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梅也不廢話,馬上便帶公孫良去找陶清。


    公孫良出門時,叫來一名手下,在他耳邊低聲交代幾句,這才跟著郭青梅坐上馬車,趕往城南小巷。


    郭遠智也跟著一起來了。


    眾人到了陶清家,陶清正在院子裏悠閑地喝著小酒。看到眾人進來,陶清看也沒看他們,而是繼續喝著酒。


    “幾位是來買藥水的吧?”


    公孫良朝身後的中年管事使了個眼色。


    管事立馬上前。


    “陶掌櫃,我家公子想買斷您手裏的所有藥水。價格好商量,我們隻有一個條件,以後你的這種藥水,隻能賣給我們一家,不可以再賣給別家。


    如何?”


    陶清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公孫良,這才將目光重新轉移到管事的臉上。


    “你們還挺貪心呀!不過,我跟馬家有舊。隻賣給你們一家,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如果你們願意出十五兩一桶,我可以將一半的藥水都賣給你們。


    我這藥水一個月也隻能出三十桶。你們要是出十五兩銀子一桶,我每個月可以賣你們十五桶。”


    管事馬上去看公孫良。


    公孫良伸出兩根手指。


    “我出二十兩一桶,你將馬家的那一份,也全部賣給我。如何?”


    陶清斷然拒絕。


    “對不起,馬侍郎曾幫過我大忙。你就是出再多的錢,我也不會隻給你們一家供貨。”


    公孫良臉上露出一個陰笑,朝旁邊一名白衣男子使了個眼色。


    白衣男子立馬上前,一腳將陶清踹翻,手中長劍也架在了陶清的脖子上。


    公孫良這才慢悠悠地走到陶清麵前。


    “兄弟,大家都是為財。你可別不識抬舉!”


    陶清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劍,臉色十分難看。


    “我每個月可以再多給你五桶,再多就不行了。馬侍郎畢竟對我家有大恩。我不能對不起他。”


    公孫良嘿嘿一聲。


    “再加五桶。你一個月給我們二十五桶,給他馬經武五桶。我就不為難你了。”


    陶清咬著牙。


    “好吧!”


    公孫良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那你這兒現在有多少?”


    陶清看了一眼公孫良。


    “我現在這兒有十桶。”


    公孫良一擺手。


    “那我全都要了。”


    說著,公孫良直接便讓手下去後院搬藥水。


    陶清看著那名拿劍的白衣人一臉兇相,他也不敢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公孫良讓人將十桶藥水全部搬走。


    公孫良搬走了所有藥水,丟下二百兩銀子,這才一臉得意地帶人離開。


    眾人走完以後,對麵的一家小院裏走出一對年輕男女。


    正是李想和趙清竹。


    趙清竹看得滿臉不解。


    “李想,你不是說要坑公孫良的嘛!你怎麽反而還把藥水賣給他啦?


    我聽說,這十桶藥水,能造出兩大牛車的紙。賣到宮裏,至少能賺上千兩銀子呢!”


    李想看著趙清竹笑起來。


    “趙姑娘,你想釣魚,如果連魚餌都舍不得下,那還怎麽釣上大魚?你可別忘了,我們要的可是公孫家和整個晉陽城。


    想要釣上這麽大的魚,如果咱們連這點誘餌都舍不得,那還怎麽成事!”


    趙清竹還是有些擔心。


    “你這計劃真的靠譜嗎?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想朝趙清竹露出一個壞壞的微笑。


    “趙姑娘要是信不過我的能力,要不然咱們再打個賭?”


    這兩天,李想閑著沒事,便騙她打賭。短短兩天,趙清竹價值數千兩的首飾,已經全都輸給了李想。


    不僅如此,連劉鶯送她的小侍女,都被李想贏走了。


    此時又聽到李想說要打賭,趙清竹頓時警惕。


    “你想賭什麽?”


    李想嘿嘿一聲。


    “我看你手裏這把劍不錯。要不然,咱們就拿這個當賭注吧?”


    趙清竹立馬搖頭。


    “不行!這把劍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李想沒想到,這把劍居然還有故事,不由來了興趣。


    “你劍術這麽厲害,你師父一定更厲害吧?”


    趙清竹看了一眼李想,臉上滿是驕傲。


    “那是自然,我師父可是大夏有名的劍術名家!二十年前在京城的比武大會上,我師父力壓群雄,一舉奪魁。


    也正是那一場盛會,我師父遇到了她一生中的最愛——趙王李信。


    那時的趙王李信還是咱們大夏第一戰神。數次打敗北方的匈奴,先後收複雁門關外數個城池。


    如今代國的十多座城池,幾乎都是趙王李信一人打下來的。”


    李想聽趙清竹說,她師父居然是自己父王的紅顏知己,不由得一下子心跳加快起來。


    李想自從得知自己的身世,便一直在暗中尋找自己的親人。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親人應該不可能還有人活下來,但李想還是沒有放棄這個努力。


    現在突然聽到趙清竹這話,李想頓時又看到了希望。


    李想差點就沒忍住,告訴趙清竹,他就是趙王之子。但是李想馬上又想到,他的身份太過敏感。萬一泄露出去,不僅他將九死一生,連他身邊的親人、朋友,也都會受到牽連。


    最終,理性還是壓過了衝動,李想沒有說出他與趙王的關係。


    不過,李想還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你師父是與趙王一起被殺的嗎?”


    趙清竹搖頭。


    “趙王一家被人誣陷謀反時,我師父正在漠北,替趙王刺探匈奴軍情。當時我師父與趙王打算發動一場突襲,奇襲匈奴的漠北老巢,替大夏解決北方這個最兇狠的強敵。


    如果這次的奇襲成功,那我們大夏至少在五十年內,都不會再受匈奴襲擾。”


    趙清竹說到這兒,一聲輕歎。


    “可惜當時大夏的皇帝太昏聵,輕信了奸臣的話,認為趙王想要謀反。皇帝讓人將趙王騙到京城,便急急下令,將趙王一家全部處斬。


    等我師父從漠北迴來,趙王一家已經遇害。


    我師父發誓要替趙王一家報仇,但她這次的漠北之行,受傷很重。而且她也不知道,那個在暗中陷害趙王的人是誰,便隻能先隱姓埋名,在我家一邊教我練劍,一邊暗中調查那個陷害趙王的人。”


    李想趕忙追問,“那,你師父查出來那個陷害趙王一家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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