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聖體?!”鬼麵穀主向來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雲淡風輕模樣,可當“天毒聖體”這四字如一道驚雷,猝不及防地傳入他耳中時,整個人恰似被一道無形卻淩厲的閃電擊中,原本鬆弛的神經瞬間如緊繃到極致的弓弦,高度緊張起來。


    他的雙目瞬間瞪得滾圓,眼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驚聲脫口而出:“莫不是傳說中,擁有著無上神秘力量,能令世間所有毒蟲如同朝拜王者一般俯首稱臣,對任何毒藥皆有著與生俱來、近乎逆天的強大抗性,甚至能夠隨心所欲,自如施展所接觸過的一切毒藥的毒師聖體?”


    陳落凡緩緩點頭,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冷笑道:“正是此等聖體,不然你且說說,貴穀的廖毒長老與這衛東,為何會像對待毫無反抗之力的牲畜那般,用粗糲的繩索將我那朋友殘忍地捆縛起來?每日更是變本加厲,強行逼迫他服下大量專門生精補血的靈妙丹藥,而後,竟以一種毫無人性的方式,一滴滴抽取其體內精血,妄圖據為己有!”


    說著說著,陳落凡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墨飛宇遭受無盡折磨的淒慘景象。


    刹那間,他那張俊逸的臉龐仿若被寒冬的寒霜驟然侵襲,寒霜密布,眼神中滿是深入骨髓的悲痛與熊熊燃燒、幾欲焚天的憤怒,眼角處,一滴清淚悄然滑落,在臉頰上劃出一道晶瑩卻又滿含哀傷的痕跡。


    “可笑,簡直荒謬絕倫到了極點!若換血這般簡單粗暴、近乎兒戲的手段,便能讓人擁有這等稀世罕見的天毒聖體,那豈不是意味著,隻要世間存在一個天毒聖體,就能源源不斷地造就出無數個天毒聖體?這天毒聖體乃是天地孕育、天生的稀世血脈,尊貴無比,豈是他人能夠隨意踐踏、複製與褻瀆的!”


    豐腴美婦人“美人蛛”聽聞陳落凡這番驚世之語,亦被驚得呆立當場,仿若被定身咒定住一般,雙腳仿若生根,半晌都無法挪動分毫,更說不出半句話來。


    即便如此,她仍難以輕易被陳落凡所言征服。於是,她強自按下內心的震撼,冷聲問道:


    “陳穀主,您所說的這一切,細細想來,不過皆是您的主觀臆測罷了。僅憑這些未經確鑿證實的言辭,就想給我萬毒穀德高望重、備受尊崇的長老定罪,怕是於情於理都不太妥當吧?”


    陳落凡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道:“是否臆測,稍後親身一看,是非對錯便自見分曉。但願屆時,這位阿姨還能如現在這般,理直氣壯、底氣十足。”


    言罷,他目光如炬,轉向鬼麵穀主和陳遠峰,神色篤定堅毅道:“二位穀主,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還請二位帶上這衛東,隨我一同前去探尋真相,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陳遠峰滿心疑惑,將他的思緒纏得混亂不堪,忍不住開口問道:“陳穀主,您難道知曉墨飛宇究竟藏在何處?”


    陳落凡卻仿若未聞,並未作答,而是瀟灑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穀外走去,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萬毒穀不遠處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在外人看來與其他地方並無二致的地方,覆蓋著嶙峋山石與蔥鬱植被。


    忽然,幾個身影仿若天外飛仙般從天而降,為首之人正是陳落凡,他的周身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殺意。


    “陳穀主,您說的便是這裏?”陳遠峰目光四下掃視,並未察覺任何異樣,滿心好奇,不禁開口問道。


    “不過是些禁製罷了,在我麵前,還難不倒我。”陳落凡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的淡然,說著,同時施展出神秘的鑒定術,朝著山體射去。


    鬼麵穀主與兩位副穀主相視一眼,他們的眼神交匯間,皆閃過一抹凝重之色。此地莫說破除禁製,他們甚至都未察覺禁製的存在,而這位年輕的陳穀主卻能如此篤定地說出破除之語,這無疑讓他們對其實力愈發忌憚。


