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自己穿這身衣服跟黎明穿出來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後，才放下心來，她從懷裏掏出昨天寫的東西交給黎明，“你晚上有空嗎？”
黎明點點頭，拿著蘇晚兒遞過來的紙好奇的看著，“有啊，晚上又沒什麽事情幹，這些是什麽啊？”
“這些是我偽造的一些王家布莊染坊染料有問題的一些訴訟，剛剛放那些東西都太刻意了，隻要他們把由頭都引向林氏布莊，說是林氏布莊的人偷偷潛入放的那些東西，在故技重施，幾個月他們便能把名聲博取迴來，隻有讓大家懷疑他們的布料本身就有問題才能徹底整垮他們。”
黎明看著手中的紙，眉頭微微皺起。
蘇晚兒見狀也不好為難他，“抱歉，我考慮欠妥了，這些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也是，黎明怎麽說都是一個十六歲的學子，學的都是禮義廉恥，像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他定是不屑一顧甚至於鄙夷的。
她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該禍及家人的，可王家布莊一日不倒，王婉瑩她就有底氣做惡，她蘇晚兒本來就不是什麽善人，也不想當善人，她向來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若別人要傷她家人，她哪怕死也會想辦法把對方拉下水的。
如果不是不想讓鬱謹笙知道這些事情，她也不會想要麻煩黎明幫她做這些事情。
黎明見蘇晚兒伸手要把紙拿迴去，趕緊塞進自己懷裏，“嫂子，放心交給我就好，隻是這些證據本來就是假的，他們找到證據為自己正名了怎麽辦？”
蘇晚兒看著黎明，眼裏都多了一絲讚賞，她還以為他剛剛是覺得她的這些手段太卑鄙了呢。
“他們正不了名，是人都會忌憚自己穿在身上的東西有問題，甚至可能會對身體有傷害，這裏沒有巡檢，也沒有能管得了這件事的人，就算他們敢敞開他王家染坊給所有人看，大家也看不出來染料究竟有沒有問題，除非他當著大家的麵把染料加工出來，這可就涉及到技藝問題了，沒人會願意把自己賺錢的本領展露出來讓別人偷學了去，他們以後若要想再把生意做下去隻能搬離這裏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那就好，我不懂這些東西，就是怕他們會不會又像從前一樣給自己正名，那我們做的這些又白費了。”黎明狠狠鬆了一口氣。
“你……不覺得我這麽做很卑鄙嗎？”
“啊？”黎明愣了一瞬，隨即像想到什麽似的，他猛搖了下頭。
“嫂子，王家不無辜的，他們從前打死過奴仆的，隻是被他們偽造證據敷衍過去了。”
蘇晚兒眼皮跳了一下，所以那個王婉瑩說的打殘她的那些話並不是嚇唬她，而是她們是真的敢。
難怪她讓那幾個乞丐行兇的時候敢如此囂張，毫不避諱，還敢讓乞丐大聲說出她的身份。
看來是吃準了這鎮子上的人的脾性，也是，德行有虧，最多也隻會損失一部分客人而已，畢竟又沒損害到客人的利益，自然是哪裏便宜去哪裏買。
這麽一個危險的存在，當然是更加留不得了，這次之後他們應該是囂張不起來了。
“黎明，這段日子你們先不要出來逛了，等風頭過了，王家徹底翻不起來了，你們在出來逛，這段日子，以那個王家女的脾性，難免會恨不得賴上一個好人家的公子，你們相貌好，她曾經也想賴上過你們，看到你們可能會想辦法往你們身上撲的。”
黎明一聽到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抱緊了自己朝蘇晚兒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守好書院大門，保證不放任何一個人出來的。”
“哈哈哈……倒也不必這麽嚴肅，有急事出來的話多加防範就好，好了，趕緊去買菜吧，不然就趕不及了。”
書院，鬱爺爺書房裏。
“不是說看完熱鬧就去辦嗎？你怎麽還坐這裏？”
鬱爺爺看著又在那謔謔他好茶的黎叔，有些嫌棄的吹了吹他的小胡子。
“還有大半年才鄉試呢，又不著急，倒是您現在該想的是怎麽讓謹笙越過童試，直接考鄉試。”黎叔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一點也沒為鬱爺爺趕人的話氣惱。
