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一邊朝著車子穩步走去,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梳理著接下來的各項事宜,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這往後的三天,怕是要陷入連軸轉的忙碌狀態,腳不沾地恐怕都難以形容其緊湊程度。


    安全屋那邊正處於收尾的關鍵階段,雖說秦副總一直以來辦事都極為靠譜,讓人頗為放心,但安全屋作為末世降臨後生死攸關的安身立命之所,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疏忽都可能釀成大禍。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親自過去,仔仔細細地進行全麵查看,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再者,之前在網上訂購的柴油發電機,按照時間推算,也即將到貨。等貨物送達後,調試工作至關重要,必須安排得妥妥當當。


    要知道,在末世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一旦停電,而柴油發電機又無法正常運轉,能源供應中斷,那麽諸如照明、取暖、重要設備運行等一係列關乎生存的基本需求都將無法得到滿足,隨之而來的麻煩簡直不堪設想,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還有那數量龐大的五千桌酒席,盡管已經和王叔順利談妥,合同也簽了,款項也支付了,但後續的接收工作堪稱一項艱巨的大工程。不僅要緊緊盯著王叔那邊,確保他能按時按質完成這海量的酒席製作,還得精心安排運輸環節,把這五千桌酒席安全、及時地運送到事先準備好的存儲地點,並且妥善存放。


    這其中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都如同精密鏈條上的關鍵節點,任何一處出現問題,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功虧一簣,所以容不得有半點馬虎大意。 如此細細一合計,陳宇深深感到,接下來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將被填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絲毫閑暇的餘地。


    陳宇發動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抵達了小區門口。他穩穩地將車停下,整理了一下思緒,邁著堅定的步伐徑直朝著彩票店走去。


    一推開門,店內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隻見張叔正坐在櫃台前,專注而又嫻熟地整理著彩票。陳宇臉上瞬間浮現出親切的笑容,快步上前說道:“張叔,我剛從王叔那兒迴來,這次和他談得特別順利,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張叔抬起頭,眼中滿是笑意,迴應道:“喲,那可太好了呀!我就知道老王這人靠得住,他廚藝精湛,肯定能把你交代的事兒辦得漂漂亮亮的。”


    由於張叔並不知曉陳宇具體訂了多少桌酒席,在他的認知裏,以陳宇的需求,估計也就是十幾桌的規模,所以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 然而,倘若他得知陳宇竟然一口氣訂下了足足五千桌酒席,那場麵,恐怕會像王叔剛開始聽到這個數字時一樣,驚得合不攏嘴,下巴都險些掉在地上。畢竟,這樣龐大的酒席數量,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想象範疇,即便是在大型宴會承辦領域,也實屬罕見。


    陳宇在彩票店裏,又陪著張叔閑聊了一會兒。但他的心思卻始終縈繞著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巧妙地勸說張叔提前儲備一些保暖衣服和食物。


    畢竟,末世的腳步日益臨近,一旦來臨,整個世界的秩序都將被打亂,物資會變得極度匱乏,千金難求。到那時,保暖衣服能抵禦嚴寒,避免在極寒天氣中被凍傷甚至凍死;食物則是維持生命的根本,是生存下去的關鍵保障。 可此刻正值酷熱難耐的大夏天,外頭驕陽似火,烈日炎炎,氣溫高得仿佛能將人蒸熟。在這樣的時節,跑去勸張叔囤積保暖衣物和食物,任誰聽了都會覺得突兀至極,甚至荒誕不經。


    陳宇心裏十分清楚,要是自己貿貿然開口,以張叔的認知和當下的情境,大概率會覺得他莫名其妙,神經兮兮,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當成腦子出了問題的神經病。一旦給張叔留下這樣的印象,不僅勸說計劃會徹底泡湯,還可能影響到兩人之間原本融洽的關係,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宇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思考著各種可行的辦法,可一時間,腦袋裏卻像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一個清晰的頭緒。無奈之下,他隻能暫且按下此事,想著等日後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再找機會跟張叔好好說一說。 告別張叔後,陳宇轉身,步伐匆匆地往家走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還在不斷思索著如何幫助張叔應對即將到來的末世,沒一會兒,便迴到了家門口。 剛一打開房門,那隻可愛的小狗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撒著歡兒地衝了過來,一口輕輕咬住陳宇的褲腳,同時不停地搖晃著尾巴,嘴裏還發出歡快的嗚嗚聲,那親昵的模樣,仿佛在訴說著對主人的思念。 陳宇看著小狗這熱情洋溢的迎接方式,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滿心都是歡喜。


