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照亮了整個房間。付聞櫻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了床,當她經過走廊時,卻驚訝地發現許沁正從孟宴臣的房間走出來。這一幕讓付聞櫻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她快步走上前,叫住了許沁,語氣嚴肅又帶著一絲關切:“沁沁,你怎麽會從哥哥的房間裏出來?”


    許沁聽到付聞櫻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她低著頭不敢看付聞櫻的眼睛,緊緊咬著下唇,雙手更是死死地抓住手中的枕頭,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做錯事被當場抓到的孩子,滿心惶恐與不安,即便心裏覺得委屈也不敢說出口。


    付聞櫻皺緊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許沁,等待著她的迴答。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沁始終沉默不語,這讓付聞櫻不禁感到有些惱火,但更多的還是擔憂和困惑。無奈之下,付聞櫻決定把孟宴臣叫過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不一會兒,孟宴臣便匆匆趕到了母親身邊。他一眼就看到許沁可憐兮兮地站在那裏,低著頭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而自家的媽媽則一臉傲慢地審視著許沁。孟宴臣心疼不已,連忙加快腳步走到許沁身旁,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媽媽,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您別再責怪妹妹了好不好?”


    付聞櫻聽到兒子這番話,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她不解地看著孟宴臣,心想自己還什麽都沒說呢,兒子為何就認定自己在兇許沁?於是,付聞櫻沉著臉問道:“小臣,你倒是說說看,你究竟錯在哪裏了?”


    孟宴臣那張俊朗的小臉上,此刻浮現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裏,滿是迷茫與不解。他自己也實在想不通究竟錯在了哪裏,明明他所做的一切僅僅是出於對妹妹的關心和愛護,他隻是單純地不願意看到媽媽那般嚴厲地對待妹妹而已。


    隻見孟宴臣微微低下頭去,聲音輕得如同蚊蠅一般,囁嚅著說道:“不,不知道。”


    聽到兒子這含糊不清的迴答,付聞櫻不禁輕笑出聲,她那優雅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小臣啊,連自己錯在哪兒都不清楚,你怎就這麽輕易地開口認錯了呢?”


    孟宴臣抬起頭來,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猶豫片刻之後方才鼓起勇氣迴答道:“我……我當時看見媽媽您在兇妹妹,所以一時心急便……”


    然而,還未等孟宴臣把話說完,付聞櫻便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追問道:“你看到媽媽兇妹妹?好呀,那你倒是跟媽媽講講,媽媽到底是如何兇妹妹的?”


    麵對母親的質問,孟宴臣頓時變得結巴起來,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卻始終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事實上,他壓根兒就沒有親眼目睹付聞櫻兇許沁的具體場景,他不過是在看到許沁那副快要哭出來的委屈模樣時,下意識地認為一定是母親的緣故才讓妹妹如此傷心難過罷了。


    付聞櫻那雙銳利的眼眸早已洞察到孟宴臣正在不遺餘力地協助著許沁,對於這種兄妹間的互助情誼,她內心深處其實並無太多反感。雖然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親人之間相互扶持本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有些事理終歸是需要追尋真相的,盲目施援並非明智之舉。


    隻見付聞櫻輕輕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孟宴臣說道:“小臣啊,很多時候我們憑借雙眼所見到的事物,未必就能反映出其真實全貌。就像方才發生的場景那樣,媽媽並沒有兇妹妹呀,隻是在跟她講道理而已。隻可惜妹妹這孩子脾氣太倔強,始終不肯迴應媽媽的話語,所以才導致了你誤以為媽媽在兇她呢。”


    年紀尚幼的孟宴臣在聽完這番解釋之後,原本就寫滿疑惑的小臉此刻更是如同罩上了一層迷霧般愈發迷茫起來。在他單純幼小的心靈世界裏,一直以來都堅信著自己親眼所見的一切便是事實的全部。可如今,媽媽卻告訴他,眼睛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都是真實可信的?這個全新的觀念猶如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橫亙在他麵前,令他那顆小小的腦袋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大人們複雜多變的世界。


    付聞櫻自然也沒指望一個還在上小學的小朋友能夠立刻領悟自己所說的這些道理。眼見孟宴臣一臉懵懂無知的模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便揮揮手示意許沁和孟宴臣先行離去。待二人轉身離開之後,付聞櫻隨即轉身走向一旁正咿咿呀呀玩耍著的小女兒身邊,滿臉慈愛地開始逗弄起那個粉雕玉琢、可愛至極的小家夥來。相比之下,她似乎覺得天真無邪的小女兒遠比已經懂事的哥哥姐姐們更加惹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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