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若水也好奇,是什麽功法讓他這般苦惱,又問:“不知徐師弟學的是什麽功法?”


    “別離三式,一種刀法。”徐元律告知她,“我用的法器是長刀,剛好看到藏書閣有刀法,所以想修煉一下。


    就是沒有演示,隻是看文字,悟不透其中的意思。”


    傾若水本想幫忙的,可一聽是刀法,她也愛莫能助,“刀法……天司宗內,確實少有修煉此法的弟子。


    不過,冷師兄用的法器也是刀,或許他能解答一二。”


    “傾師姐。”徐元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傾若水,“我馬上就要為了傾師姐揍他一頓,這我真的能問他嗎?”


    況且徐元律堂堂元嬰期,問一個金丹期的小子怎麽修煉,麵子往哪擱。


    聽到這話,傾若水也是有些尷尬,她實際上對聖女一位並不是那麽在乎。


    能好好修煉即可。


    更不想和冷茂典有衝突,弄得不和。


    可這情況,也同徐元律說得那樣,後續的關係應該不會太好。


    冷茂典她接觸不多,也多是從千袁久口中聽說相關事跡。


    如果她沒有想錯,那她被封為宗門聖女那天起,和冷茂典的關係應該是好不起來了。


    除非那冷茂典的性子,真能有所改變。


    她就怕徐元律揍完之後,冷茂典難以接受,更加激進。


    “確實不好向冷師兄詢問。”


    “你也不用為我擔心。”徐元律安慰道,“這修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需要循序漸進。


    現在悟不透,保不準哪天就能理解功法的奧妙之處,我也不著急。”


    傾若水略微沉思,又道:“或許,這也是徐師弟修為增長迅速的原因,我更應該向你學習才是。”


    “過獎了師姐。”他拱手道,假裝謙虛。


    見他那模樣,傾若水也是微微抬手,遮掩她那歡快的笑意。


    亦如徐元律最初見到傾若水時的感覺,依然是那素養極高的大家閨秀般,偶爾看著,發覺他自己也有些心動。


    “對了。”傾若水稍微收起笑意,道:“我其實有給家裏寄過信迴去,也提起了徐師弟你。


    告訴爹娘你還活著,並沒有死。


    爹娘知道後很高興……聖女冊封之後,我應該會迴去家裏一段時間,爹娘他們知道你的事,也想再見你一麵,當麵感謝。


    不知……”傾若水稍顯猶豫,“不知徐師弟能否去一趟。”


    徐元律見她真誠邀請,也不好意思拒絕,因為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當年去幫傾若水,也因為傾凡南給了他第一份修為,有感謝的意思。


    另一方麵,他吞噬了傾凡南這事,搞得人家的兒子死無全屍,有些心裏過意不去也是真的。


    “感謝不需要,我與傾兄本就是好友,他有願望,我理應幫忙。”他不害臊道,“我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不過,你爹娘想見我一麵,再感謝我一下,那我去也可以。


    到時候,我隨你一同迴家便是。”


    得到同意,傾若水高興道,“爹娘見到徐師弟,應該也很高興。”


    天司宗最中間的那座大島,冊封聖女的這一天,宗門上下的弟子,也都聚集於此,近乎將那島圍起來。


    些許內門弟子也將中間圍成方形,用於冊封儀式的場地。


    天司宗宗主千袁久,天司宗大長老山勝,二長老北金也早已到達現場。


    傾若水在三位麵前,欠身行禮,準備接受冊封儀式。


    她是千袁久親自帶入宗門的,如今時間也不長,比起冷茂典,宗門內認識她的人其實並不多。


    畢竟她也很少主動與其他弟子有交流,多數時間都在認真修行。


    不想辜負她的師尊。


    對於這位聖女,宗門裏麵沒見過的弟子對傾若水唯一的了解就是——宗門來了一位月靈根的弟子。


    且說傾若水和宗主同是月靈根,那必定也會成為宗主的親傳弟子。


    更說此後宗主之位必是傾若水的。


    所以對於傾若水作為宗門聖女,宗門上下反對的人並不多,畢竟玄靈根這一點,就足夠讓人閉嘴了。


    “各位。”千袁久發話,“傾若水乃我親自栽培的弟子,天司宗內是我以外的第二位玄靈根者。


    現在我也將冊封她為宗門聖女,往後我宗弟子,須聽令於她。”又看著傾若水,繼續道:“也希望今後聖女能成為我天司宗的一份力量,帶領我宗弟子前行。”


    簡單發話後,傾若水也向宗門的各弟子欠身行禮。


    千袁久邁向前方,準備完成這儀式。


    又如同她所預料的一樣,冷茂典還是到了儀式台上,阻止了儀式的進行。


    “冷茂典!”千袁久並沒有感到意外,進而怒道。


    而此時的徐元律,正在人群中默默等待,現在還不是上去揍他的時機,也選擇繼續看戲。


    “諸位!”冷茂典聲音洪亮對著場下的所有天司宗弟子喊道:“我冷茂典哪裏不配了?我認為應該讓我來當宗門聖子才對。


    為什麽偏偏選擇這個女人作為宗門聖女?


    師尊,難道這宗門,交由我手中就不行了嗎?”同時也對著所有人質問千袁久。


    “你脾氣暴躁,心性不佳,處事也不懂顧周全,這天司宗交予你手中,我怎能放心!


    我數次教誨,你從未改過,這就是我不認同的原因。


    少在這放肆!快下去!”千袁久釋放放元嬰修士的威壓,警告冷茂典。


    可冷茂典卻十分硬氣,繼續喊道:“我為宗門做過這麽多的事!


    我從來都是隻為宗門作考慮,你所認為我惹下的禍,不就是我為了自家人對其他宗門的人出手嗎?


    我難道有錯?就因為這樣,你認為這個新來的就比我好?


    師尊,我一向敬重您,可我不服!”


    冷茂典為自家弟子出手,這看起來是好事,但卻少了“度”,凡不順從者,皆殺之。


    這也是千袁久最頭疼的事情,可他又屢教不改,自以為是。


    如此,遲早有一天會給天司宗帶來禍端,讓天司宗成為惹是生非的宗門。


    此事更是不止一次兩次跟冷茂典講過。


    如今在千袁久看來,他還是沒意識到問題。


    “我就說一句話!”冷茂典向全宗弟子宣戰,“如果這女人能贏我,那我無話可說。


    要是這宗門有人修為比我高,同樣能贏下我,那什麽聖子、聖女誰要當我都沒意見。


    可我不認可一個比我弱的人當這聖女!


    我冷茂典,今天就必須跟你分出個高低,傾若水!


    誰要是不服,也可以來跟我冷茂典分個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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