鬱爺爺站起來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區區一個童生試而已，老子當初也沒考過，有什麽難的，鄉試還早著呢，以後再慢慢搞也不遲。”
黎叔瞬間就來了興趣，“哦，我聽你們村的人都說你是個秀才，感情你當過解元，當過會元，當過探花，甚至當過太傅，唯獨沒當過秀才啊，說起來晚兒小丫頭好像還一直期待著謹笙當秀才來著，看來她希望也是要落空咯。”
鬱爺爺走到書桌前坐下，拿了隻幹淨的毛筆把玩著，“對呀，童生試，小孩子的題目，無聊得很，一點意思都沒有，有什麽好考的。”
黎叔汗顏，這小孩子的題目可有不少人爭破了頭去搶呢。
“這書院裏，您最得意的學子裴暮安也會考，您這麽說合適嗎？”
“童生試對他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那個成績就是考個貢士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他應該沒那個意向。”鬱爺爺繼續轉著手中的毛筆，看也沒看黎叔一眼。
黎叔放下茶杯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您這麽認定謹笙就一定能考上狀元，而暮安就一定不能，暮安的實力並不比謹笙差吧？”
“如果考的是書中知識他倆實力還真的說不準誰強誰弱，可殿試是由皇帝出題，除非皇帝是傻子，不然不可能會出那些枯燥乏味的死文章，暮安那孩子沒有野心，讀的也從來都是平常的四書五經跟一些經史子集，可阿笙在我麵前天生就反骨，我讓他讀那些四書五經他偏偏與我唱反調拿我那些策論來看，後來認識晚兒後更是受她影響，晚兒看什麽他就看什麽。”
一說到從前的鬱謹笙，鬱爺爺是真的頭疼，如果不是有他妻子從中逼迫他讀那些四書五經，他有理由懷疑，要是靠他去強迫他的話，那小子絕對會跟他唱反調絕不會碰那些四書五經一下。
他也曾跟那小子唱反調的逼他讀《治安策》，結果那小子精得跟個猴似的，知道他的目的，還真就拿著《治安策》讀了起來，還故意讀得大大聲的，生怕氣不死他似的。
如今沒想到反倒還成了他的優勢了。
“可您當初都隻考了個第三名的探花，為什麽覺得謹笙就一定能考上狀元郎呢？”這一直都是黎叔想不通的事情，總不能是因為是自己的孫子，就覺得一定能行吧？
他印象中太傅可不是這樣盲目自信的人。
黎明點點頭，拿著蘇晚兒遞過來的紙好奇的看著，“有啊，晚上又沒什麽事情幹，這些是什麽啊？”
“這些是我偽造的一些王家布莊染坊染料有問題的一些訴訟，剛剛放那些東西都太刻意了，隻要他們把由頭都引向林氏布莊，說是林氏布莊的人偷偷潛入放的那些東西，在故技重施，幾個月他們便能把名聲博取迴來，隻有讓大家懷疑他們的布料本身就有問題才能徹底整垮他們。”
黎明看著手中的紙，眉頭微微皺起。
蘇晚兒見狀也不好為難他，“抱歉，我考慮欠妥了，這些事情還是由我來做吧。”
也是，黎明怎麽說都是一個十六歲的學子，學的都是禮義廉恥，像這種卑鄙小人的行徑他定是不屑一顧甚至於鄙夷的。
她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該禍及家人的，可王家布莊一日不倒，王婉瑩她就有底氣做惡，她蘇晚兒本來就不是什麽善人，也不想當善人，她向來別人對她好她也會對別人好，若別人要傷她家人，她哪怕死也會想辦法把對方拉下水的。
如果不是不想讓鬱謹笙知道這些事情，她也不會想要麻煩黎明幫她做這些事情。
黎明見蘇晚兒伸手要把紙拿迴去，趕緊塞進自己懷裏，“嫂子，放心交給我就好，隻是這些證據本來就是假的，他們找到證據為自己正名了怎麽辦？”
蘇晚兒看著黎明，眼裏都多了一絲讚賞，她還以為他剛剛是覺得她的這些手段太卑鄙了呢。
“他們正不了名，是人都會忌憚自己穿在身上的東西有問題，甚至可能會對身體有傷害，這裏沒有巡檢，也沒有能管得了這件事的人，就算他們敢敞開他王家染坊給所有人看，大家也看不出來染料究竟有沒有問題，除非他當著大家的麵把染料加工出來，這可就涉及到技藝問題了，沒人會願意把自己賺錢的本領展露出來讓別人偷學了去，他們以後若要想再把生意做下去隻能搬離這裏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那就好，我不懂這些東西，就是怕他們會不會又像從前一樣給自己正名，那我們做的這些又白費了。”黎明狠狠鬆了一口氣。