    他蹲下身子,溫柔地撫摸著小狗的腦袋,隨後陪著它玩了好長一段時間。一會兒將小玩具用力丟出去,看著小狗如閃電般飛奔過去,準確無誤地叼迴來;一會兒又輕輕撓撓小狗的下巴,逗得小狗舒服地眯起眼睛,在地上開心地打滾。一人一狗的互動,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溫馨與歡樂的氛圍。 玩鬧了好一陣後,陳宇突然一拍腦袋,這才想起小狗還沒吃晚飯呢。


    他趕忙起身,來到狗糧存放處,給小狗添了滿滿一碗狗糧。看著小狗津津有味地吃著,小腦袋一埋一抬,吃得狼吞虎咽,陳宇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隨後,陳宇走到客廳,疲憊地舒展開身體,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他順手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切換著頻道,此時的他,並非真的想看電視節目,隻是想讓屋子裏多些聲響,打破那份略顯孤寂的寧靜。


    時間悄然流逝,過了一會兒,陳宇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起來,發出抗議的聲音,他這才真切地意識到自己也餓了。於是,他拿起手機,打開外賣軟件,開始在上麵仔細挑選起來。他滑動著屏幕,瀏覽著附近一家又一家的飯店,菜品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斟酌再三,他最終選定了一家看起來裝修高檔、口碑頗佳的餐廳,想著今天經曆了這麽多事兒,也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了,便毫不猶豫地點了一份價格不菲的外賣。


    至於這份外賣的味道究竟如何,陳宇心裏其實也沒底。但那八百塊錢的價格,放在以前,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想都不敢想。


    那時的他,生活拮據,每一分錢都得精打細算地花,根本消費不起如此昂貴的外賣。而如今,他的銀行卡裏有著八千多萬的巨款,末世將至,錢的價值也將大打折扣,所以他不想再虧待自己,隻想好好享受這一頓美食,填飽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


    正當陳宇一邊等待著外賣,一邊在腦海中計劃著如何盡快把這八千多萬合理花出去,以免末世來臨後變成一堆廢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陳宇原本平靜的心情瞬間被打破,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暗自咒罵道:肯定又是那討厭的鄰居在惹事生非了。


    他的鄰居是一位老太太,帶著孫子一起居住。老太太的兒子兒媳白天都在上班,無暇照顧孩子,便把孩子托付給了老太太。可這老太太對孫子的溺愛程度簡直超乎想象,無論孫子提出什麽要求,她都無條件滿足,什麽事兒都順著他。


    本來八九歲的小孩正處於活潑好動、調皮搗蛋的年紀,在老太太這般毫無原則的寵溺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這幾天陳宇住在這裏,可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這祖孫倆帶來的無盡煩惱。那小孩整日在樓道裏上躥下跳,挨家挨戶地敲門,把鄰居們折騰得不得安寧;還在電梯裏隨地撒尿,搞得電梯裏臭氣熏天,讓人作嘔;雪白的樓道牆壁被他用彩筆塗得亂七八糟,原本整潔的環境變得麵目全非;甚至還做出高空拋物這種極其危險的行為,嚴重威脅到了樓下行人的生命安全。


    陳宇之前因為一直住校,隻是在業主群裏聽聞過這些糟心事,沒想到自己剛搬過來住沒幾天,就天天得麵對這些令人頭疼的麻煩。 陳宇被這祖孫倆攪得心煩意亂,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氣唿唿地一把打開房門。


    剛一跨出門檻,就瞧見那小孩正興致勃勃地拿著彩筆,在樓道的牆上肆意塗鴉,原本幹淨整潔的牆麵,此刻已經布滿了各種歪歪扭扭、稀奇古怪的圖案,一片狼藉。


    而老太太,就站在一旁,優哉遊哉地嗑著瓜子,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孫子,嘴裏還不停地誇讚著:“哎喲,我的乖孫子畫得可真好呀,這畫畫天賦簡直絕了,以後肯定能成為大名鼎鼎的畫家。”


    陳宇強忍著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客氣一些,走上前去說道:“阿姨,我看樓下有好多小朋友在一塊兒玩耍呢,您可以帶著小孫子下樓去和他們一起玩呀,樓下空間寬敞,又熱鬧,多有意思啊。”


    然而,老太太就像沒聽見他說話一樣,對陳宇的建議置若罔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目不轉睛地盯著孫子畫畫,嘴裏還念念有詞地說著誇讚的話語。


    陳宇在心裏暗自想著:我可是已經做到先禮後兵了,如果你們能懂事一點,適可而止,那也就罷了;可要是你們依舊這麽不知好歹,肆意妄為,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見老太太對自己的話完全不予理會,陳宇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提高了聲調,嚴肅地說道:“要畫畫可以,但請去自己家門口畫,我家門口可不是供你孫子肆意塗鴉的地方,您這樣做,也太沒有公德心了吧!”


