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有了改變。


    出行的方向也得做出調整。


    馬車是向著載坖學院出發的,車內很寬敞,朱載坖或許是皇子之中,最寬容的一個,而在馬車內談話交流,也是經常做的。


    此時幾人就已經開始討論如何擴建學院了。


    “往後的學院算是一個綜合性學院,裏麵必須有工科和農科,另外原來的賬房培養,改成商科,其中工科也要細分出來,木工是一塊,鐵匠是一塊,搞建築的另是一塊,另外再加一個勘探科,材料科。”


    朱載坖此時已經放飛自我了。


    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農科也是如此,花花草草都能夠人為地培養出多種多樣的草木花卉,沒道理糧食培養不出來產量高,耐幹旱,耐鹽堿的。


    牛羊也是如此,以前都在重視耕地,沒有人重視吃肉,使用牛皮,也沒有多少人重視牛產奶的情況,這點也要做出改變。


    羊肉好吃,可羊毛也是很有用的,現在大量的蒙古人成了大明的子民,人家使用羊毛做成衣服的技術,咱們也得重視,若是能夠像織布一樣,大量的使用羊毛做成衣物的話,百姓們冬季禦寒的手段又多了一種。


    所以,可以產羊毛的羊也需要培養。


    雞鴨豚也是如此,能生蛋的就讓它們生蛋,能長肉的就讓它們長肉,不同的種類,就有不同的食用方法。”


    朱載坖說的每一個方向,若是都能夠有結果的話。


    那麽大明的改變又會是一個新天地。


    衣食住行,已經全部都齊活了。


    所有人的腦海中已經能夠想到,載坖學院一直發展下去,會成為一個怎樣的學院。


    不用發出任何一種政令。


    就足以改變大明百姓們的命運。


    滔滔不絕的朱載坖話音剛落,從旁邊的抽屜了拿出了幾瓶果汁分了出去。


    就發現,除了劉敬堂有準備的拿著小本本和筆在不停的記錄著,其他都是茫然地看著朱載坖。


    仿佛朱載坖說的那些東西,都太過遙遠,也太過神奇了一些。


    不說能不能成。


    就是能想到這些東西,若在一般的家庭當中,都是被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實在太天方夜譚了一些。


    “都怎麽了,說句話呀?”


    朱載坖是想要有人給他拾遺補闕。


    而不是都當做啞巴一樣的一言不發。


    若每次都是如此的話,還如何觸類旁通?


    “殿下,大才。”


    老道士似乎隻會這一句話。


    說完之後,也覺得幹巴巴的,又補充了一句:“才可通玄。”


    很有道士說話的語調。


    “殿下,確實大才。”


    好嗎!


    陸柄想了好一會,居然隻加了確實兩個字。


    就不能換一個說法?


    看樣子,還有點小委屈?


    連拍馬屁都不會了?


    賺錢了之後,都不知道好好的學點東西?


    朱載坖懷疑,陸柄是故意如此說的,連證據都不需要,敷衍的迴答,已經證明一切。


    “殿下一直都很有大才。”


    段朝用的話,仿佛是前兩人誇獎的擴寫。


    也像是一個總結。


    朱載坖已經不指望這些人能夠說出多好聽的話了。


    一點有用的建議都沒有。


    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身邊聚集的都是這種人,難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自己就是這個德行?


    朱載坖用懷疑,且期待的目光看向了一直在做記錄的劉敬堂,此人做過朝廷的官吏,也做過工廠的總管,應該有著自己的見解吧。


    “殿下大才啊!”


    放下筆,合起手中的本子,劉敬堂感歎道。


    雖然語氣和動作,都表明他對朱載坖的尊重,佩服。


    但朱載坖心裏就是很不爽。


    一個個的,除了學著別人說話,就沒有自己的思考了?


    好在,劉敬堂看出了朱載坖的不滿。


    心中一怔,連忙在腦海裏快速的思考著,那個地方自己沒有做好。


    都是朝中的某位大臣,若是能夠做到簡在帝心的話,就一定能夠飛黃騰達,劉敬堂覺得自己雖然做不到十成十的看透朱載坖的心思。


    但平時也能夠猜到八九不離十。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原因。


    “殿下聰慧,在下不及遠矣!前麵殿下說的那些東西,在下覺得,先解決農科最有必要,隻有吃飽了飯,才有基礎做其他的事情。”


    劉敬堂的反應很快。


    迅速地就找到了切入點。


    而朱載坖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夾著說下去。


    “民以食為天,小的覺得,若是能夠提升糧食的產量,就能夠養活更多的人,而人多了,人才也就會跟著多起來,大明疆域遼闊,其實很多地方都需要人去打理。”


    劉敬堂越說越順口。


    讓其他人對他再次刮目相看。


    “培養糧食種子,就是排在了首要位置,另外還可以在全天下征集一些產量高的作物,搭配著種植,而這個才是見效最快的。


    兩種方法,齊頭並進,若是能成任何一種,都能夠堵住朝廷大臣們的所有嘴巴。”


    主意很正。


    可行性很高。


    就是有點靠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朱載坖若有所思,雜交水稻,他不懂得如何去培養。


    可他忽然想起,瓊州的水稻是一年兩熟,耕種得好的話,還可以一年三熟。


    不知為何,從來都沒有哪個朝臣們提起過。


    那個地方,流放的官員們也是不少。


    沒道理發現不了這個現象。


    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難處,朱載坖不是很了解,可沒有任何記錄,就很難不讓人產生一種懷疑。


    是官員們有問題。


    還是這個時代的瓊州人,還沒有學會種植水稻?


    一會一旦產生。


    朱載坖的心裏,就多了一層危機。


    看似平穩的天下,似乎還隱藏著某些他看不到的東西。


    “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不管成不成功,本殿下都有賞賜,另外本殿下聽說瓊州那塊地方和南越那些地方,稻穀都是最少一年兩數的,為何沒有任何相關的消息和記錄?


    你找一些可靠的人,前去查看一番,本殿下隻要確認消息,其他的不用去管。”


    朱載坖想的名表,若消息屬實的話。


    那麽瓊州,以及瓊州附近的所有官吏,都得給他滾去修路搭橋。


    哪怕因此會引起大明的動蕩,這些人也必須徹底地換一遍。


    劉敬堂大吃一驚。


    不是吃驚自己的任務重了,而是吃驚殿下能夠知道那麽遠的消息。


    稻穀兩熟。


    不可想象。


    其他人也是瞬間走坐不住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來得實在是兇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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