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走出初梔家門口後,之前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早就被陳孟州打電話叫人送到醫院去了。


    要知道,祁宴的一腳可足足用了自己十成的力氣,對方直接被他踹得內髒出血,再晚送去一點,人就要嗝屁了。


    祁宴性子急,不耐煩等電梯,依舊是從步梯間走下去的,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又往裏麵吐了一大口血水出來。


    小姑娘咬他的時候,用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舌頭上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一直到現在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


    祁宴伸手捂了一下的嘴唇,雖然口腔裏麵很疼,但是他的心裏依舊是暗爽的。


    沒想到,接吻的滋味如此美妙。


    怪不得,言情電視劇裏麵的男女主角動不動的,就抱在一起吻了起來。


    他一雙黑色的眼睛裏麵,之前的陰鷙情緒早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一樣的神采。


    祁宴覺得自己爽爆了,第一次在軍營裏麵打靶子拿第一的時候,都沒這麽高興過。


    他一邊下樓,一邊心想,小姑娘怎麽長得這麽好看,還那麽的帶感。


    他媽的,喜歡死了,草。


    祁宴走出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一直守在樓道門口的陸遊。


    陸遊看到他之後,一直懸在的心上徹底放了下來,雙腿一軟,差點跌落在地上。


    手裏一直緊緊捏著手機的手,也不免放鬆了許多。


    開玩笑,他在下麵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腦子裏麵更是沒有閑下來過。


    他一直在想著,等會都給誰打電話收拾爛攤子,傷者送到哪個醫院,警局那邊找誰,軍部那邊找誰。


    他媽的,快嚇死他了!


    從來沒想過他家二爺,都氣成那樣了,還能以這樣的姿態走出來。


    陸遊站在原地,微微閉上了眼睛,重重的唿出了一口氣,剛想開口問問什麽情況的時候,祁宴突然開口了。


    祁宴的頭發,發質比較硬,無論打理成什麽樣的發型,總是看起來特別的桀驁不馴。


    再搭配上他非常立體的五官,和渾身上下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匪氣,使他看起來更加的野了。


    對,就是野。


    從外表上,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野到不能行的男人,他隻站在那裏,就性張力爆棚的模樣。


    祁宴微微閉了一下眼睛,伸出一隻手指,指向了陸遊的方向。


    他稍加思索了一下之後,這才衝著對方問道:“我記得,我記得....你家那誰,在公安廳工作是吧?”


    雖然他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陸遊還是非常清晰的聽到了公安廳三個字。


    一瞬間,陸遊的冷汗就從他的發根裏麵滾落了出來,順著他的眉毛往鼻梁上麵流去。


    這一瞬間,他就連喘氣都給忘記了,他緊繃著牙關,顫聲說:“怎...怎麽了...是人被你...”


    啊,對,被他吻了,祁宴想到這裏有些得意的揚了揚眉梢。


    “那什麽?把小姑娘的資料全部調出來,我看看。”


    陸遊一句‘我艸你馬’憋在嗓子眼,不敢罵出來,這要是換個人,陸遊早都開罵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攤上這麽一場事,一個晚上的情緒起起落落起起落落落落落起落落。


    他媽的,都快被折磨成精神病了。


    陸遊的額角重重的跳動了幾下,說話的時候,嘴角都是微微抽搐著的。


    “宴哥,我舅人家是000001,這點事還得找我舅啊。”


    祁宴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對方立馬就被嚇的縮起了脖子來。


    慫包陸遊在對上祁宴的時候,眼神和肩膀都瑟縮了一下,他小聲點頭說道。


    “好,你放心,我等下就聯係他。”


    “我舅他不管在哪個被窩裏麵,我都把他喊起來,替您辦事。”


    祁宴斜眼看了他一眼,又叮囑了一句。


    “詳細一點,哪裏出生的,幼兒園在哪裏上的,都要查出來。”


    “全部查清楚,明天你送到我家裏來。”


    說實話,整個圈子也就他敢這麽使喚陸家的少爺了。


    陸遊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都給你查出來,小時候吃的什麽奶粉保準都給你查出來。”


    祁宴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隨後張嘴打了一個哈欠,舌頭的傷口一直都在刺痛著,從未停止提醒過他不久前都發生了些什麽。


    “嘖,家門被我轟開了,你上去門口守著,白天裝好門你再走。”


    陸遊:“……”


    我特麽今天晚上到底造了什麽孽?


    寂靜的夜晚,祁宴開著改裝過後的g65,囂張的引擎聲轟鳴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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