,但也是有他的一部分原因。


    揪其真正的原因,是黎夏。


    林建國接著說:“今年會有一次嚴抓行動,組織上的人已經到晉州市,就是來打大老虎的,像他這種靠手段上位的人,最後結局都一樣的。”


    “林叔,他升多大的官,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林建國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小楊,最近幾年你都變了,不像以前那樣上進,你爸跟我說,他本質上還是希望你的這個職位能上一上。”


    “升官這種事,不是爬梯子。”


    “你啊,是沒成家,沒人管著,所以心裏不上進,要是有個女人跟著,你的想法就會不一樣的。”


    林建國突然停頓對著其他幾人擺了擺手,那幾人瞬間明白,起身離開。


    他們走後,關上房門,整個包廂隻有兩個人,他才說:“你要是想爬梯子,那還不簡單嘍。”


    “林叔?”楊舒懷不解地看他。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我記得你跟雪兒一年的,實在不行,你們湊合湊合,這樣也能了卻你父母的心病,這件事我也跟你爸爸說過,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你想,你這麽一個優秀的人,要是成了我兒子,我肯定對你比對雪兒要好的。”


    楊舒懷想拒絕,可林建國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意圖,直接說:“我也不逼你,你父親也不會逼你,見了麵,吃個飯總可以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不得不答應。


    淩晨兩點,一群醉老爺們終於離開包廂,楊舒懷把林建國送上車後又折返迴來前台開房。


    頭昏腦漲之間,仿佛看見黎夏穿著華麗地出了飯店,他不確定地追了上去,果然看見她上了一輛黑車。


    他想也沒想,直接攔下出租車,上車就說:“跟上前麵的車。”


    前麵的車在酒吧麵前停下來,他跟著她走到門口,才發現這家酒吧是李瑋的,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他。


    酒吧內舞池耀眼,黎夏一路有目標地前往吧台某處,傅雷明看見她來了之後,點了一杯酒遞給她,“你想要的,我都找到了。”


    說著他順手遞給她文件袋。


    黎夏邊拆邊說:“勞你費心了。”


    是學生檔案,可是奇怪的是,檔案裏,楊思林的成績比孟啟凡的好,而孟啟凡成了學渣,她成了學霸。


    見她在看,傅雷明就說:“以前學校裏有傳言,以前楊思林之所以考上大學,是因為頂替了孟啟凡,孟啟凡複讀一年才發現這個事,不過後來兩家人都和談了,之後兩人都複讀過一年,才考上同一所大學。”


    “我開始腦補一出因愛生恨的戲碼了。”


    傅雷明笑了笑,“是愛是恨,那麽多年都過去了,也就沒有計較的意義了不是嗎?”


    黎夏沒抬頭,“這很難說。”


    “額……”傅雷明不明白,“你們女人的想法不一樣?”


    “不是。”


    她整理好文件,放迴文件袋:


    “是男女的想法都不一樣,如果按照之前找到的線索來看,孟啟凡是一個妥妥的學霸,你想,楊思林能頂替他,一定背後有很厲害的家長,孟啟凡卻能有辦法查出來,說明兩人的家庭都不一般。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是複讀那一年談的戀愛,我目前隻能想到一種結果,那就是報複行為。”


    “你分析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他的眸光望向她,“不過,我很好奇,你查這些是為了什麽呢?這些東西要是暴露出來,似乎對你們的公司非常不利。”


    黎夏沉著冷靜,玩笑似的說:“你就當我八卦唄。”


    “你這一八卦,花費不少。”


    “你要是心疼我,就別要錢了吧。”


    傅雷明盯著她的側顏,“要是你跟了我,我可以不要。”


    “我覺得我的身價,不止這麽一點。”


    黎夏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後麵傳來聲音說:“一點兒也不喝,就走?”


    遠處,楊舒懷正盯著黎夏起勁,這時旁邊女人突然抓起了他的胳膊,驚叫道,“楊哥哥,真的是你嗎?”


    他沒認出她,茫然地看著她,“你是?”


    “我。”女人高興地往他身上靠,“我雪兒啊,林雪。”


    他有點迷茫,記得之前認識的林雪,應該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妞啊,怎麽現在瘦成這樣,而且臉部都發生了變化,現在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甚至有點嫵媚感。


    林雪看出他心中不解,於是解釋,“在國外整的,剛開始我爸媽還不同意,不過我是先斬後奏的,他們也沒辦法。”


    楊舒懷的眼睛一直盯著某人移動,敷衍地迴道,“奧,原來是你,好久不見啊。”


    “楊哥哥,我爸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兩家之間要定親,你什麽時候陪我去看婚紗。”


    他不僅不迴答,還猛然站了起來,林雪見狀,往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位漂亮的女人正從舞池經過。


    她委屈地抓了一下他的胳膊,“楊哥哥,結婚以後,你可不能再盯著別人,要不然我可不答應。”


    “結婚?”楊舒懷微微低頭看她,“誰結婚?”


    “我們啊。”林雪盯著他,“前幾天我就已經見過伯母了,她說,會在今年選個黃道吉日,哥哥,你已經好久沒迴家了吧,所以不清楚這些事。”


    看著林雪可愛的模樣,他也不想太打擊她,於是問:“我媽有說她很擔心我們嗎?”


    “嗯。她說看你跟南哥都沒結婚,她心裏其實也很著急。”


    楊舒懷若有所思地忽悠,“這樣啊,沒準她跟你說的那個結婚對象,是你阿南哥哥呢。”


    小時候林雪屬於傻乎乎可愛那種,但是現在話說到這種份上,她也不是聽不懂,楊舒懷這是光明正大地甩鍋。


    雖然楊舒南也不錯,但她對他真的不來電,她喜歡楊舒懷這種,喜歡他兇巴巴盛氣淩人的樣子,喜歡他的偏愛,就像小時候他們一起玩,誰也不敢在他麵前說她胖。


    以前她喜歡楊舒懷,他身邊有個更漂亮的女人白青青。


    那時候她很肥,又自卑,所以不敢與她爭。


    後來聽說她死了,她再次燃起希望,遠赴國外整容,為了他說服自己的父親上門說親,結果他心裏完全不在意。


    甚至還像小時候那樣子忽悠她,林雪心裏不傻,剛才一晃而過的女人,看起來不像是在外玩的風塵女。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他與這個女人關係肯定非同一般。


    眼看這個女人快走出酒吧。


    不等她再次八卦,楊舒懷一下子就追了出去,留下她孤零零地坐在原地。


    林雪心裏不爽,撥了一個電話,“小劉,幫我查查楊舒懷最近幾年跟哪些女人有過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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