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昏倒的人,徐元律感歎為了保密可真是費盡心思。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光明正大的使用,感覺至少得是元嬰期才能為所欲為。


    “或許沒必要這麽謹慎!”此刻覺得自身是有些太謹慎,但也總歸是好事。“幫我把這些人搬出去。”


    “搬出去?搬出去哪裏?”黃曲因不明白。


    徐元律一揮手將空間陣法打開,“搬到外邊去。”


    那空間陣法的開口能看到疊雲山外邊,黃曲因十分驚奇,“這能出到外麵?”


    “能!”


    於是兩人將牢裏的人全都搬到外麵去,徐元律也順便一個個幫他們解除了修為的封禁,修為恢複不用多久就會醒來。


    空間陣法使用傳送功能時,隻要陣法不關閉,是可以兩邊進出的。


    能出到疊雲山外,也能迴到牢裏,但關閉後,就不能迴到原來的地方。


    比如出去疊雲山外,將空間陣法關閉,就迴不到牢裏。


    所以搬人時進進出出沒有問題。


    “黃兄,關於蝕蠶的事情你能詳細告訴我嗎?”


    黃曲因聽聞,又覺得奇怪,“徐前輩難道不知道嗎?我以為徐前輩知道怎麽解決。”


    “我也不瞞你。”徐元律說道,“我隻是知道這麽一樣東西,具體解法不清楚,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幫你找到解法。


    你們被種下蝕蠶反正也是死,不來試試難道真準備等死嗎?”


    “如果死的是我也沒什麽關係……”


    “啊?”徐元律沒理解他這話,“你不會真不想活了吧?”


    “唉……”黃曲因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被種下蝕蠶的不是我,是我妻子。


    我們本在一條村子裏生活,山上砍柴的時候偶然遇到勿祥教的人,他們本想殺我妻子再抓走我的。


    後來我秉著如果我妻子死了我也不活了的想法跟他們拚命。


    結果就是他們給我妻子種下蝕蠶,以此威脅我幫他們辦事。


    每隔一段時間會給我藥物延續我妻子的命,但我妻子並非修士,即便是有藥物估計也撐不了太久。”


    “那你對這蝕蠶還有什麽了解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二長老煉製的。”


    “二長老,是那個禿頭的,專門煉製毒藥的老頭?”


    “對。”


    徐元律覺得,要把那老頭吞噬掉,從那老頭的記憶裏找點解決辦法。


    疊雲山外邊,被搬出去的一群人陸續醒來,又相互喚醒其他未醒來的人。


    白無韻感知了一下自身情況,修為已經恢複,又將童薇薇喚醒,至於徐元律的身影,她看不見。


    “謝謝,謝謝前輩。”


    幾個散修對著天空拜了幾拜,又對白無韻拜了幾拜。


    白無韻不太理解,但還是勸道:“你們趕緊離開,勿祥教我們清修宗會有人來處理。”


    “一定要將他們全殺了!”


    幾個散修邊罵邊跑。


    白無韻正想離開,卻發現童薇薇愣在原地沒有迴去宗門的意思,她也一眼就看穿了童薇薇的心思。


    “你的事情,我會向宗門稟報,不過我會替你求情,讓你至少保住修為。”


    童薇薇也不想他師姐難辦,他現在無法修煉清修宗的功法,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是,白師姐。”


    黃曲因押著徐元律往二長老廣刑幹那裏去。


    “送我進去後,你就不用再管我了,保護好你自己。”徐元律說道,“如果有宗門的人來這裏,你就報我名字。


    楓林宗,傾凡南。”


    “好。”黃曲因點頭,又疑惑傾凡南是誰,不過沒多問。“那二長老你真的能解決嗎?”


    “沒問題。”


    兩人來到廣刑幹的洞口前,黃曲因喊話說送來試藥的人了。


    廣刑幹覺得奇怪,他沒有要人怎麽又送人來了,便準備去看一眼,發現又是那個沒被毒死的家夥。


    本想讓這兩人都滾的,他看了徐元律幾眼後,眼神有了些變化。


    “你可以走了。”


    黃曲因留下徐元律,默默離開,他沒迴到牢房那邊,因為牢房已經空了,等下次換人看守必然被發現。


    那時候也肯定會出些亂子。


    所以找個地方躲著穩住先,等徐元律口中其他宗門的人殺過來再出去。


    被送到廣刑幹洞裏邊的徐元律還在原地站著,也沒被綁起來。


    那廣刑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依然到桌邊上搗鼓自己的玩意。


    徐元律看著這狀態有點不太理解。


    不過那廣刑幹敢背對著他,是個好機會。


    他緩緩抬手,悄悄打開空間陣法,想要喚出他的騰蛇針,給這人一擊斃命。


    忽然間,那廣刑幹轉身就是一把粉末撒出。


    在這裏見過各種藥的徐元律也瞬間理解,迅速屏息防止吸入。


    但驚訝的瞬間還是吸入了一點藥物,也僅僅是這一點他就立刻感覺渾身如麵條般變軟,倒在地上。


    “別以為我沒看出來。”廣刑幹將他拉起綁到木椅上去,“你雖然氣息壓製得很好,也感覺不到什麽外溢的靈力。


    不過你這精神狀態,根本不像是被封住修為的人。


    老夫一眼就能看穿。”


    徐元律沒想到居然被發現了,此刻動彈不得,腦子奇昏無比。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毒沒用了,還是你解毒的能力了得?”廣刑幹對於之前的毒被徐元律稱為“良藥”的事耿耿於懷。


    “還是得說一句,你封我修為,我怎麽解毒。”


    廣刑幹戲謔地迴他,“我覺得你是有這個本事的人。”緊接著又一掌往徐元律胸口打上,“我這藥雖然起效快,但持續時間短。


    還得老夫親手給你封一下修為。


    你不是說良藥嗎?老夫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毒藥。”


    徐元律心裏能明確感覺到壞事了,但他現在沒有反抗的能力,然後就被灌下各種奇怪的藥物。


    他感覺腦子好像被人用棍子攪成一坨,喉嚨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無法正常言語。


    接著便開始口吐鮮血,眼角和鼻子也流出鮮血,一開始還是鮮紅,逐漸就變得發黑。


    身體緩慢升溫發熱,似被烈火灼烤,又有千根細針穿刺的疼痛。


    最可怕的是,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在理解一切的情況下,忍受著這般痛苦。


    “老夫研製的毒藥,多達上百種。”廣刑幹看著徐元律的表現,十分滿意,“用於折磨的,占九成。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


    啊嘻嘻嘻,啊嘻嘻嘻。”


    這藥房內除了徐元律的慘叫,剩下的就隻有廣刑幹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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