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的生日會,在一家很高檔的會所舉行,據說,也是喬俞白的產業。


    他們這一群子弟當中,要數陸家和喬家的生意做的大,但是陸家做的是實業,娛樂方麵,喬家做的多。


    喬俞白甚至還自己開了一家規模還算可以的影視公司呢。公司內,也有兩個非常出名的二線演員,畢竟產業多了,有的就不是那麽上心了。


    今天祁宴去接初梔下班,他肩膀依舊還是不能動,隨便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閑服。


    初梔迎著奶茶店所有員工的注目,跟著祁宴離開了這裏。


    下午四五點鍾,太陽還是很大的,祁宴今天特意拿了一把遮陽傘。


    初梔走在路上,一路上都被他用遮陽傘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一丁點也沒有被曬到。


    “手裏拎著的什麽?”祁宴這才注意到對方手中一直拎著的一個紙袋子,他原本以為是初梔的東西,但是後來觀察了好幾眼,又覺得不是。


    “嗯?”初梔有些疑惑的說:“給陸遊的禮物啊。”


    祁宴挑了挑眉,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還給他準備了禮物?”


    祁宴酸,祁宴都快酸死了,草,他的生日為什麽偏偏在年底冬天呢。要知道,初梔還沒有送過他禮物呢。


    恨死了,第一次做飯被江辰這個狗東西吃了,現在就連第一次送禮物也有人要跟自己搶,祁宴眯了眯眼睛,自己的心裏有一個想法。


    現在通知他的人把陸遊綁走關起來,等明天過了生日之後再放出來,可行不可行。


    剛心動兩秒之後,又改變了主意,他怕被姑娘知道,對方還得害怕。


    初梔皺了皺眉,“去給朋友過生日,難道不需要帶禮物嗎?”


    這難道不是應該做的禮儀嗎?為什麽對方會這麽驚訝呢,她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祁宴更加不開心了,他撇著嘴,皺著眉,“他也算你朋友?”


    “可是他是你的朋友啊。”初梔下意識的說道。


    等到她注意到自己說的是什麽,已經收不迴來了,果不其然,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祁宴的唇角瞬間勾了起來,整個眉眼都舒展了開來。


    “乖梔梔,我想吻你。”祁宴低沉著嗓音說道。


    這可是在馬路上,初梔剛想開口拒絕,黑色的大傘就蓋了下來,祁宴彎下腰來,在黑暗中無比準確的找到了她的唇之後,輕咬了上去。


    初梔很快就被他快速的攻城掠地了。


    昏暗的傘麵下,她隻能看到對方微微顫抖著的睫毛,感受著對方噴灑出來的灼熱唿吸。


    他吻的很兇,這樣的吻,漸漸讓初梔有些招架不住,等到雙腿都快要站不穩的時候,對方這才把她放開。


    初梔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息著,無比激烈的吻,讓她一時間有些缺氧。


    她的唇角都還是濕潤著的,看得祁宴渾身直冒火。


    等到初梔緩過來之後,兩人這才相攜著往馬路牙子走去,他們在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朝著會所的方向出發了。


    陸遊過生日包了一間很大的包廂,但是裏麵的人卻不多,大多還都是初梔見過一兩麵的熟人。


    其實,陸遊的交友非常廣闊,想給他過生日的兄弟們多了去了。


    但是考慮到今天初梔也來參加他的生日宴會,他就沒邀請別的兄弟,隻邀請了大院裏麵一起長大的弟兄。


    饒是如此,也有十幾個呢,還有好幾個是帶著家屬來的,一下子包廂裏麵就有了小二十個人。


    陸遊一眼就看到了初梔拎著的袋子,他感動不已,“謝謝初梔,還是你好。”


    喬俞白在另一邊聽到了當即不滿的說:“陸遊,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難道沒有送你禮物嗎?”


    說到這個,陸遊就來氣,他當著所有人咆哮著:“滾,有你們這樣的人嗎?我原本以為你們往年已經夠過分了,我實在是沒能想到啊,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夠如此沒底線。”


    他一臉氣憤,看樣子都快氣炸了,湊巧姍姍而遲的江辰也來了,隨手遞給他了一樣東西,陸遊看了一眼之後,更加崩潰了。


    初梔和他站的距離有些近,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送給陸遊的生日禮物。


    嗯...一張男科的打折卡。


    陸遊開始咆哮了:“你們他媽的不是人,送的這都是啥玩意!”


    “銀行辦卡送的保溫杯、婦科醫院送的雨傘、酒店開房剩下的一次性日用品.......”


    “草,勞資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江辰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話,都是很實用的東西,生活當中必不可少的,大家都用心了。”


    初梔:“......”


    祁宴都忍不住扶額無奈的深吸一口氣,然後單手摟著初梔的肩膀,把她帶到一邊去了。


    “乖,離他們遠點,會變蠢的。”他語重心長的說。


    初梔:“......”


    會所包廂很大,與其說是個包廂,更像是一個豪華套房,裏麵甚至配了兩間臥室,困了可以直接睡。


    能用餐,能唱歌,能打牌,幹什麽都行。


    這次來參加陸遊生日宴會的,除了初梔之外還有三個女生,其中一個是喬俞白帶來的,剩下兩個女生的男朋友初梔並沒有見過。


    祁宴坐在沙發上,伸手從桌子上麵拿了一罐啤酒,剛剛單手拉開鐵環就被初梔非常及時的製止了。


    “你傷還沒好呢,不喝了吧。”初梔皺著眉說。


    祁宴聞言嘚瑟得不得了,他說話的聲音很大,生怕其他人聽不見一樣。


    “行,都聽你的,有傷就不喝了。”


    這麽大的聲音,自然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們,迎著眾人的目光,祁宴更加嘚瑟了,他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說。


    “哎,沒辦法,今天我就不喝酒了啊,沒辦法,家裏管得嚴。”


    一群兄弟們都開始起哄了,說出來的話,聽得祁宴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呦,宴哥,妻管嚴啊。”


    “你懂什麽,這叫恩愛。”


    “......”


    祁宴坐在沙發上,下巴抬得老高,一副非常受用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大家開始各自玩了起來,玩什麽的都有,祁宴倒是什麽都沒幹,誰來喊都沒用,隻安心坐在沙發上陪初梔。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初梔準備去上廁所了,但是包廂內的廁所有人,她跟祁宴打了個招唿之後,準備去外邊走廊上的衛生間了。


    上完廁所之後,初梔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突然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女生。


    初梔一愣,對方好像是喬俞白帶來的女孩。


    看起來比她成熟一點,對方沒有上廁所,隻是拿出粉底口紅對著鏡子開始補妝了


    初梔沒想那麽多,洗完手就準備離開了,關水龍頭的時候,她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你跟著的男人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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