    老太太這才慢悠悠地抬起頭,斜著眼睛瞥了陳宇一眼,滿臉的不屑,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孫子在這兒畫怎麽了?你懂什麽呀,我這乖孫子可是百年一遇的畫畫天才,以後肯定能成為大畫家。到時候啊,你就算出高價,他都不一定願意給你畫呢,哼!”


    那語氣中充滿了傲慢與得意,仿佛她孫子已經是舉世聞名的大畫家了。


    陳宇見老太太如此蠻不講理,油鹽不進,二話不說,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物業的電話。沒過多久,物業的工作人員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工作人員一看到又是這個老太太在這兒惹麻煩,臉上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心裏暗自叫苦不迭,看樣子之前沒少和這老太太打交道,對她的難纏早已深有體會。


    老太太瞧見陳宇把物業叫來了,鼻子裏輕蔑地哼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屑的神色,對物業的工作人員依舊是愛答不理,仿佛他們不存在一樣。


    她繼續不緊不慢地嗑著手裏的瓜子,任由物業工作人員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調解,好言好語地勸說,可老太太卻始終堅持己見,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孫子的行為有任何不妥之處,那態度強硬得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


    或許是嗑瓜子嗑得時間久了,真的有些累了,老太太終於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孫子的手,嘴裏嘟囔著:“哼,走,咱迴家,不跟他們這些沒眼光的人一般見識。”


    說完,便帶著孫子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地的瓜子皮和小孩畫畫用過的各種雜物,把原本整潔的樓道弄得髒亂不堪。


    物業工作人員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樓道,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過身,對著陳宇說道:“唉,這家老太太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主兒,三天兩頭就被業主舉報,我們前前後後找了她無數次,不管怎麽耐心勸說,她就是死活不肯改正。而且聽說她兒子也是個脾氣暴躁、不好惹的人,所以每次處理他們家的事兒,我們都特別頭疼,左右為難。”


    陳宇聽了這話,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說道:“你們難道就一直這樣,每次都給他們收拾爛攤子、擦屁股嗎?就不能采取一些強硬有效的措施,讓他們長長記性?再這麽毫無原則地慣下去,這樓道還能有安寧的時候嗎?”


    陳宇心裏也清楚,即便再怎麽逼迫物業,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難以找到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好在老太太帶著孫子迴家後,暫時沒再出來搗亂,陳宇也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耗費精力了。


    反正物業已經承諾會盡快把門口的垃圾清理幹淨,把牆麵上的塗鴉也擦拭掉。看著物業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陳宇心想,等他們處理完,樓道應該就能恢複些許往日的整潔了。


    這天氣實在是酷熱難耐,僅僅出門這麽一小會兒,陳宇就感覺渾身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樣,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汗。他迫不及待地趕忙迴到屋裏,走進浴室,打開噴頭,讓清涼的水流盡情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洗完澡出來,陳宇隨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不經意間發現有個未接電話。


    陳宇疑惑地迴撥過去,電話一接通,便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剛剛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電話那頭傳來外賣員溫和的聲音:“您好,我剛剛已經把外賣送到您家門口了。我敲門之後,一直沒人迴應,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就把外賣放在您門口了。”


    陳宇應了一聲“好的,謝謝”,便掛了電話。他起身,走到門口準備拿外賣,可當他打開門,往門口一看,卻發現門口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外賣的影子。


    他頓時感到十分詫異,又趕緊打電話給外賣員,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疑惑問道:“我在門口沒看到外賣呀,是不是您送錯樓層了?”


    外賣員連忙解釋道:“不會送錯的,我當時送外賣的時候,特意仔細確認了門牌號,還拍了外賣放在您門口的照片呢,我馬上發給您看看。”


    陳宇再次迴應道:“好的,麻煩您了。”


    掛了電話後沒過一會兒,陳宇就收到了外賣員發來的照片。他仔細查看照片,照片上清晰地顯示出確實是自己家門口,外賣盒就放在門口的地上。看來外賣員並沒有送錯地方,可這外賣究竟去哪兒了呢?