    須臾,陳落凡一步跨出,隨意地對著山體上一個毫不起眼之處拍出一掌。


    這一掌看似隨意,實則蘊含著精妙的力量掌控,隨著這一掌擊出,原本平淡無奇的山體,竟如春日暖陽下迅速消散的雲霧般緩緩散開,露出一個幽黑深邃的山洞。


    山洞之中,仿若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未知的危險,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竟然真有禁製!”美人蛛不可置信地驚唿,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惶。


    鬼麵穀主和陳遠峰則默不作聲,神情極為凝重。


    陳落凡不再遲疑,率先踏入洞內,,其他三人不敢耽擱,急忙跟上,腳步略顯急促,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


    踏入山洞的瞬間,看到眼前景象,陳落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那猶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一聲怒喝仿若滾滾驚雷,在山洞內炸響:“我 x 你姥姥!!!”


    隻見洞內紅芒驟起,那紅芒仿若來自地獄的火焰,帶著無盡的熾熱與憤怒,陳落凡背後的紅色聖器碎片,因他的暴怒而自行運轉起來,聖器碎片閃爍著詭異而強烈的光芒,似在與陳落凡的情緒產生共鳴。


    萬毒穀三位副穀主皆是九品巔峰實力,在這片大陸上,他們的實力堪稱頂尖,平日裏也是威風八麵。


    可在紅芒乍現的瞬間,卻感覺整個人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動彈不得。


    這三人皆是萬毒穀的高層,在穀中地位尊崇,可眼前這一幕卻令他們肝膽俱裂,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


    陳落凡渾身散發著血紅色光芒,此刻的他仿若化身為來自遠古洪荒的妖獸,周身氣息狂暴而危險,單單那眼神,便如鋒利的刀刃,令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走向如木偶般動彈不得的廖毒,每一步都踏得極為沉重。


    他右手指甲陡然變長,那指甲仿若鋒利的匕首,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在廖毒驚恐的目光中,鋒利指尖輕易劃破其胸膛,那胸膛處瞬間湧出汩汩鮮血,在這幽暗的山洞內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你……很喜歡吞噬精血?”這聲音已不似陳落凡自己發出,倒像是從深淵最底層傳來的惡魔低語,嘶啞而陰冷,帶著無盡的寒意。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異笑容,那笑容仿若來自黑暗深淵的惡意,令人毛骨悚然:“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喝個夠!”


    說罷,他雙手如閃電般抓住廖毒胸口傷處兩端,那雙手的動作快如幻影,令人目不暇接,輕輕向兩側一拉,“哢嚓” 一聲,骨骼破裂之音在山洞內清晰響起,廖毒胸前仿若洞開的大門,胸腔內髒器一覽無餘。


    陳落凡右手化指,如閃電般在其胸前幾處連點數下,這幾下看似隨意,卻精準無比,胸腔內即將噴湧而出的鮮血竟被生生止住,未有一滴外流。


    他手上動作不停,一把抓住胸腔內正在跳動的心髒,輕輕向外拉扯。


    廖毒雖身體無法動彈,但其五感卻比往日更為敏銳,胸腔內傳來的虛弱之感,令他的表情既猙獰又恐懼,他的眼神中滿是絕望,仿佛在這一瞬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陳落凡依樣畫葫蘆,在那心髒上輕輕一劃,鮮血頓時汩汩流淌出來。


    隻見陳落凡右手五指輕輕張開,那血液便仿若受到神秘力量的牽引,懸浮在空中,他輕輕用手指蘸了一滴,放在嘴邊輕輕一舔,那動作仿若品嚐著世間最珍貴的美酒,卻又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詭異。


    緊接著,他左手在廖毒下巴上一捏,“哢吧”一聲,廖毒下巴仿若一灘爛泥,再也合不攏嘴。


    而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陳落凡右手輕輕一揮,廖毒心髒中冒出的鮮血便化作一道絲線,仿若一條紅色小蛇一直連通到他的喉嚨裏。


    山洞內寂靜無聲,唯有廖毒被迫吞咽的聲響,那聲響在這封閉的空間內不斷迴蕩,每一下都仿若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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