“你……不覺得我這麽做很卑鄙嗎？”
“啊？”黎明愣了一瞬，隨即像想到什麽似的，他猛搖了下頭。
“嫂子，王家不無辜的，他們從前打死過奴仆的，隻是被他們偽造證據敷衍過去了。”
蘇晚兒眼皮跳了一下，所以那個王婉瑩說的打殘她的那些話並不是嚇唬她，而是她們是真的敢。
難怪她讓那幾個乞丐行兇的時候敢如此囂張，毫不避諱，還敢讓乞丐大聲說出她的身份。
看來是吃準了這鎮子上的人的脾性，也是，德行有虧，最多也隻會損失一部分客人而已，畢竟又沒損害到客人的利益，自然是哪裏便宜去哪裏買。
這麽一個危險的存在，當然是更加留不得了，這次之後他們應該是囂張不起來了。
“黎明，這段日子你們先不要出來逛了，等風頭過了，王家徹底翻不起來了，你們在出來逛，這段日子，以那個王家女的脾性，難免會恨不得賴上一個好人家的公子，你們相貌好，她曾經也想賴上過你們，看到你們可能會想辦法往你們身上撲的。”
黎明一聽到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抱緊了自己朝蘇晚兒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守好書院大門，保證不放任何一個人出來的。”
“哈哈哈……倒也不必這麽嚴肅，有急事出來的話多加防範就好，好了，趕緊去買菜吧，不然就趕不及了。”
書院，鬱爺爺書房裏。
“不是說看完熱鬧就去辦嗎？你怎麽還坐這裏？”
鬱爺爺看著又在那謔謔他好茶的黎叔，有些嫌棄的吹了吹他的小胡子。
“還有大半年才鄉試呢，又不著急，倒是您現在該想的是怎麽讓謹笙越過童試，直接考鄉試。”黎叔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一點也沒為鬱爺爺趕人的話氣惱。
鬱爺爺站起來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區區一個童生試而已，老子當初也沒考過，有什麽難的，鄉試還早著呢，以後再慢慢搞也不遲。”
黎叔瞬間就來了興趣，“哦，我聽你們村的人都說你是個秀才，感情你當過解元，當過會元，當過探花，甚至當過太傅，唯獨沒當過秀才啊，說起來晚兒小丫頭好像還一直期待著謹笙當秀才來著，看來她希望也是要落空咯。”
鬱爺爺走到書桌前坐下，拿了隻幹淨的毛筆把玩著，“對呀，童生試，小孩子的題目，無聊得很，一點意思都沒有，有什麽好考的。”
黎叔汗顏，這小孩子的題目可有不少人爭破了頭去搶呢。
“這書院裏，您最得意的學子裴暮安也會考，您這麽說合適嗎？”
“童生試對他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他那個成績就是考個貢士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他應該沒那個意向。”鬱爺爺繼續轉著手中的毛筆，看也沒看黎叔一眼。
黎叔放下茶杯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麽您這麽認定謹笙就一定能考上狀元，而暮安就一定不能，暮安的實力並不比謹笙差吧？”
“如果考的是書中知識他倆實力還真的說不準誰強誰弱，可殿試是由皇帝出題，除非皇帝是傻子，不然不可能會出那些枯燥乏味的死文章，暮安那孩子沒有野心，讀的也從來都是平常的四書五經跟一些經史子集，可阿笙在我麵前天生就反骨，我讓他讀那些四書五經他偏偏與我唱反調拿我那些策論來看，後來認識晚兒後更是受她影響，晚兒看什麽他就看什麽。”
一說到從前的鬱謹笙，鬱爺爺是真的頭疼，如果不是有他妻子從中逼迫他讀那些四書五經，他有理由懷疑，要是靠他去強迫他的話，那小子絕對會跟他唱反調絕不會碰那些四書五經一下。
他也曾跟那小子唱反調的逼他讀《治安策》，結果那小子精得跟個猴似的，知道他的目的，還真就拿著《治安策》讀了起來，還故意讀得大大聲的，生怕氣不死他似的。
如今沒想到反倒還成了他的優勢了。
“可您當初都隻考了個第三名的探花，為什麽覺得謹笙就一定能考上狀元郎呢？”這一直都是黎叔想不通的事情，總不能是因為是自己的孫子，就覺得一定能行吧？
他印象中太傅可不是這樣盲目自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