    陳宇滿心疑惑,絞盡腦汁地思索著。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自己在門口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於是,他趕忙打開監控視頻查看,這一看,頓時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原來,自己的外賣竟然是被老太太的小孫子給偷走了。


    監控畫麵中,那小家夥趁著樓道裏沒人注意,偷偷摸摸地跑出來,動作敏捷地拿起外賣,然後一溜煙地跑迴了家,整個過程一氣嗬成,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陳宇這下真的是被徹底激怒了,心中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老子之前一直不想和你們計較,處處忍讓,你們倒好,蹬鼻子上臉,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現在居然連我的外賣都敢偷,簡直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能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


    陳宇越想越氣,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讓他沒想到的是,警察的出警效率極高,不到十分鍾,警察就趕到了現場。陳宇定睛一看,發現帶隊的竟然是上次送自己迴家的那位女警察。


    跟在女警察身後的,還有物業的工作人員,估計是警察在趕來之前,提前聯係了物業,向他們了解了相關情況。


    陳宇見警察來了,也沒有過多耽擱時間,立刻帶著他們徑直來到了老太太的家門口。他走上前去,用力地拍打著門。


    然而,拍了好一會兒,屋裏卻沒有任何動靜,一點迴應都沒有。要不是陳宇通過監控確定老太太和她孫子都在家,沒有出門,他還真以為屋裏沒人呢。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女警察上前一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語氣嚴肅地說道:“您好,我們是警察,請您開門,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屋裏傳來一陣緩慢而拖遝的腳步聲,緊接著,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個腦袋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問道:“你們來幹什麽呀?”


    女警察看著老太太,語氣平和但又不失威嚴地說道:“有人報警稱您孫子偷了外賣,我們過來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女警察的話音剛落,老太太的情緒瞬間失控,立刻扯著嗓子大聲喊冤,一邊喊還一邊揮舞著雙臂,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她甚至開始破口大罵起報警的人來,那罵人的話語極其難聽,不堪入耳。


    女警察見狀,臉色瞬間變得冷峻起來,當即嚴厲地警告她道:“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罵人,罵人是違法的行為。如果您再繼續這樣,我們將依法對您采取相應的措施。”


    老太太聽了這話,囂張的氣焰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但嘴裏還是不停地嘟囔著,滿臉的不服氣,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


    陳宇順著那打開的窄窄門縫,精準地捕捉到屋內桌子上擺放著的外賣。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等著的那份嘛,此時老太太的孫子正毫無顧忌地坐在那兒大快朵頤,吃得嘴角流油。


    陳宇伸手指向桌子,言辭急切地對女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您瞧,桌上那份外賣絕對是我的,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原來是被他們偷拿了!”


    女警察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職業的敏銳,隨即抬腳準備進屋進一步核查情況。哪曉得老太太像一頭發怒的母獅,瞬間暴起,不顧一切地衝上前,用她那並不強壯的身軀死死堵住門口,雙手拚命張開,仿佛要用這單薄的防線阻擋千軍萬馬。


    她扯著嗓子歇斯底裏地叫嚷著:“你們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闖進我家,你們憑什麽呀!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在樓道裏迴蕩,讓人耳膜生疼。 然而老太太這點微薄的力氣,在訓練有素的警察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隻見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微微發力,胳膊輕輕一抬,便輕而易舉地將老太太平穩地挪到了一旁。眾人終於得以順利踏入屋內。


    女警察眼疾手快,幾步上前拿起外賣盒子,仔細查看上麵貼著的訂單,又與陳宇手機裏的訂單信息逐字核對。果不其然,訂單號、菜品、送餐地址等各項信息完全吻合,鐵證如山,盜竊事實確鑿無疑。


    緊接著,警察表情嚴肅,語氣誠懇地開始對老太太進行批評教育。警察耐心地跟老太太解釋盜竊行為的違法性以及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可老太太卻滿臉的不屑與不服氣,嘴角一撇,滿臉輕蔑地說道:“一份外賣能值幾個錢呀,至於這麽大驚小怪還報警?像你這種小氣巴拉的人,這輩子都別想發財!”語氣尖酸刻薄。


