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鬱謹笙氣鼓鼓的拉下她的手,躡手心裏,“奶奶讓你別理我,你理我了,還是她同意的。”


    好吧,小孩子的奇怪勝負欲她不懂。


    蘇晚兒直接拉著他走。


    鬱謹笙看著她,突然又有點不安起來,“晚兒,我是不是還有十天就要去學堂了?”


    “嗯,對呀,怎麽了嗎?”蘇晚兒察覺到他的不開心,“你不想去學堂嗎?”


    鬱謹笙搖搖頭,“沒有不想去。”


    “那你怎麽又突然不開心了?”


    “去了學堂,是不是就像爺爺一樣好久才能迴來一次了?”鬱謹笙有點悶悶道。


    “噗哈哈……阿笙你這是還沒去就已經開始想家了呀。”蘇晚兒捂著嘴偷樂著,“原來阿笙還是個膽小鬼呀。”


    看到蘇晚兒嘲笑他,鬱謹笙氣唿唿的跺了下腳,“我才不是膽小鬼呢!”


    “啊——鬱爺爺,您家到底還有多久到啊,我感覺我屁股都要裂開了。”黎明抓狂揉著自己的頭發,今天他難得的鬆開了發帶沒再綁高馬尾,不,其實是鬱爺爺嫌他動作太大,頭發亂甩給他發帶拔的。


    “不是你非要跟來的嗎?這才這麽點路,年紀輕輕的怎的如此虛?”鬱爺爺鄙視的瞧了他一眼。


    “我——誰說我虛了,我剛剛那是開玩笑,這點子路,我才不怕呢,一點都不痛。”黎明頭一撇倔強道。


    如果忽略他一直亂扭動的屁股的話,他說的話也許還有點可信度。


    黎叔直接給他腦袋就是一拳,“不痛就坐好,還想習武,連這點子苦都受不了,以後就別想東想西的,給我安心讀書。”


    黎明馬上乖乖坐定,“我才沒有受不了,你別想剝奪我習武的權力。”


    又過了兩個時辰,黎明已經生無可戀了,鬱兄家的路怎麽這麽顛簸,他已經感覺屁股不是他的了,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


    難怪鬱兄跟嫂子這麽久都不見來學堂找他們玩,就這路,換他,他也不想去啊。


    黎叔也有些許坐不住了,這路確實難走,若不是想來看看東邊那座山的布局,他是真的不願意踏足這麽個地方。


    牛伯有些歉意的說:“昨晚下了大雪,路滑,如今隻能慢慢趕路了。”


    “沒事沒事,哪有這麽嬌氣,老渡,你慢慢來就好。”鬱爺爺說。


    “哈哈……牛伯,不著急,我,我也沒有很痛,為什麽鬱爺爺喊牛伯喊的老渡啊?”黎明暗暗揉了揉自己已經麻木的屁股,找著話題閑聊。


    “哈哈哈……我原名叫萬渡歸,因為這頭牛而在這村子裏出名,所以大家才喊我牛伯,鬱哥自小跟我就熟悉了,他覺得喊我老萬或者老歸太難聽,所以就喊我老渡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黎明又轉頭看了看他爹跟鬱爺爺,嗯,他爹看著也不太好受,“鬱爺爺,同樣是坐了這麽久的牛車,您怎麽跟個沒事人一樣?您到底怎麽做到的,教教我唄。”


    “那是你們虛,教不了教不了,好好一年輕人這麽虛,連我這老頭子都不如,哎——果然是生活條件好了,孩子都不行了。”鬱爺爺惋惜的歎道,還誇張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黎明一噎,也不禁懷疑起自己來。


    牛伯嗬嗬笑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可比從前的他好太多了,你都不知道,他當初剛迴來時也是我載的他,他那個吐得喲,嘖嘖嘖,我現在都覺得慘不忍睹,他現在不過是習慣了而已。”


    黎明一聽,樂了,看著鬱爺爺的眼神都有底氣了,“鬱爺爺,您當初坐牛車出村子是什麽感受啊,說說唄~”


    黎叔也一副戲謔的表情看著他,他早看不慣這一路上他那看著他們難受的神氣模樣了。


    鬱爺爺瞪了牛伯的後背一眼,然後撇過頭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們。


    黎明不依不饒,“鬱爺爺,說說嘛,我很好奇的。”


    鬱爺爺迴頭瞪他一眼,“你是覺得我給你布置的課業太少了,這麽閑?”


    “切。”黎明撇撇嘴,“不想說就不說嘛,就知道拿課業壓我。”


    黎明又轉頭去跟牛伯聊天,“牛伯,鬱兄坐這車也這麽難受嗎?”


    “鬱兄?你說的是謹笙吧。”牛伯想了一下,村子裏兩個姓鬱的,一個鬱哥鬱鬆年,一個鬱謹笙,不是鬱哥那就是謹笙了,“謹笙那孩子還好,適應得挺快的,就出來那會抱怨了一句,就沒見他抱怨過了,迴去那會兒,他還一路上照顧著他媳婦呢,一點也看不出身體不適的樣子。”


    黎明一聽鬱謹笙適應得很快,還要照顧著嫂子,他馬上坐正了。


    他也可以適應很快的,他才不可能虛!


    迴到村子,鬱爺爺看著周圍,微微蹙眉,這村子他怎麽覺得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嗯,鬱爺爺,為什麽你們這的地中間要挖一條這麽大的溝啊?”黎明奇怪的指著遠處那條明顯突出的凹出來的雪地。


    鬱爺爺看了他一眼,這小子眼睛倒是利,被雪埋才這樣都能看出那有條溝。


    他皺皺眉,他記得以前應該沒有那條溝的,順著溝的盡頭看,是通向河流的,隻是河流的那端用泥土堵住了,末端這邊又分了很多支差口,每一條都是通往別人的田地的,明顯是用來灌田用的,隻是這方法是誰想出來的,倒是方便,給大家省了挑水的功夫。


    牛伯也看了一眼,嗬嗬笑道:“那邊是田地,那條是水溝,用來跟田地灌水的,田缺水了就?開河邊那端的口子讓水流向田地了,水流夠了再把口子堵迴去就行,可方便了呢。”


    “原來是這樣,你們真厲害,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出來。”黎明崇拜的看了牛伯一眼。


    牛伯笑道:“這哪是我們想出來的,這是鬱嫂子告訴我們的方法。”


    “阿月說的?”鬱爺爺疑惑,他們家又沒種田,阿月怎麽會突然關心起這些來?


    “對啊,鬱哥不知道?我還以為這些是鬱哥你想出來的呢,這幾個月嫂子可給我們提供了很多好用的方法,雨季也不用擔心菜會爛掉了,嫂子還提供了些排水的方法,讓我們把地壟挖得高一點,然後往低處也挖了條排水溝,讓水流進我們挖的坑裏,這樣地裏也不會積水了,我們周邊的地排的水都是流進同一個坑裏,裏麵我們鋪了層石子跟石灰砂漿,這樣雨季多了裏麵還能貯存不少水,平時澆菜也不次次都要挑水了……”


    蘇晚兒跟鬱謹笙帶著蘇宴迴到鬱家時已經快傍晚了。


    黎明一看到他們馬上興奮的站了起來,“鬱兄,嫂子,好久不見啊~”


    他們再不迴來,他就要無聊死了。


    “黎叔,黎公子,好久不見。”蘇晚兒看到坐在院子裏陪鬱爺爺對飲的黎叔跟黎明微微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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