    陳宇聽了這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躥起老高,他強壓著怒火說道:“這可不是錢的問題,這關乎道德和法律底線!僅僅口頭警告遠遠不夠,她必須得向我誠懇道歉,並且照價賠償我的損失。我這份外賣花了整整八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警察起初並未留意外賣的金額,聽到陳宇這麽一說,不禁又仔細端詳了一番外賣單子,看到那明晃晃的八百元數字,也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女警察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陳宇一眼,那眼神裏既有對這份高價外賣的詫異,也有對陳宇堅持維權的理解。


    她微微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格按照規定處理這件事,維護您的合法權益。”


    可誰能想到,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預期。當老太太聽到要賠償八百塊錢時,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雙眼一閉,直接“噗通”一聲躺倒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起來。她雙手不停地在地上亂抓,雙腳胡亂蹬踹,嘴裏還大聲叫嚷著:“冤枉啊,欺負人啊,警察都幫著外人欺負我們祖孫倆啊!”


    那刺耳的喊叫聲震得整棟樓的住戶估計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更過分的是,她那調皮搗蛋的孫子也在一旁跟著瞎起哄,小臉漲得通紅,朝著警察和陳宇等人不停地吐口水,那惡心的口水濺得到處都是。


    一時間,屋內亂成了一鍋粥,場麵混亂不堪,簡直讓人無從招架。


    警察麵對如此棘手的局麵,也是眉頭緊皺,頭疼不已。他們嚐試了各種辦法安撫老太太的情緒,可老太太依舊不依不饒,鬧得愈發厲害。


    陳宇看著這毫無休止的鬧劇,心中暗自思忖,要是再這麽無休止地糾纏下去,不僅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還可能耽誤後續諸多重要的事情。


    畢竟,距離末世來臨已經時日無多,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權衡再三,陳宇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著女警察說道:“算了吧,既然這樣,賠償的事兒我可以不再追究,但她必須得向我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偷東西。”


    警察聽了,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畢竟處理這類鄰裏糾紛本就耗費精力,能這樣妥善解決,也算是有了一個相對圓滿的結果。 老太太雖然不情不願,但在警察的嚴厲督促下,還是極不情願地嘟囔了幾句道歉的話。


    陳宇看著老太太那敷衍的態度,以及她眼神中滴溜溜亂轉的算計,心裏明白,這老太太肯定還在打著壞主意,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不過陳宇對此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他心裏早就謀劃好了整治這祖孫倆的辦法,隻是一直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好讓他們徹底長記性。


    想到這兒,陳宇便和警察、物業工作人員一起離開了老太太家。 從老太太家出來後,陳宇心中對這祖孫倆的惡劣行徑越發惱怒。


    他深知,以老太太那冥頑不靈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改掉偷東西的毛病,日後大概率還會繼續偷拿外賣。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陳宇心生一計。他故意在樓道裏大聲地當著老太太的麵又訂了一份外賣,聲音洪亮得讓老太太聽得真真切切,目的就是要讓老太太知曉自己又有外賣即將送達。


    老太太聽到後,那渾濁的雙眼瞬間閃過一絲貪婪的光,她斜著眼睛狠狠地剜了陳宇一眼,嘴裏低聲嘟囔著一些不滿的話語,隨後便氣唿唿地轉身進屋,“砰”的一聲,用力關上了門,那關門聲仿佛在宣泄她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陳宇看著老太太的一係列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深知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等著看老太太上鉤了。他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下樓去了。


    沒過多久,外賣準時送達。陳宇早早就在附近等候,他接過外賣後,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個監控盲區,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魔鬼辣椒。那辣椒色澤鮮豔,卻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火辣氣息。


    陳宇戴上手套,雙手快速地將魔鬼辣椒撕碎,均勻地撒在菜和湯裏麵。他一邊撒一邊在心裏想著:“這次,就讓你們嚐嚐厲害,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亂偷東西!”


    處理完辣椒後,陳宇拎著外賣來到家門口。此時,他佯裝接到一個重要電話,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對著電話那頭不停地說著:“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


    然後故意將外賣放在門口顯眼的位置,轉身匆匆下樓離開了。 陳宇一邊下樓一邊在心裏盤算著,今天那祖孫倆剛吃過偷來的外賣,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行動,大概率得等到明天才會按捺不住,再次偷拿這份外賣。


    到那時,他們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了。 不過陳宇現在可沒有心思一直盯著他們了,因為他自己明天還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等著去處理。


    安全屋的最後檢查、柴油發電機的調試、五千桌酒席的接收安排……每一件事都關乎著他在末世的生存與安危,絲毫馬虎不得。他必須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為即將到來的末世做好萬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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